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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放心的對小諾地囑咐了一番,才和嶽靈一起與其他人匯合,一同去採集。
一路上,嶽靈發現有好幾個女人的腰間竟然掛著兩個獸皮袋子,詢問後才知道,大家估摸著那些藍色果子差不多都熟了,多帶個袋子有備無患。
大家一路摘完了白色小果之後,朝著藍色果子生長的地方進發,順道再摘些沿路的果子。
女人們雖是一起進森林採集的,可並不是手拉著手相互靠攏著走路的。事實上,大家是相對疏散,各採各的。一群人在森林裡走著,腳步聲此起彼伏,總會驚起地上的一些小動物。
不過,這些小動物也大多是些柔弱無害的,看到她們來了只會遠遠地逃開。久而久之,嶽靈對這些沿路驚起的小動物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是,很顯然她今天的運氣不佳,碰上的居然是所有動物中她最害怕的一種。
於是,這一刻,嶽靈看著自己腳底下踩著的那條深褐色的大尾巴,當真是欲哭無淚。她踩著什麼不好,偏偏踩到的是一隻巨蜥的尾巴。眼看著巨蜥飛快的轉過頭來,那雙暗黃色的豎瞳與她對視的一剎那,剛剛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聲就這麼生生的憋回了嗓子眼。她想要呼救,卻發現左右都沒有人,最近的一個也在離她好幾米遠的地方,正忙著往獸皮袋子裡塞果子。
求救的路斷了,嶽靈只得自己靠自己。她飛快的向後倒退了一大步,鬆開了踩著巨蜥的右腳,將樹叉牢牢地握在胸前,雙眼緊緊地盯著它。
一人一蜥就這麼僵持著,一秒、兩秒、三秒……突然,巨蜥毫無預警的瞬間發起了進攻,粗壯的猶如老樹皮一般的兩隻後腿用力一蹬就向她撲了過來。
嶽靈嚇得心跳都快停了,條件反射的向後倒退數步,豈料腳下正巧踩著一石塊,腳一歪,身子便跌在了地上。這會兒是想逃也逃不成了,她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她所害怕的事情似乎並沒有發生,除了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外,她絲毫感覺不到痛。巨蜥並沒有同想象中那樣撲到她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她微微睜開眼,發現幾個女人手持著樹叉,直接架在了巨蜥的脖子上,企圖逼退它。這巨蜥的面板就像老樹皮一樣又厚又皺,難看極了,此時卻也成了它自保的屏障。幾把樹叉都削的足夠尖銳,卻還是扎不進它的厚皮之中。
被人拿樹叉架在脖子上的巨蜥,也有它身為動物的敏感性,寡不敵眾,跑為上。只見它在那一把把樹叉的逼迫下,調轉了身體,邁動肥短粗壯的四肢,逃也似的奔走了。別說,那速度快的,和它那碩大厚實的體型還真是不相稱。
嶽靈驚魂未定,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巨蜥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才緩過勁兒來,向救了她的幾個女人道謝。
“嶽靈,你沒事吧?”正在摘果子的烏衣姆聽到動靜,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嶽靈搖了搖頭,雙腳使力就想從地上坐起來,豈料右腳踝卻一陣鑽心的疼,害得她又重新跌坐回地上。只見她的右腳踝處不但磨破了皮,還紅腫一片,想來是剛剛踩到石塊的時候扭到了。
烏衣姆見狀連忙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嶽靈勉勉強強靠著左腳的力量站著,右腳被迫微微抬高。她的右腳現在完全使不上力,觸到地面一使勁兒就疼。
烏衣姆看著她吃力的樣子,就和她商量要不要先送她回去。
嶽靈不願意影響大家採集,搖頭拒絕了。
好在這裡離著藍色果子的生長地也不遠了,她由烏衣姆攙扶著,隨其他女人們繼續向前走。
“烏衣姆,你和她們去吧,我就在這兒坐著等你們。放心,有事我會叫你的。”眼看長滿藍色果子的樹藤就在前方了,右腳實在刺痛得厲害,她決定原地坐著等。
嶽靈背靠著巨樹,席地而坐,感受著清風拂面而來,伴著腳邊的青草味一齊捲入鼻腔中,自有一番怡然自得。當然,如果不算上右腳踝的刺痛,感覺會更好。
又一陣風過,她眯起眼睛努力地嗅著風中飄起的淡淡野花香味,耳邊冷不防的傳來了一聲叫喚。
她倏地睜大了雙眼,只因那聲叫喚是那麼的陌生又熟悉。
“小靈……”當這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嶽靈心中已有了分曉。
循聲望去,終於發現了掩藏在叢生灌木中的那個人。
“鍾……旭,是你?!”來到這裡不過月餘,然再開口說起普通話,卻是那般艱澀。
只見那人伸手撥開了虛掩在面前的枝葉,現出了真容,正是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