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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既著急,又驚慌,為此常常是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元亨天子對於太醫們倒是很寬容。不僅從不責怪,還時常溫言慰勉。叫太醫們既羞愧,又緊張。
這兩日,元亨天子的身體和精神似乎都不錯,今天白天,還在宮裡轉了一圈兒。
晚上還特意叫御膳房做了自己平時喜歡的兩道菜。
就在他拿起筷子,準備用膳的時候,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皇上,大喜,皇上,大喜啊。”
就見戴權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戴權,何事如此慌張?”
“皇上,長安殿下回來了!”
“長安?”
元亨手裡的筷子,不自覺地掉落在桌子上。
“真的是長安回來了?”
“皇上,千真萬確,老奴親眼在門口看見的,還跟殿下說了話,如今正往宮裡來呢。”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叫她過來,跟著朕一起用膳。”
“是,是,老奴高興的有些糊塗了。”
戴權出去,元亨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會兒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一會兒又在屋子裡轉著,一會兒又到門口張望。
終於,遠遠地看見了那個身影,快步向這裡走來。
“父皇,我回來了。”
長安見父皇在門口等著,就緊走幾步。不自覺中,眼淚就流了出來。
“好好好,小長安,回來就好。”
元亨的眼眶,似乎也有些溼潤,急忙揉了幾下眼睛,遮掩過去。
“父皇龍體可好?”
“好好好,無礙,無礙。走了一路,餓了吧?快坐下用膳。”
元亨牽著長安,送到座位上,然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啊,真香啊,到底是父皇這裡的飯菜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兒,不要著急,慢慢吃。”
元亨看著長安狼吞虎嚥的樣子,滿眼是溺愛之情。
似乎又長的高了些,甚至似乎也更加健壯了,只是臉色略微有些黑了。
“父皇,你也用啊。”
“好,我也用。你們都退下吧。”
伺候的宮女太監們退下,就剩下了元亨和長安兩個人慢慢用膳。一邊用膳,一邊閒聊著。
“這回都去了何處?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朕回個信兒?”
“一路從直隸到了兩江,最後又去了廣西。”
“還去了廣西?”
“聽說那裡鬧匪患,我就去打探一下。哼,這個匪患,鬧的倒是有些奇怪呢。”
“我到了那裡,當地百姓都是議論紛紛的,都說著匪患鬧的蹊蹺。”
“有何蹊蹺之處?”
“其一,那裡幾十年都無匪患,兩千多土匪,一夜之間就出現了。”
“其二,這土匪似乎都來自外地,當地人卻從未聽說有去投奔匪徒的。相反,有的人要去入夥,他們反倒不收呢。”
“第三,這土匪除了剛到那裡的時候,打劫了幾家富戶之外,過後竟然只盤踞在山裡,再也不驚擾城鄉。既不搶男霸女,也不打家劫舍,倒像是軍紀嚴明,訓練有素。”
“其四,朝廷大軍一到,他們就聞風而逃。大軍一撤,就又捲土重來。就像捉迷藏似的。”
“還有何可疑之處?”
“要說可疑,便是東平王的人馬也有可疑之處。每次剿匪,似乎都要提前放出風聲,一路大張旗鼓,生怕土匪不知道似的。”
“那回在店裡,聽得一個行腳商人說,他在路上時,曾經見到朝廷兵馬和土匪遭遇,他就偷偷躲進了樹林裡。於是就見到了一宗奇怪之事。”
“哦?什麼奇怪之事?”
“雙方兵馬遭遇,並未立刻交戰,倒是交談了一會兒,之後才開戰,開戰了,似乎也不是真刀實槍地拼命,倒好像演戲似的。打了半個時辰,雙方各自鳴金收兵,最後竟然無一人傷亡。好像是一家人練兵似的。”
唉,長安到底是練過兵,上過陣,只是去走了一下,就看出了破綻。
他們當然是一家的。不過是養匪自重,別有用心罷了。
長安走一趟,就能看出端倪,地方官員,滿朝文武,怎麼就沒幾個人能看出來呢?
到底是昏庸無能,尸位素餐,還是裝聾作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抑或是別有用心?
“王子騰不是去了麼?就沒聽說他剿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