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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而且還閃閃發光。
天!好心的有錢大爺,不是本城、外地的土紳員外爺,竟然是個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
小要飯的本來哈著個腰,如今他霍地挺直了腰,嘴唇兒一動,剛想說話。
遲了,那位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居然只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這怎麼成,受人這麼大的施捨,要是連趕上去說聲謝都沒有,那還算人麼?
要飯歸要飯,要飯只是命窮,人家可不是不懂這個。
小要飯的腳下飛快,邁步跟了上去。
他的那些同行,一個沒動,只幾十道目光,跟那個小要飯的走了。
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進了一條小衚衕,小要飯的跟了進去,俊逸後生停步回身,小要飯的立即曲一膝跪了下去。
破碗擱在面前地上,雙手舉著那顆珠子,不但是高舉過頂,而且是恭敬異常的說了話:
“本幫三代弟子汪秀,參見長老。”
公子哥兒似的俊逸後生怎麼成了長老?
只見俊逸後生神情一肅,伸雙手扶起了小要飯的汪秀道:“不敢當,兄弟請起。”
汪秀剛在俊逸後生攙扶下站了起來,聞言一驚,忙道:“長老千萬別這麼叫,折煞弟子。”唯獨昔年鐵霸王手下的人,卻不是弟子之力所能及,故此必得長老屈駕分舵一趟。”
俊逸後生微一怔:“嗯!昔年鐵霸王手下弟兄的情形,這麼難打聽?”
汪秀道:“也不是難打聽,而是——弟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請長老屈駕分舵一趟就知道了。”
俊逸後生看了看汪秀,旋即點頭道:“說不得我只好打擾,只好勞師動眾了,煩請兄弟帶路。”
汪秀一躬身:“不敢,弟子遵命。”
他橫跨一步,避開俊逸後生,邁步往衚衕深處行去。
俊逸後生轉身跟了去。
口口口
這兒是“通州”南城根兒。
一大片樹林緊挨著城牆,東西兩邊都是亂墳崗,野狗亂竄,狐鼠出沒,到處飄揚著冥紙灰燼。
儘管是大白天,也難得看見人影。
本來嘛!誰沒事兒往亂墳崗跑?
可是——
汪秀帶著俊逸後生,離那片密樹林還有十幾二十丈,路左亂墳崗裡突然竄起個人,一掠便落在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又一個要飯花子,手提一根打狗棒,年紀略比汪秀大上幾歲,比汪秀還腌臢,但是身子精壯,兩眼開合之間,明亮逼人,一雙目光直盯著俊逸後生。
汪秀搶步上前,向那要飯的低低說了幾句。
那要飯的先是一臉驚容,繼而神情一肅,向著俊逸後生單膝落地,一拜而起,然後轉身騰掠,兩三個起落便投進了密樹林。
汪秀向著俊逸後生一躬身:“樁卡弟子已先行通報,長老請。”
他又轉身帶路前行。
傻逸後生當然明白這個,一句話沒說,又邁步跟上。
十幾二十丈距離轉眼間,剛進樹林,只見通往林深處的一條小路上,一前一後站著兩個要飯花子。
後頭一個,正是剛才先行入林通報的。
前頭一個,是十中等身材的中年花子,一頭亂髮,一臉刺蝟似的絡腮鬍,兩隻既圓又亮的大眼,緊盯著俊逸後生。
汪秀又搶步上前,躬身一禮道:“師父,這位……”
中年花子抬手一攔,汪秀倏然住口,側身退向一旁,中年花子則緊盯著俊逸後生:“容我請教。”
俊逸後生道:“不敢當,李,李玉麟。”
中年花子道:“據我所知,‘窮家幫’信符從不外傳,只四十年前,幫中大長老將信符奉贈代‘日月令主’李,閣下……”
李玉麟道:“家祖諱燕月,曾代掌‘日月令旗’。”
中年花子神情一肅:“請閣下請出長老信符。”
李玉麟翻腕托起了那粒珠子。
中年花子一見李玉麟掌心裡的那顆珠子,立即目閃寒芒,揚聲道:“‘窮家幫’二代弟子,義掌‘通州’分舵雷驤,率三代弟子耿順,參拜長老。”
話落,他帶著身後花子單膝拜下。
李玉麟沒阻攔,他只一聲:“不敢當,分舵主及耿兄弟少禮。”
翻腕收起了珠子。
雷驤跟耿順一拜而起,然後側身後退,輕喝道:“汪秀帶路,長老請。”
恭應聲中,汪秀向李玉麟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