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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鐵爐,也是要準備一套的。至於工匠,將來的的軍隊出征時,都是要隨軍一起走的。這樣,即便是沒有了給養,哪怕是深入敵後幾千裡,孤軍在外幾年,也能支援下去。”
“另外,我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在軍糧上,要生產一種壓縮餅乾和脫水蔬菜,到時候,只要有水,即使不埋鍋生火做飯,也可以支援數月。”
“壓縮餅乾和脫水蔬菜?”
戴植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這兩樣東西,到時候,我會跟先生一起實驗。”
兩人一邊在水塘邊走著,一邊隨便地交談著。雖然沒有固定的話題,但是,每一個想法的交流,每一個觀點的碰撞,都會閃出智慧的火花來。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先生今晚就修書一封,明日我就派人去江南,把先生的家眷接來。這邊的房屋住處,也會盡快安排好。”
“如此就謝謝珉兄弟了。”
“先生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至於先生的報酬,就以每月300兩銀子為準。”
“什麼?每月300兩?不行,這太多了。”
每月300兩,即使對戴植這樣的頂級工匠來說,也是個天價了。
但是,在賈珉的眼裡,戴植可不是一個工匠。他簡直就是大師啊。
這個時代,社會階層的等級是士農工商。戴植屬於“工”的階層,連農民的地位都不如。
其實,這就是統治階級的偏見了。他們看重的,只是所謂計程車階層的那些知識。那些知識的核心,就是四書五經這些聖人的經典。
對於戴植這樣的技術人員,實際上是瞧不起的,甚至還視為奇技淫巧,常常加以排斥。
實際上,恰恰是科學技術,才是推動歷史進步的力量。
“先生這些知識技術,是幾輩人傳下來的心血結晶,區區300兩銀子,哪裡能買的下來?所以,這個火器作坊裡,還要有先生的一成股份的。不要你出錢,先生的技藝就是股本。”
“珉兄弟,這可使不得。”
“就這麼定了,別人不知道先生知識的價值,我卻是知道的。另外,先生想要做任何實驗,材料隨便用,所有費用實報實銷。”
“珉兄弟,這需要很多錢的。”
“我知道,錢的問題,先生不要擔心。胡老闆和方秀才沒跟你說麼,賺錢對我來說,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戴植沉默了。
胡家酒坊的人在遼東找到他的時候,儘管已經說了,回來之後,會給他相當優厚的待遇。他也相信了這一點。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最後的待遇竟然會如此優厚。
不僅僅是每月300兩銀子的天價,不僅僅是把家眷給接來。而是因為這股份。
雖然只是一成,但是,這可是一大筆錢啊。
問題還不僅僅於此,而是賈珉對於他的手藝的尊重和看法。
這個時代,是沒有什麼智慧財產權之說的。所以,手藝人要想得到知識,基本上就是兩個途徑,一是祖傳,二是拜師學徒。
祖傳還好說些,因為有血緣關係,先輩還能對後輩傾囊相授。
拜師學習,師父常常就要留一手。所謂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就是這種思想的體現。最後的結果,就是手藝越來越退步,很多絕技就在這種情況下失傳了。
賈珉讓戴植以技術入股,不僅僅是承認的技術的價值,還讓技術可以得到極大的回報。
這才是戴植最為感動的地方。
“珉兄弟如此厚待戴某,實在無以回報,只有肝腦塗地,鞠躬盡瘁,才能報答萬一。”
唉,其實這都是你自己該得的啊。
“戴先生不必客氣,咱們再走走,把作坊的佈局定下來。”
在下窪子現場,賈珉就對火器作坊的事宜做了安排。
戴植負責整個作坊的技術和研發。不僅僅是軍品,連民品也包括了。一個能夠製造火器的專家,負責民品的技術研發,自然是小菜一碟。況且,兩者的許多技術,實際上都是相通的。
軍品的生產,由焦力負責,民品的生產和銷售,由劉成負責。
劉鐵山在野渡居的鐵匠作坊,搬遷到下窪子。劉鐵山也一同過來。壓力井專案,隨著劉鐵山歸到下窪子這邊來。
吳紅梅調到下窪子這邊來,負責後勤事務。她原來在野渡居的工作,全部移交給平兒。
從明天開始,戴植、焦利、劉成、劉鐵山和吳紅梅,就進駐下窪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