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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溫都拉的慘敗,同樣對賈府造成了巨大沖擊。X
前些日子的那種樂觀氣氛,一下子杳無蹤跡了,代之以絕望和悲觀的氣氛。
寶玉跟幾個人將立下軍功,獲得官職的夢想,就像一個氣泡,還沒等吹到最大,就破滅了。
此時,人們又不約而同地想起來被他們當做笑話一樣嘲笑的賈珉來。
當初賈珉那些警告的話,曾經在好幾個月的時間內,被人們當做笑話來談。
許多人都在等待著寶玉幾人衣錦還鄉的時候,看看賈珉究竟是如何反應的。
但是,他們發現,自己恐怕再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十五萬大軍,只有兩萬逃了出來,這意味著什麼,這個帳誰都會算。
生存的機率有多少,人們其實心裡早就有數了,只是沒有人願意揭破這個謎底而已。
老太太已經在炕上躺了三天了,每天只是吃很少一點兒東西。
現在,人們都不願意到她的上房來,並不是因為不孝順了,不願意給她請安了。而是實在不願意面對她。不願意看到她一次次失望的樣子。
賈赦和賈政每天都被老太太追著出去打聽訊息,但是,連朝廷都不知道前方的訊息,他們又能打聽到什麼訊息呢?
下人們一個個屏聲靜氣的,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平時愛說愛笑的姑娘們,一個個老實地呆在屋子裡。一貫風風火火的王熙鳳,現在也是一臉的嚴肅。
賈赦從外面回來了,來到老太太的上房,悄悄地進去。
以往每次來的時候,他都要偷偷地看看鴛鴦,在心裡幻想一陣,這幾天,連這個心思都沒有了。
“老太太如何了?”
賈赦低聲問鴛鴦。
“還是老樣子,今兒早上又沒吃飯,這會兒正睡著呢。”
“進來吧,我沒睡。”
老太太在裡面說話了。
賈赦無奈,只好進去。
“可有什麼訊息?”
“沒有,連兵部都不知道前方的情形,皇上都五天沒有上朝了。”
“唉,不管怎麼樣,倒是有個信兒啊?若是珉哥兒在卜奎,興許就沒有這事兒了。”
“即便是珉哥兒在,怕也是沒什麼辦法。如今,卜奎也是難保呢。”
“如此說來,璉哥兒豈不是也危險?”
“自然是如此了,整個府兵團,怕是都要在劫難逃。”
賈赦說著,竟然流出眼淚來。
以往,他對於賈璉總是看不順眼。只是在賈璉到了府兵團之後,才漸漸地不再訓斥了。
等到賈璉了卜奎,尤其是去年取得了南溫都拉大捷之後,他就對賈璉寄予了更大的希望。
現在賈赦發現,自己還是很想念這個兒子的。
聽到賈赦回來了,各房的人,就都悄悄地來了。都想盡快得到最新的訊息。
一聽到事情還是如此,就只好失望地離開了。
就在他們要走的時候,一個穿著軍裝的人來了。
下了馬,人們認了出來。正是以前來過的野渡居留守班的班長張德財。
“老祖宗在嗎?”
屋裡呢。”
賴大一見是張德財,就知道他一定是帶來了什麼訊息。急忙給領了進去。
“老祖宗,我來給報平安了。你家璉二爺有信來,說家裡人都好,叫你們不要惦記。”
張德財說著,把一封書信遞給了賈赦。
這是賈璉以府兵團的名義,透過軍臺六百里加急,在發給野渡居留守處的信中,一塊兒帶回來的家書。
“快說說,璉哥兒在信裡怎麼說的?”
老太太一下子精神起來,身子也坐直了。
“璉哥兒說,咱家的府兵團打了勝仗,把韃靼人給打敗了。目前韃靼人不能南下了。叫咱們放心。”
“韃靼人不關咱們的事兒,寶玉怎麼樣了?”
“璉哥兒說,寶玉他們還都活著。目前他正帶著蟠哥兒日夜兼程,往家裡趕。他要回來見皇上。”
“蟠哥兒回來了,寶玉沒帶回來嗎?”
“信裡沒說寶玉,只說帶著蟠哥兒回來了。不過,寶玉、環哥兒和蓉哥兒都活著,沒事兒。”
“好好好,這就好,活著就好。謝天謝地,這回我就放心了。給璉哥兒寫信,叫寶玉他們回來,這個軍功,咱們不要了。誰愛掙誰掙去。好了,沒事了,你們也都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