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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別客氣。”話聲微頓,李玉麟接道:“石清是為了看姑娘才偷進城來的,如果你們倆要在這兒說話,我就到別處去,如果你們要回棚裡去,我就還在這兒等。”
黑妞眨動著杏眼,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話。
也難怪,她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石清輕輕扯了她一下,道:“走吧!待會兒再跟你說。”
兩個人這兒打算走,還沒給李玉麟施禮。
又來了人。
這回是兩個,一男一女。
那位姑娘,更美。
那位更美的姑娘,一身白,白的清麗,白的脫俗,而且,黛眉鳳目,顯得柔婉似水,跟黑妞大不相同。
那個男的,則是個穿件長袍,瘦削的中年人,相當精神,長袍下襬撩起來挽在腰間,也顯得很利落。
這兩個人一轉過來,黑妞立即叫道:“二叔,姐姐,你們怎麼來了?”
敢情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當然也就是唱大鼓那個棚子裡的。
李玉麟入目那位穿白衣的姑娘,心神為之震動了一下。
而那位穿白的姑娘,看見李玉麟,也微怔了一下,然後,一雙鳳目之中,飛閃過兩道異樣的光彩,而且,她似乎沒聽見黑妞的話。
那瘦削中年人,則深深看了李玉鱗一眼,然後道:“我跟你姐姐不放心,跟過來看看。”
黑妞忙道:“二叔,是我弄擰了,這位是石清他們幫裡的長老,您快過來見見吧!”
入耳這聲“長老”,瘦削中年人跟穿白的姑娘都一怔。
兩個人—前一後走了過來,穿白的姑娘,人美,連走路的姿勢都是好看,都是動人的。
倒是李玉麟定定神,先抱了拳:“我不敢當——”
他說他的不敢當,瘦削中年人來近,神情一肅,抱起雙拳:“在下杜如風,給長老見禮。”
手往後一擺,接道:“這是在下的侄女兒,黑妞的姐姐,白妞。”
白妞,好嘛!姐妹倆一白一黑。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兩對目光相接,李玉麟總覺得有點異樣感受,又一抱拳,道:“白姑娘。”
姑娘白妞倒是落落大方,淺淺一禮:“不敢,該我先給長老見禮。”
話聲輕柔,但入耳字字清晰,比黑妞的話聲多了份甜美,更好聽。
彼此見過禮了,剛剛面對石清跟黑妞,李玉麟好說話,如今人家來了個長輩,還有位十分端莊的大姑娘姐姐,李玉麟就不好說話了。
李玉麟都不好說話,面對紅粉知己的長輩,石清就更不好說話了,不但不好說話,而且臉上紅紅的,頗為羞窘。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兩位姑娘的那位叔叔杜如風跟姑娘白妞,自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麼一來,彼此間立即陷入了頗為尷尬的靜默中。
而,黑妞沒讓雙方尷尬下去。
她打破了這份沉默:“二叔,石清是偷偷溜進城來看我的,請這位長老一塊兒到咱們棚子坐坐吧!”
她口快心直,當面來這麼一句,就算杜如風不願意也不便拒絕,何況杜如風應該不會不願意。
做主人的誠意相邀,李玉麟沒別處好去,此時此刻也沒心情到別處去逛,尤其他面對的還有姑娘白妞一雙盯著他的目光。
於是,就這麼去了唱大鼓的棚子。
這座棚子佔地不小,一排排的板凳,總有上百個座兒,佔地大,座兒多,表示聽大鼓的人多,生意好。
當然,就衝白妞、黑妞兩位姑娘,聽的人還能不多,生意還能不好?
板凳與板凳之間,連兩邊都算上,共是五條走道兒。
緊靠裡,是座木板搭成的臺子,上頭兩把帶錦墊的椅子,一座鼓架,鼓籤兒跟一對牙板兒,都掛在鼓架上。
鼓籤兒不知是什麼做的,黑的發亮。
那一對牙板兒則是硃紅色的,也閃閃發亮。
此刻許是歇場了,偌大一座棚子裡靜悄悄的,沒一個人。
五個人一進棚子,杜如風往裡就叫:“大哥!”
臺子兩旁,各垂著一個布簾兒,當然那是兩扇門兒,通往棚後的兩個門。
兩個門兒之間,也就是臺於後頭的門牆上,掛著一張紅紙,上頭寫著白妞“長坂坡”、黑妞“大西廂”,一筆字居然龍飛鳳舞,鐵劃銀鉤。
怪的是白妞這麼一位姑娘,唱的竟然是縱橫敵陣,勇冠三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