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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的家丁,無一例外地面目恭肅。
雷振遠一臉的虔誠,恭恭敬敬地向供桌中的酒杯裡倒酒。如月真懷疑,供桌的旁邊坐滿了雷振遠的衣食父母,稍有不敬,就會砸了他的飯碗。如月睜大眼睛看,什麼都沒有,只有在神臺上擺放有一個個雕刻有名字的木板。
酒過三巡,雷振遠跪倒在蒲墊上等候。如月挺個快五個月的肚子,要周媽和晴兒兩個人扶住手臂,才能笨拙地跪下,她直為自己感到悲哀:明明知道宇宙飛船飛到太空,還要對這些雕刻有名字的牌位叩拜,誰叫自己不幸穿越來到這落後的古代。
入鄉隨俗,為了做好名正言順的夫人,明知是傻事也要做了。
雷振遠看如月跪下後,恭恭敬敬地額頭碰地,雙手放置腦袋兩邊,叩拜祖先。
天地良心,如月並不是存心讓叩拜縮水,只是挺個大肚子沒有辦法完成叩拜動作,她的頭剛剛下低,就胸口憋悶肚子疼痛,嚇得她趕緊直身。若是祖先真的有靈,估計也不會怪罪她為了保護胎兒,不能按質量完成叩拜動作。
雷振遠已經完成了三個叩拜,如月一個都沒有完成。如月急了,心想這總得有所表示才好,於是頭低垂,雙手飛快地向空中劃下三次,這才回頭示意周媽和晴兒扶自己起來。
侍立在一邊的周媽和晴兒、眾家丁看到如月劃手,認為夫人在驅趕搔擾的蚊子,等到如月要起來了,才想到剛才的三個劃扒代表叩頭。真開了眼界,原來劃手也能代表叩頭的。
“唉,真累,總算是完成拜祭了。”如月用手輕輕捶打酸酸的腰。
靠,這夫人從來沒有拜祭過祖先?!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如月要轉身離去。
周媽連忙湊到如月的耳邊低語:“雪兒,這才拜了一次,還要拜兩次才能完成拜祭儀式。”
這樣繁瑣。如月腹誹地看雷振遠必恭必敬地向供桌上倒酒,把子孫後代的孝敬奉給先人。酒過三巡,雷振遠和如月雙雙跪下叩拜。如月想都沒想,雙手飛快地向下劃三次完事,如月“叩拜”完了,雷振遠的第一次叩拜都沒有做好。
如月劃手的動作,像驅趕蚊子,又像小青蛙划水,除了周媽撐得住,晴兒和侍立的家丁要笑又害怕雷振遠怒,捂住嘴巴仰面看屋頂。
雷振遠站起身,意外地看到侍立在祠堂裡的人除了周媽外,個個仰面看屋頂,以為屋頂有什麼問題,仰面往上看,祠堂的屋頂沒有什麼不對勁。
如月現了奇怪的一幕:除了周媽以外,祠堂裡的人個個仰面看屋頂。難道屋頂上有老鼠表演雜技?如月要仰面看,差點兒摔倒,只好放棄觀看的打算,好奇地問在場的人:“屋頂上有什麼?”
“沒有什麼。”所有的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動作整齊地把仰面動作改為平視。
靠,沒有什麼你們會個個仰面觀看?!
周媽和晴兒要扶如月站立,如月搖手拒絕:“不用站立了,反正很快就要跪下。我跪著等候就行了。”跪等先人用餐,先人一定體會到這位後人的虔誠。
周媽堅持要如月起來,她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如月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成心跟老爺過不去:“夫人,這於禮不合。要起來了再下跪。”
如月眼巴巴地看雷振遠,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援。
雷振看賴在地上不想起來的人兒,知道她挺個大肚子行動困難,無奈祖宗規矩不能更改,不動聲色地叫:“起來。”
沒辦法,如月只好挺著肚子在兩個人的攙扶下困難地起來,等到雷振遠敬酒後,又十分困難地下跪。
除了周媽,其他的人不約而同地低頭看腳尖,眼睛透過鞋子數自己的腳趾。他們實在不敢觀看夫人驅趕蚊子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失笑,招來皮肉之苦——拜祭祖先是十分嚴肅的事,稍有不敬就是褻瀆祖先,老爺決不輕饒。
任務完成了。
如月伸頭觀看神臺上擺放的牌位,誠心誠意地叩拜,拜的是誰總要弄清楚的。看到一行行雕刻有名字的木板,如月心中誹謗:不過一些木板,雕刻了名字就堂皇地接受人的叩拜。人也是愚蠢,叩拜自己弄出來的木板,吃飽了撐的。
如月現,這六行的牌位中,要數最下方的一行牌位數量最少,只有孤零零的一個。如月好奇地伸手去拿那塊牌位來看。
一隻大手閃電般地扣住伸出去的爪子,雷振遠黑著臉:“夫人,這些牌位不能碰的。”
如月不相信,這些一塵不染的牌位分明是有人剛剛擦拭過:“不是剛剛有人擦拭過嗎。為什麼別人能碰我就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