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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雖然一直偏居西南,但是,作為三藩軍界的頭面人物之一,高望山對於大德軍界的關注,從來就沒有放鬆過。
對於賈珉這樣在軍界快速崛起的新星,他也關注甚多。
馮紫英、陳也俊、衛若蘭三人作為賈珉最為重要的左右手,自然也在高望山的關注之中。
現在宋寬提出了這樣的疑問,高望山也立刻重視起來。
“難道賈珉還藏有什麼後手?”
“賈珉曾經去過法國,在那裡呆了兩年多的時間。他的那些火器,就是他從法國回來之後,才出現的。現在北海自己就能製造那些火器。”
“除此之外,北海還有水軍,此次賈珉就是從水上來的。所以,我估計,馮紫英和陳也俊此時應該就在海上。”
“若是他們在海上,可就有些麻煩了。他們隨時可以選擇在很多地方登陸。天津衛,威海衛,再遠一些,甚至松江和泉州都有可能。”
不得不說,高望山還是很有見地的。
“是有可能,不過,他們如果這樣做了,短處也很明顯。那就是孤軍深入,到時候補給就成了問題。火器不象弓箭刀劍,火藥和彈丸難以就地取材。他們長途奔襲,是不可能帶上多少火藥和彈丸的。”
“不管如何,還是要多加防範為好。侍郎中。”
一個侍郎中進來了。
“傳令下去,各地港口、碼頭嚴加防範,水師多加巡邏,對來往船隻嚴密盤查。傳令各地官府及駐軍,對火藥、彈丸兵工作坊嚴加管束,嚴防火工物資外流。”
侍郎中出去傳達高望山的命令,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二位大人,剛剛加急送來的邸報。”
“寫了些什麼?”
“北海志願軍的檄文。”
“北海志願軍?”
宋寬看完檄文,不禁苦笑。
從這份檄文中,他明顯地看出了《北海週報》的風格。
“北海志願軍,這倒是頭一回聽說,賈珉還真有些名堂啊。”
“哼,這個賈珉,也未免太狂妄了。誰擋路打誰?誰不服打誰,看誰不順眼就打誰,他叫打誰就打誰。”
高望山有些被激怒了。
“賈珉是有底氣說這些話。不過,他也確實狂妄了些。是該給他個教訓了。”
宋寬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
“世子有何高見?”
“賈珉的軍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這點我們不得不承認。但是,他的致命弱點,就是人少。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佔據優勢的。”
“其二,北海大多是平原地區,南溫都拉人和北溫都拉人的騎兵,也大多善於平原作戰。他們的弱點,就是攻城。賈珉此前雖然在溫都拉取得了輝煌戰績,但都是平原騎兵作戰,他從來沒有一次像樣的攻城戰。”
“世子的意思是,我們以守城為主?”
“對,盛京城牆堅固,盛京往西,寧遠、松山堡、錦州,城防堅固,山海關更是固若金湯。只要守住了這些要塞之地,賈珉想長驅直入關內,就難以遂願。”
“好,我就傳書寧古塔將軍,叫他固守,不可輕易出戰。關內直隸兵馬,也調撥出一部分,前去增援。高麗那裡,叫他們嚴加防範。”
“高麗多是山區丘陵之地,韃靼人的騎兵在那裡難以施展,叫他們也以固守為主。以拖待變。時間久了,賈珉沒有進展,銳氣耗盡,或許就自己退了。告訴寧古塔將軍,切不可輕易出戰。”
“天氣已經冷了,便是賈珉挺過這個冬天,到時候也筋疲力盡,那個時候,或許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
“世子高見,我也是此意。”
“談不上高見,只是無奈之舉。對付賈珉,其實還有更好的辦法,只是……,唉,不說也罷。”
宋寬的神情有些蕭索。
“世子,你對皇上的進言,我也知道了。以後,還是別說這樣的話了吧。唉,我知道你一向忠心耿耿,只是別人見解未必跟你相同。如今已經得了江山,許多事情,已經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語。還是謹言慎行吧。”
高望山輕輕地拍拍宋寬的肩膀。宋寬起身,無言走了出去。
待到走出門外,就看見了漫天飄舞的雪花。
這是帝都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比往年早了一些。
北海志願軍的這場海上之旅,跨越了兩個朝代。
從北海出發時,中土還是大德王朝。在遼東登陸時,已經是天順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