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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他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背書,背書,為什麼有那麼多書要背?’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課業也令小劉彘惱火——以前只要背個一兩段就能得到大大的獎勵,現在卻每天要背好多好多,背不好還要打手心。
‘上書有什麼可讀的?’小男孩臉色臭臭,對那本艱澀的《尚書》惡感入骨:‘阿母真是壞,一天到晚看竹簡就自己看好了,幹嘛非要我也看?竹簡那麼那麼重的哎……’
樹叢橫出的枝杈在十皇子的綢緞衣服上劃過,鉤絲拉線地把好衣服直接變成破爛。
‘咕嚕嚕……’小肚皮發出陣陣抗議——離開上一次進食很久了啊!
停下腳步,劉彘從懷裡掏出半塊甜餅,張嘴就咬了一口。
“好硬——”皺眉,晚食時藏起來的甜餅,為的就是現在;但沒想到餅子會變得這麼硬。
這樣的食物,平常十皇子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吃了。可是現在手裡沒別的吃食可選,想半天還是先填肚子要緊——都怪她們,如果有加餐吃,現在他就不會餓得那麼厲害,而且加餐時的食物到現在也不會那麼硬那麼難吃!
‘大姐,嗚,大姐也不幫我!’小傢伙憤憤不平地咀嚼乾糧,好像甜餅和他有仇似的:‘以前對阿彘的好都是假滴?大姐現在也不喜歡啊彘了!’
這個想法讓小男孩尤其痛心,眼眶開始積蓄淚光:平常大姐是對他最好的了。可自從那天宴會後,大姐也不跟他一邊了,老是旁觀他受累沒點心吃,半點不幫手。
‘怎麼還不到?明明是往南邊的啊?’小劉彘很努力地抽抽小鼻子——父皇說過男孩子不能動不動就哭的,父皇也最討厭愛哭包兒子啦。
左右看看,不是林就是樹,和記憶中的去往宣室殿的道路似乎不大一樣。晃了晃大腦袋,十皇子繼續往前走——不過是再走就是了,早晚能走到的:…)。
‘阿母不喜歡阿彘了,阿彘也不喜歡阿母啦!’狠狠扯小一小塊甜餅用力嚼,劉彘很有決心地揮揮左手:“找父皇……”
雖然小,但十皇子早就知道:自己家裡真正說一不二的是父親,母親從不敢違背父親的意思。
忽然,一個黑影從樹梢飛下來,撲稜稜地飛過小男孩上方。
‘啊……’受到驚嚇,劉彘手裡剩下的甜餅掉在地上,給泥一滾,髒得不能吃了——欲哭無淚啊。
道路好漫長,肚子好餓。
‘好餓……宣室殿怎麼還不到?’深一腳淺一腳的,小男孩覺得自己的兩條腿越來越重,頭也暈暈的。
前面不遠處有燈火,很明亮的燈火!
劉彘的精神一振,宮裡規矩晚上是不許大舉燈火的,除非是貴人沒睡下:‘是不是終於到父皇寢宮了?’
扒開枝葉瞧:前面是一個花圃,不遠處的兩隻宮燈和幾個火把把四周照的通亮。
‘沒有父皇!’劉彘有些失望,但另一件物事卻很快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一個宮娥過來,把個食盒放在一塊平面大石上然後離開——甜香甜香的食物香氣很快不斷地從食盒那邊傳出。
誘惑啊,實在是誘惑!
寒風裡飢餓的小孩實在不能抵禦這樣的誘惑,看看四周沒人,就鑽出樹叢向食盒跑去。
駕輕就熟地開啟盒子,小劉彘摸出食物看都不看就往嘴裡塞!濃郁溫暖的美味霎時讓小男孩樂開了了花:“嗚嗚,好吃,好吃!”
一隻溫暖的手搭上了偷嘴小賊的肩膀。
劉彘一愣,帶著半臉的食物渣子回頭看:是一位衣飾華貴的面生美人。
十皇子毫不猶豫地推出自己最甜蜜最純真的大大笑容,轉身就直直撲進對方的懷抱,緊緊扣住美人的細腰,大喊:“阿母啊———”
3…08 誠實,黴德?美德?
低沉的絃音如溪流如山泉,淙淙流淌過宮室空間,頗有幾分天然情趣。
殿內的賓主眾人正襟危坐,安然聆聽!
“叮——!”忽然一個高音插入,很突兀,和前面的旋律完全聯不上——如果前面那段有旋律可言的話。
四周的聽眾們不由一楞,有些人意外之下身子也跟著一動。
樂聲又回到了低音區,暗暗啞啞,隨著根根絲絃半階半階地攀高。
冷不丁地,琴聲在中音區來了兩個急速回旋,然後音階直衝雲霄,隨即又毫無緩衝地跌至谷底!
尖利的聲音有如一柄沉澱著歲月和傷痕的青銅古劍,在最堅硬的頑石上不屈不撓地刻畫——兩強相遇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