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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她,與他劉啟生則並肩、死則共祀!!
送走髮妻後,皇帝又一次陷進成堆的公務中。
仗快打完了,事情反而更多!傷亡者要撫卹,立功的要嘉獎;叛賊要懲戒,從眾要處理……天子一邊在奏疏上寫評語,一邊煩心。
當內官躡手躡腳靠近,稟告說殿外王美人求見時,皇帝冷峻了面色——什麼時候,他的宣室殿是隨便閒雜人等可以來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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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可別為了兩塊金子就把命丟了。哎,剛才皇后來時,陛下不是很和善很耐心的嗎?’內侍見狀,一個激靈,趕緊在天子發威前編理由:“陛下,美人王氏去簪素面請見!”
去簪?素面?天子挑高了眉:這個王長姁,又想玩什麼花樣?
“陛下,驚擾聖駕,賤妾有罪。”王美人一進來就跪伏於地,重重磕頭。毫無裝飾點綴的發順著削肩在身後身側鋪開,在不施脂粉的面龐和一領素服映襯下,象黑色的……冷泉。
“王氏,如此失態,何為?”皇帝打量個來回,清清問。
“賤妾特來請罪。”王長姁低眉順眼。
“何罪之有?”天子從旁邊拿過一卷簡,開啟看:這是南方周亞夫的戰報。
“前日,十皇子有恙。”王美人偷偷向上一望,很失望地發現劉啟陛下正凝神於公文,咬咬下唇繼續:“醫之,現已大好。賤妾照料不周,致使聖嗣有失,此罪一也。”
說著,王氏向上叩了個頭。
“嗯!”皇帝取筆在戰報後加了兩句,頭都不抬:劉彘在薄皇后身邊養了那麼久,可一直是無痛無災健康白胖的。你王長姁生的兒子,在你的漪蘭殿出事,還能怪到別人?認罪是她實相!
“南宮無狀,亂語。賤妾教誨無成,此罪二也。”停頓了一下,王美人又叩了個頭,哀哀慼地低述:“長姁鄙陋,蒙君恩居內宮。今以賤妾之無能,竟累及皇后清名,礙天家聖譽。辜負聖恩至此,賤妾……”到這裡哽咽住,說不下去了。
宣室殿很大,有很多窗。透過窗欞上裱糊的薄紗,日光照射進來,灑在王美人的黑髮、單衣及素面上,和著滾落的顆顆珠淚,是無邊的柔和嬌弱,惹人愛憐。
天子終於放下了公事,眯起眼看小妾匍匐腳下哭到雨打梨花,有些意動:自陳賣乖邀憐之姿的王長姁,可實在不象已經生育了四個孩子的母親啊!大王氏是有其獨到之處的,否則,自己也不會和她生上好幾個孩子。
想起王長姁於床第間的撩人和肆意,劉啟陛下不禁身上一熱:表裡不一的女人!!自己有多久沒去漪蘭殿了?
“歸去。汝有過,無罪。”天子輕輕咳了一聲,又拿起了文書。
‘啊?這麼艱難尋來的機會,就完了?’王長姁驚愕,有些茫然失措:“如此,南宮當如何處之?”
‘又是那個毛糙好動的南宮!’天子取過一幅絹帛開始寫字,隨口答:“南宮禁足百日!”
悵然若失的王美人很快就被內官帶走,宣室殿迅速回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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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王美人殿裡的人並沒有為南宮公主的被罰難過多久。
第二天晚上,漪蘭殿終於等來了那麼久都不曾駕臨的未央宮男主人——皇帝!
7…03 長門園
大長公主家的湖邊小築,還是舊時摸樣。
‘一樣裝飾,一樣擺設,連待客的人都沒變呢!’長公主劉嫖閒雅地捧起水晶杯,愜意四顧:唯一變的,是被接待的客人。
回想自己聽到的關於那對兄妹的最後訊息,劉嫖殿下幾乎笑噴:那個劉南啊,竟然在聽到燕王主墜落重傷的訊息後,連夜帶上妹妹跑路了!而且還是賄賂開城門,單車獨駕一溜煙跑了!自此,再無人聽說這對吳王兒女的訊息O(∩_∩)O~
‘應該是怕朝廷反悔抓劉息去和親吧——真是疼愛妹妹的好哥哥啊。’伸手將水晶杯交給隨侍的女官,館陶舒服地靠著:
‘不知劉南現在何方,那位花骨朵般的吳翁主劉息又到了哪裡?兵亂如水火,水火無情啊!’長公主輕笑:物是人非啊?不過,有那麼疼愛她的兄長在,劉息應該是安好的吧。
劉公主拿起摺扇,開始懶懶地觀察對面遠處正襟危坐的年青人——白衣飄飄,身姿挺拔。
‘到長公主府工地上守株待兔,伺機搭上陳須這條線,將門路通道自己面前。’說實話,館陶對此人的手腕有些欣賞,別的不講,光陳須這個世子就難結交:這孩子貌溫和內倔強,敏而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