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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新喜得子,”臨江王眸光一動,頓一頓還是開了口:“阿母宜親往賀之。”
知道兒子是為她著想,夫人皺緊了眉算是應下。
看母親那不情不願的樣子,臨江王暗暗頭痛,猶疑片刻到底問出了今天的中心話題:“長兄婚事,阿母計較者何?” 少年封王期待著,希望母親能說出‘聽憑太后陛下’之類的話——這些講法雖然平庸無謀,至少還算合譜。
慄夫人的眼睛立刻亮起:對兒子們的婚事她是早有打算了。
“汝母舅家諸女皆好,二許榮,二歸德,閼於得一。”慄夫人笑眯了眼,陶醉於侄女和兒子聯姻的美好憧憬中:“乘陛下近日大悅,為母即為汝兄弟請許慄氏女如何?”
臨江王立時瞠目結舌:敢情舅父們的五個女兒,全他們三兄弟包了?
劉閼於眉頭糾結,這簡直比他預想的還離譜:難道母親不知道皇長子正妻關係重大?別說大哥,即使二哥和自己這樣的封王,也不可能脫離太后和父皇的意志隨便訂婚。
“閼於處有缺也!”這時內史公主親自端了杯熱水給小哥。她和小哥哥最好了,見三哥名下少了一個,立刻抱不平。
“呵,”慄夫人一副自以為明白的表情,笑得燦爛:“閼於莫惱,阿母取五女侄中最美者歸汝!”
‘哎,誰在意這個?!’劉閼於的頭更痛了。等面前喜做一團的母女倆笑夠了,才正色提醒:“阿母,長兄皇長子,婚姻恐非我等能擅專。太后父皇處或另有主張。”
夫人笑意散去:沒錯,她高興早了。她不是皇后,這類皇家大事上根本沒發言權!
‘可是,身為母親卻無法決定親生孩子的婚姻,是何等憋屈?’慄夫人神色黯然,憂憤哀傷滿腹: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是皇后呢?
等面前蟠龍雙耳金盃裡的水變冷,臨江王出聲以最柔和的語氣試探:“阿母以為,館陶姑女何如?”
“陳嬌不好!”新仇未淡的內史公主當即怒氣上湧,把母子兩都嚇一跳。
“阿嬌?”慄夫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兒子:“乳臭未乾之稚子也!”
‘就知道母親會這麼說,’劉閼於聳聳肩,決定直截了當:“皇儲之位至今空懸,長兄吾等需外戚之援。”
“慄氏亦是外戚,且家兄多子!” 慄夫人對孃家侄女念念不忘╮(╯▽╰)╭
深深吸口氣,臨江王竭力剋制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光兒子多有什麼用?慄氏最多算地方豪強,一無高官,二無顯爵,在朝廷更是沒勢力。
“昔父皇太子多年,迎薄氏女為妃。所圖者,薄太后護佑,薄侯外援。”閼於殿下抬出最近一個例子來說明問題:當時父皇都已經是皇太子了,尚且要求援於外;何況劉榮還沒登上太子寶座呢!
慄夫人眼圈泛紅了,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當時皇太子劉啟寵的是她,為丈夫生下長子的也是她,可她卻只能屈居側室,向容貌不如她又沒有孩子的薄氏做小服低。做人姬妾的滋味,不好受!
就是因為嘗過苦楚,夫人本能地抵制同類事發生:尤其是那個討厭的館陶公主的女兒。做母親的考慮半晌,決定可以另行退一步:“何必陳氏,竇女如竇綰者亦佳!”畢竟,有薄太后才有的薄妃薄後;現在是竇太后,娶竇家女孩就可以了嘛!
“今太后母家一門兩侯,父皇恐不喜太子妃出於竇氏。”臨江王向母親解釋,這也是他們三兄弟分析的結果。
兒子前程要緊;可又實在討厭那個大姑。扭捏良久,慄夫人一副做出重大讓步的樣子忍痛提議:“以阿德娶陳嬌?!”這屬於折中方案,如此一來也算兩家聯姻了吧?外援也算是有了吧?
看著一齊點頭的母親和妹妹,劉閼於忽然感到渾身無力兼頭痛欲裂。
抄起面前的蟠龍雙耳杯,臨江王將一大杯涼水直接灌進了喉嚨!!
6…05 圖存
故國王宮的花苑,還是那麼風光秀麗,旖旎瑰麗。
心愛的玉蘭樹上, 朵朵玉蘭花迎風挺立,含苞怒放。
“父王,母后,王兄……”歡笑著的俏麗身影跑過熟悉的□,繞過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的迴廊,踏上白玉般泛著柔光的玉階。
‘嗯?為什麼沒人?宦官呢,宮女呢?’茫然四顧,王宮和原先一樣莊嚴奢華,只是,人都去哪裡?
推開半開半掩的殿門,連絲履都不及褪下就急急踏入宮室:“父王?阿母……阿兄?”
忽然,大殿中間王座上端坐的父親映入眼簾。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