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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們,小的們是‘九門提督’衙門‘查緝營’的。”
察鐸道:“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我這個朋友,他犯了什麼罪?”
“這個……回王爺……這個……”
一聽說“朋友”兩個字,他硬是連說話的膽都沒有了。
李王麟道:“我來代勞吧!是這樣的,人家‘天橋’一家唱大鼓的歇場了,這位白大班領大駕光臨,仗官勢硬讓人家姑娘單唱給他聽不可,我碰上了,插嘴說了兩句,這位白大班領的兩位弟兄衝上動了手,我為了自衛也只好出了手,就這麼回事兒,以您看,我這是什麼罪?”
察鐸道:“白班領,是這樣麼?”
可苦了姓白的了,只有點頭的份兒:“是,回王爺,是這樣。”
察鐸濃眉陡揚,環目放光:“好啊!敢情你們是這樣給朝廷當差的,來呀!帶他們找‘九門提督’說話。”
四個蒙古衛士轟應聲中就要過來。
姓白的一夥全嚇傻了,差點沒溼了褲檔。
李玉麟伸了手:“小王爺,我不計較,能不能賞我個面子?”
察鐸轉眼凝目:“什麼意思?”
李玉麟道:“我想小王爺一定明白,擅作威福、仗官勢欺人的,京城之中,甚至於普天之下,並不是這位白班領一個,況且,小王爺也看見了,我好好的,並沒有怎麼樣,是不是?”
察鐸冷著一張臉,道:“我不能不承認,你說的是實情,可是,或許我不但承襲了我爺爺的王爵,也承襲了他老人家嫉惡如仇的性情——”
別個不知道怎麼樣,姓白的一下沒憋住,褲檔真溼了。
李玉麟道:“這個我看得出,可是國法不外人情,小王爺總還把我當朋友。”
察鐸濃眉微皺,沉吟了一下:“算這幾個東西造化大,過來!”
四個蒙古衛士立即轟應上前。
察鐸道:“一人踢他們一頓屁股,叫他們滾。”
這一聲“滾”,聽得姓白的那一夥如同大赦,別說是踢屁股,就是挨槓子也認了。
心裡剛一喜,屁股上已經捱上了,立即這個翻、那個滾,還連哼都沒敢哼一聲。
捱上了才知道,這些蒙古衛士身壯勁大,再加上腳上都是硬邦邦的皮靴,踢一下,那滋味還真不如挨槓子。
不過,沒摘腦袋總是萬幸。
姓白的頭一個挨,捱過了頭一個要跑。
察鐸冷然道:“當了這麼多年差,連聲謝都不會說麼?”
姓白的領頭,那一夥,翻身趴倒連聲稱謝。
李玉麟直受了,還真該直受,沒有他那一句話,那一夥準慘,那麼多條命,活到今兒個也就算到了頭兒了。
望著那一夥恨爹孃少生兩條腿,連拐帶瘸,狼狽異常的跑了,李玉麟道:“恐怕得些日子不能沾椅子,連睡覺都得側著身兒。”
察鐸忍不住笑道:“你很可惡。”
李玉麟道:“小王爺,我無意幸災樂禍。”
“我不是指這,我是指臨了好人還是你做了。”
李玉麟微一笑:“我並沒有喊冤呼救,原本就沒有做惡人,何來的做好人?”
察鐸道:“你讓他們把你帶了去,明知道憑你的身手,他們奈何不了你,這總是事實?”
李玉麟一搖頭道:“胳膊別不過大腿,民豈能跟官鬥,江湖上好能耐的比比皆是,要照小王爺這麼說,那還有王法麼?”
察鐸呆了一呆,道:“我什麼都頗自負,就是對自己這張笨嘴不敢恭維,說不過你,不說了,總算讓我找著了你,走。”
他伸手拉住了李玉麟。
李玉麟道:“走?上哪兒去?”
“外館。”察鐸道:“我們蒙古來的,例住外館,跟我走,那兒挺舒服,咱們弄點酒菜,好好聊聊。”
李玉麟不願去,也沒工夫去,剛要婉拒。
只聽一陣急促蹄聲,從“永定門”方向疾馳而來。
察鐸聽得濃眉—揚:“這是誰,都進城了,還這麼個放馬疾馳法?”
只這麼一句話工夫,看見了。
那是一前二後,三人三騎。
這三人三騎不但來勢極快,而且還煞是好看。
怎麼說好看,怎麼個好看法兒呢?
三匹馬,—前二後,一白二黑,白馬上的人,從頭到腳一身白,黑馬上的兩個,也是從頭到腳—身黑。
前頭的是像一片白雲,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