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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南溫都拉,遇上盤查,就由她出面應付過去。
此時卜奎和韃靼人雖然處於隔江對峙狀態,但是,總的局勢並不十分緊張。
卜奎也沒開展對於草原的經濟封鎖,雙方的商貿往來,也是正常進行著。也真是因為如此,對於來往行人的限制,才沒那麼嚴格。
一路上,寶玉對於塔娜就有些冷淡了。反而經常跟長安搭訕。不時地談論些詩書以及自己在帝都的見識之類的。
長安雖然穿著男裝,但是,天姿國色仍然難掩。一般男子見了,仍然不免多看上幾眼。
寶玉的德行,長安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他殺了茗煙這些事情,但見他對於救命恩人塔娜的冷淡態度,就不免對寶玉厭惡。
把賈珉對自己的悉心照顧跟寶玉一對比,就覺得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只是因為寶玉是賈珉的兄弟,看在賈珉的面子上,才算沒有揍寶玉,只是對他不理睬而已。
除了遇上兩場雪,耽擱了四天行程外,一路上還算順利。從落雁湖出發十四天後,於中午抵達了二道江。
關卡上的韃靼人草草地盤問了幾句,就放行了。
此時二道江已經結冰,就從冰上過河。十二點十六分,賈珉一行歷時十四天,行程1200裡,跨過二道江,安全抵達卜奎控制區。
在這裡駐防的,正是馮紫菁的部隊。士兵們一見到賈珉,立刻發出了歡呼。
馮紫菁聞訊跑出來,見到賈珉,還沒到跟前,就流出了眼淚。
此時,三個營長馮紫蒲、馮紫苗、史松以及其他軍官也聞訊趕來,見到賈珉,自是喜不自勝。
寒暄一陣後,馮紫蒲去安置寶玉、覺能、塔娜等人。寶玉跟別人不認識,跟史松倒是相識的。劫後相見,倒也非常親熱。
從春天到現在,八個多月過去了,如今終於安全了,寶玉樂得幾乎忘了自己是誰。跟覺能和塔娜說起話來,就不免得意起來。
塔娜見別人對寶玉都很熱情,心裡倒是暗暗高興,覺能見了寶玉忘乎所以的樣子,就有些唉聲嘆氣,有些失望。
但一想,他經歷了那麼多苦難,現在脫離苦海了,舉止有些失措。似乎也情有可原。
賈珉帶著長安,到了馮紫菁的氈房,這才告訴了他長安的身份,於是馮紫菁急忙見了禮,這才坐下說話。
“殿下,珉長官,太子殿下已經被安全接回來,已經返回帝都。”
聽到哥哥安全回來了,長安終於鬆了口氣。
這些天以來,他和賈珉雖然誰都不提太子,但是,太子究竟是否脫險,長安還是非常惦記。
雖然她心裡對哥哥有些怨恨,但是,時間長了,自己也就慢慢地想開了。
“衛軍情長和立春姑娘已經回來了,他們找到了你留給他們的信。”
對於衛若蘭能夠脫險,賈珉始終都有信心,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對於長安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一聽說立春回來了,長安再也忍不住,眼淚就下來了,嗚嗚地哭出聲來。
自己花費了大量金錢和精力,嘔心瀝血,在野渡居練兵將近一年,才訓練出一千二百名健兒。
經此一戰,只剩下了立春一個。一想起此事,就百感交集。
既是為立春脫險高興,也是為那些健兒悲哀,這一哭,就又是一塌糊塗。
賈珉也不理她,只管叫她自己哭。
“馮團長,你派兩個人,飛馬回去報信,其一,告訴欽差大人和馮幕僚長他們,我們兩點從這裡出發,叫他們在西城門等候,迎接殿下。”
“其二,叫他們去找薛姑娘,給殿下準備好新的衣服鞋襪,備一頂帶蓬馬車,在路上等候。我們趕到了,也好提前更衣。”
“其三,把寶玉和這兩家人的情形告訴他們,叫他們安排好住處和換洗衣物等一應物件,不要怠慢了人家。”
馮紫菁聽了,不禁心裡暗歎賈珉想得周到。殿下目前這身打扮,回去之後,面對前來迎接的官員百姓,確實有失體面。於是趕緊派馮紫蒲回去報信。
這邊長安聽了,也覺得賈珉細心體貼。自己正愁不好見人,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倒是叫他給想到了。
哭了十來分鐘,長安止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賈珉。
“又叫你見笑了。”
“沒關係,想哭,就再哭一會兒。”
“你這人,真是可氣,不知道勸我,反叫我再哭,是何居心?我才不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