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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那天賦,做師傅的是要費心些。”齊大師開啟光腦,語音下令:“弦,聯絡蘭瑟。”等待聯絡接通的時間,老人介紹:“蘭瑟是治癒畫師,擅長水墨丹青,加入了大夏國國籍。你的治癒畫也是水墨風,我算來算去,她最合適當你的老師……”
“叮!”
提示音響起,老人點了下投影按鈕,半空跳出半透明三維投影,是另一個房間的景象。
“齊老師,正等著您的聯絡呢。”
蒼老的聲音響起,是一個老婦人,滿頭銀絲,面板皺如橘皮,不過眉目慈祥和藹,她身後的牆上掛著幾幅寒梅、古松的卷軸。
“這小女娃就是那些畫的作者?”
齊大師驕傲的點頭:“正是。素雪,跟許大師問好。”
老婦人搶著說:“可別,我當年跟齊老師學過精神力控制,實實在在當了五年的學生,你叫我師姐好了,不好意思叫出口,那就叫老太婆也行。大師都是別人叫的,老師面前,沒人能當大師的稱號。”
桑桑抿了抿唇,羞澀的笑:“許師姐好,我是羅素雪。”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噯喲,這麼快就行禮了,欺負老婆子我不敢拒絕老師是吧。”老婦人故作生氣,然後又道:“齊老師把你的畫傳給我看了,不過老太婆我脾氣倔,信奉眼見為實,你年紀輕輕真能畫出那樣的畫?”
齊大師惱怒道:“好啊,許蘭瑟你成了大師,翅膀硬了,老師的話也不信了是吧!”
“齊老師息怒,您叫我收學生,我總得瞧瞧她的功底,錄影畢竟有些失真。”老婦人賠笑:“小素雪,你現在畫一幅來看看,就選你拿手的畫。”
“好。”
桑桑將圓桌上的花瓶杯子移開,拿出隨身帶的筆墨紙硯,在桌面鋪上氈墊,又拿出洗筆器,然後才用小碗接了半碗清水,拿小勺子舀進硯臺內,開始磨墨。
老婦人原本正趁著她準備的時候跟齊大師聊天敘舊,等桑桑拿起墨條,聲音便消失了。
對外行人來說,磨墨這種事,是個人都會。
但對內行人來說,小小的磨墨,都有很大學問。墨磨得好不好,對畫的影響很大。否則現在瓶裝墨汁那麼多,各種濃淡都有,直接買就是,何必自己費力磨呢。
桑桑的姿勢,不止是標準,甚至給人一種輕鬆寫意的感覺。一手按在頂端,一手用三指捏著墨條,手腕用力,順時針打轉,尾指微微翹著。神態和動作很像一個人,一個老人,而且是業內非常有名的老人。
桑桑鋪紙,用鎮紙壓住,取出中號狼毫筆,閉目深深呼吸,連續三次,猛地睜眼,頓時眼中只剩面前的紙,蘸墨提筆揮毫。
梅枝如鐵,用稍乾的墨,以側鋒逆行筆,從暗面畫起,邊鉤邊皴……換羊毫,硃砂蘸胭脂,點上紅梅……最後小筆勾勒細枝。
題字:梅,傲霜鬥雪還有誰?喚春雷,管叫百花隨。
桑桑放下筆,呼了口氣。
枝幹遒勁,形如蒼龍奮飛。花開如火,使人炫目心驚。
這幅畫比她以前畫的要好,不是說治癒效果,而是說筆法技巧。
許蘭瑟不認識桑桑,但桑桑卻認識她。
前世在青老先生身邊時,許蘭瑟曾經到過青老先生的墨園,向青老先生請教水墨山水,她最擅長的卻是工筆花鳥。
“你的畫……”老婦人神色凝重,皺起了眉,看了看畫,再看看桑桑,突然朝齊大師道:“您的弟子都有老師了,怎麼還讓老太婆我來指點她?她的老師連老太婆我見了都得規規矩矩行禮問好……”
桑桑心中一跳,看出來了嗎?
肯定的吧,現實又不是星網,連古德都能從素描上看出心畫的境界,沒道理身為丹青流派門下的許蘭瑟反倒看不出來。
“素雪,怎麼回事?”
齊大師愣住了,他對暗黑作品的瞭解遠遠高於治癒作品,什麼心畫不心畫,知是知道這個詞,但具體心畫是什麼樣的,不如問他畫的治癒效果有多強。
桑桑低下頭,抿了抿唇:“對不起,師傅,有一件事我沒跟您說。我在網上註冊加入了大夏論壇,現在是丹青學院初級班的學生,青老師曾親自教導過我。”
齊大師不小心扯斷了兩根鬍鬚,痛得齜牙,卻顧不得他那寶貝美須,抓住桑桑的肩膀,驚聲問:“你加入了大夏論壇?那些問題你怎麼能回答得出來?”
桑桑不好意思說是作弊:“運氣好……”
老婦人扯著嗓子喊:“等等,老師您讓我先問她!小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