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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卿環顧四周,看到雷振遠在屋簷下向這裡張望,挨近如月小嘴湊到她的耳邊才低聲說:“我哥哥從你家回去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任憑人怎麼叫都不開門。你說哪裡算好。”
如月心中一顫,男子有淚不輕撣,他周神醫竟哭得一家子不得安寧。如月心裡不安,隱隱約約感覺到周志海的哭與今天在仙女亭遇到自己有關。
周玉卿扭扭捏捏地看向地下,不好意思地說:“雪兒姐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讓我哥哥知道。行嗎?”
如月饒有興趣在看周玉卿神秘的表情,想不出這位小朋友會有什麼機要秘密,告訴了周志海會天塌下來,再說以後自己與周志海見面的機會極少,更不可能當傳話筒,毫不猶豫地答應:“一定不告訴你哥哥。告訴我什麼事,你說。”
周玉卿仍是不能放心,要跟如月勾小手指頭。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下,周玉卿總算可以放心了。
如月溼潤如玉的明眸睜得大大的,看周玉卿在大衣袖裡摸索,好奇地猜測:這位小朋友,要變什麼法術?
鳳頭藍玉簪!看到周玉卿在衣袖中掏出的金簪,如月快要窒息了,渾身激動得不由自主地抖。這鳳頭藍玉簪是周志海所買宣告要送給他心愛女子的禮物,如月曾一度以為周志海要送給自己,後來又以為周志海拿去送給了林小姐,誰知道竟然在周玉卿的袖子中掏出來。
“這金簪,這金簪你哥哥不是早就拿去送人了?怎麼會在你這裡的?”如月呼吸緊迫,接過鳳頭藍玉簪凝望,心中開始脹痛。
周玉卿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燙手的山芋送出。
“我哥哥本來要送這支金簪給雪兒姐姐的,是我偷偷地在小錦盒子裡換出來。現在歸還給你了。”周玉卿做賊心虛,扭怩著不敢看如月,同時心中也有些緊張,因為自己人偷偷換出金簪,雪兒姐姐與哥哥過幾天就翻臉了,哥哥為此哭過幾次。
如月胸脯裡梗塞脹痛,淚水迷濛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你是說,你哥哥一開始就要把這支金簪送給我,是你從小錦盒裡換走了?”
“對不起,雪兒姐姐。我當時只是為了逗你們玩的。”
如月眼前閃過周志海英俊的臉龐,含情脈脈的,悲痛欲絕的,“跟我在一起”“跟我走”這些話不住在頭腦中轟鳴,一股熱浪從喉嚨間湧出,如月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周玉卿慌忙伸手攙扶,儘管她是一個習武的人,無奈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要支撐一個大人的身體,總是相當的吃力,兩個人搖搖擺晃快要摔倒了。
雷振遠跑來,輕而易舉地把如月抱回房間,放到床上去。雷振遠現如月的小嘴唇上粘有鮮血,用手帕輕輕擦拭乾淨,要拿掉如月手中握的金簪,昏迷中的如月仍是握得緊緊的不肯放開,叫雷振遠很是納悶。
“夫人。夫人你醒醒。”雷振遠搖晃如月,她仍舊昏迷不醒。
一直惴惴不安的周玉卿這時倒是不慌不忙,掏出一根銀針在如月的人中是輕輕刺入,慢慢旋轉,就拔出來了。
如月口中輕嘆,幽幽睜開眼睛。
“夫人,你感覺怎樣?”雷振遠握住如月的手掌,俯身看如月。
如月沒有理會雷振遠,手握金簪不放,百感交集地望床邊一臉驚惶的周玉卿,想要說些話湧到嘴邊又咽回去,只是酸楚地責備:“你呀,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周玉卿一臉愧疚,小手無意識地絞衣襟,弱弱地提醒:“雪兒姐姐,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告訴......”
“放心,我保證過一定能做到。玉卿妹妹,你回去吧,我很累就不送你了。”如月真的很疲倦,連說話都覺得缺乏力氣。
周玉卿如獲大赫,逃離房間。
天意弄人,註定此生與周志海無緣。如月心酸難忍,顧不上雷振遠在一旁疑惑地注視,握緊鳳頭藍玉簪伏在枕頭上放聲大哭。
雷振遠看哭得肚腸寸斷的人兒,思忖夫人、周玉卿、金簪三者之間會有什麼微妙的關係。
如月哭得雙眼紅腫,撇開雷振遠在府中漫無目的遊蕩,在前院遇到了從外面進來的李靖宇。
“雪兒,你又哭了。”李靖宇看看前後無人,注意到如月眼睛紅腫眼上淚痕未乾,心疼地詢問原因。
這一問,把如月剛剛收起來的淚水又勾出來了。如月抽泣著掏出手帕拭淚,走到大榕樹下坐在長椅子上。李靖宇站在一旁輕聲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