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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蒙面,自然有我們的道理。”
李玉麟一點頭道:“那好,我問你,誰是你們的總教習,你們的總教習難道住在這座巨冢裡?”
黑衣人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顯然,他是不敢再說了。
李玉麟又道:“據我所知,這座巨冢,是福王府玉倫老郡主的愛女,德瑾格格的陵寢,德瑾格格跟她的兒子德俊琪就住在這座巨冢裡,你們的那位總數習,就是德俊琪吧!”
黑衣人猛一驚,臉色倏變,沒說話。
李玉麟道:“如果德俊琪是你們的總教習,那你們就該是大內的人了,而不是禁軍的人。”
黑衣人神情猛震,為之大驚,兩腮也為之一動。
李玉麟說著話,一雙銳利目光卻隨時注意著黑衣人臉上神情的變化。
如今見他兩腮一動,就知道他承受不了震驚,打算嚼舌自絕,當即探掌如電,一把扣住了他的兩腮。
黑衣人牙關用不上力,動不了了。
李玉麟冷冷一笑道:“我說過,除非你自信能快過我的手,否則最好不要輕易的嘗試—
—”
黑衣人面如死灰,垂下了目光。
李玉麟道;“我知道的已經不少了,不打算多問,也不打算多為難你,現在,你只告訴我,你們是大內哪個秘密機關的,奉命來找德俊琪幹什麼,你就可以走。”
話落,他鬆了右掌。
只聽黑衣人道:“我們是大內秘密訓練的‘直滴子’”
李玉麟道:“血滴子?”
黑衣人微點頭,似乎要接著說下去。
但,接下來的,卻是兩腮的肌肉猛一緊。
李玉麟知道要糟,閃電探掌,又扣上了黑衣人的牙關,但卻遲了一丁點兒。
就這麼一丁點兒,一履鮮直已從黑衣人被捏開的嘴裡湧出,緊接著,他身軀顫抖,兩眼連往上翻。
李玉麟明白,來不及了,救不了了。
寧願死,不願活,寧願想盡辦法,找機會嚼舌自絕,而不願活著回去,對這種控制之嚴密、殘酷,李玉麟忍不住有一份驚。
費了半天事,到頭來不過得到“血滴子”三個字,仍然斷了眼前這條線索,李玉麟也有一份怒。
驚怒之餘,他手上不免微一甩,只這麼一甩,那黑衣人已一個跟頭翻出去摔在地上,一動也沒再動,顯然已氣絕了。
眼看黑衣人摔出去之後就沒動,李玉麟心裡不免有些不忍,人死一了百了,何必再拿一具屍體出氣?
他吁了口氣,胸中的怒氣減低了不少。
他看看地上的屍體,彎腰探手,從地上拾起一具帶銀線的革囊,凝目細看,心頭不由為之一震。
那具革囊極其柔軟細緻,其形如帽,卻比帽子大了一些,罩在一個人的腦袋上,綽綽有餘。
在那銀絲穿口的囊口裡沿,卻藏著一圈其薄如紙,大小形狀似柳葉的利刃,以李玉麟淵博的胸蘊,一看就知道,那些利刃全是上好的緬鋼打造的。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兩個黑衣人手控銀線。
原來是使革囊飛舞,專罩人的腦袋。
這革囊只一罩上人的腦袋,手裡的銀線一扯,囊口一收一緊,藏在裡沿的那圈利刃,就會把人的腦袋齊頸割下來,落入革囊裡。
這種東西設計精妙,而且殘忍,也是世間首見。
李玉麟正看得心驚——
只聽一個聲音呼喚傳了過來:“李少爺!”
他一震定神,忙抬眼望去。
只見山坳外如飛奔來一個人,他看得出來,那是“窮家幫”“北京分舵”的弟子名叫宋秦。
就這一轉眼間,宋泰已到了近前,入目眼前的情景,不由一怔呆住。
李玉麟道:“兩個大內秘密鷹犬,奉命來見冢中人,可巧被我碰上,脫不了身,都自絕了。”
一頓,又道:“兄弟來找我什麼事?快說吧!”
宋泰倏然定過了神,恭聲答應,卻又忍不住看了地上兩個黑衣人一眼,這才微躬身軀,道:“分舵主讓我趕來找您,給您送信兒。昌平縣方面來了聯絡,說他們那一帶有牲畜無故死亡事情,而且,死亡的牲畜都沒了血。”
李玉麟一陣激動,道:“‘昌平’縣?”
“是的。”
“什麼時候來的聯絡?”
宋泰道:“約莫半個時辰以前。”
“可知道發現牲畜死亡又是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