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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架子裝裝樣。
這種想擺譜又怕郝光光生氣、不擺譜又覺得太沒骨氣的矛盾心思折騰得葉子聰坐都坐不舒服。
郝光光沒注意到葉子聰的彆扭,她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學寫字上,若說前兩日她是因為被葉韜壓迫而心存不滿不得不去學寫字的話,那此時她則是心態有了很大的轉變,自尊心受了打擊開始打心裡想要好好學寫字,不想被小她十歲的孩子甩出去太遠。
於是,兩個到一起就掐架的一大一小連續近一個時辰相處得極為和諧,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因為葉子聰收起了大半的少爺脾氣,而郝光光又下了功夫,是以進展要比沒什麼耐性總是兇郝光光笨的葉韜教時要快得多。
中午葉子聰離開時,郝光光已經能做到橫是橫,豎是豎,握筆姿勢也正常了,只是還不甚熟練而已,“葉”和“郝”兩個字已經寫得有些模樣,再多練練就會更好。
用過了午飯,因申時要去楊氏那裡看畫,郝光光給腳上了藥揉了一刻鐘後睡午覺去了,以便去楊氏房裡能精神點。
申時,郝光光再次坐著轎子去只隔了三個院子的楊氏那裡看畫,由於前一晚兩人談得投機,是以對於這一次的見面她是存著很大的期待的,不僅想看看那個令楊氏心服口服的美人究竟美到何種程度,還想與楊氏繼續侃大山,雖然一直都是自己在侃,楊氏在聽,那感覺也很有樂趣。
懷著喜悅去見楊氏的郝光光走進待客的偏廳時笑容頓時僵住,因為除了她,這裡居然還有其他訪客在,其中之一正是她躲來防去不想正面遇上的男人——魏哲,另外兩個則是葉韜和蘇趣遇。
“真、真熱鬧啊。”郝光光僵笑著說完轉身就想逃走,結果不巧被笑著走過來的楊氏拉住了手臂,因不便掙脫只得僵著身子不情不願地被帶到了方桌旁坐下。
“光光是來看畫的吧?正巧剛畫完不多時,蓮兒去將畫拿來。”楊氏揉了揉因作畫而泛酸的肩膀命令道,見郝光光像個石頭似的坐在那一動不動,奇怪地問,“光光怎麼了這是?怎的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原來這位就是‘表少爺’,不知郝……姑娘可還記得在下,在王家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魏哲看著郝光光含笑打著招呼。
郝光光猛地打了個激靈,臉上表情更僵了,眼珠子轉了幾下,有點遲鈍地傻笑著說起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是、是,魏大人您好,您可真是個大人啊,人也好、好極了。”
屋內頓時一陣詭異的沉默,眾人望向郝光光的表情都帶著幾分怪異,將本來就緊張萬分的郝光光看得更是緊張了,手腳都不知放哪裡好,只想逃跑,但楊氏一直親切地握著她的手,她不好意思走。
葉韜陰沉著臉看了眼郝光光,抿了抿唇對魏哲道:“葉某的這個妾腦子不太好使,見到大人物就緊張得會生各種狀況,讓魏大人見笑了。”
“怎麼會,郝姑娘如此甚是可愛,葉莊主才應勿怪才是。”魏哲意有所指地回道。
聞言,葉韜不再說什麼,只是眸中的神色不但不見輕鬆,反到莫名地更為陰鬱了幾分。
“夫、夫人,您這忙,我還是先回去吧?”郝光光將視線放到溫婉的楊氏臉上,楊氏的笑像是有安撫人心的作用,令她一直不安的情緒稍稍放鬆了幾許,不再說胡話了。
楊氏微微一笑:“蓮兒馬上就將畫拿來了,你看完了再走不遲,你瞧,她這不是來了嗎?”
郝光光望過去,只見蓮兒拿著一副畫軸走過來,想著反正是看個畫而已,她趕緊看,看完了立刻就走便是了。
“這是我畫的,不敢說十分像,但七八分神韻應該還是有的,你且看看她的眼睛是否與你和你孃的很像?”楊氏接過畫卷將其遞到郝光光手中,幫著她慢慢地將畫軸展開。
這時魏狀元突然開口了,語氣中帶了幾分笑意:“伯母謙虛了,您的畫技堪比高手,方才小侄看了下,伯母將小侄姑母當年的風姿都畫了進去,我看這畫像與我姑母有九分神似,甚至更高。”
“魏賢侄這一張嘴可真會哄人,練武出身的男子很少有你這等體貼的心思。”楊氏被誇得眉開眼笑,掃了眼面容冷淡的葉韜,不禁暗自感慨著兒子什麼時候能變得好相處點呢?
他們說了什麼,郝光光無心去在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畫中淡雅脫俗的美人上了。
畫中美人身段窈窕,身著一身曳地長裙,正側著玲瓏身段對人微笑。
這是怎樣的仙姿玉貌啊!一雙彷彿會說話勾人心魂的靈動杏眼兒、小巧精緻的鼻樑、薄厚適中好看的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