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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就嘎然而止。
宮女被館陶翁主重重踹了兩腳後,硬生生將滾到舌尖的驚叫嚥了回去,吱吱嗚嗚不敢多嘴。
聞聲的眾人望過來,見太平無事,再無理會。
在奉膳小宮女和少年寺人驚恐萬狀的目光中,平度公主竟然從某隻該放烤肉的大食盒裡掏出一盤——不,是一隻——兔子,完整的,健健康康的,活蹦亂跳的大灰兔。
竇太后聽見動靜,側身回頭伸手摸了摸胖胖兔的頭背,又撫了撫阿嬌的腦袋,慈藹地一笑,不置可否。
薄皇后掩袖莞爾,笑睇了大姑子一眼,意思不言自明:呵呵,真是母行女效啊!
長公主對弟婦的調侃安然笑納,不以為意。
平度公主拉著竇綰,抱上胖胖兔,心滿意足地躲到一邊去逗兔子。
陳嬌決定這回大方一次:把寵物讓給表姐們一段時間,自己則找別的新樂子——比如:小小表弟劉乘。
奶娃皇子劉乘不可能和哥哥們分享皇子席位,此時只能由寺姆抱著跟在王夫人身旁。
陳嬌對白白胖胖的小劉乘摸摸掐掐,又戳又捏。可憐的小皇子有口難言,哼哼唧唧都不敢哭出來。
乳母驚嚇過度,臉色慘白幾乎昏厥。
倒是王夫人對大姑子女兒的惡劣行徑滿不在乎,似乎毫不擔心小兒子的安全問題。由此,館陶翁主對舅舅這個美貌高產的後宮貴婦,好感連上了好幾個臺階,連她身上濃郁的香氣也可以大度地不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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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史公主在哥哥身邊,也不消停。
慄夫人的寶貝女兒,東張西望之際眼尖發現了‘偷渡入境’的大胖兔;見獵心喜,樂顛顛過來,不由分說地‘軋’一腳。
胖胖兔卻對這位手底下沒輕沒重的公主非常恐懼,一個勁兒往平度懷裡躲。內史惱羞成怒,抓著兩隻後腿把灰兔子拽過來,一把推開平度和竇綰,再不許別人碰一下——她要獨霸!
“胡亥,嗚,胡亥……”內史大幾歲,個子又比同齡女孩高;嬌小的平度被欺負了,搶不過姐姐,委委屈屈“哇”地一聲哭出來。
“哇……阿兄,嗚嗚,阿兄啦……”平度公主掉頭就跑,淚眼汪汪地搬靠山去了。
竇綰心裡比平度更悲苦難捱——她都沒有親兄弟啊!
女孩子憋屈得兩眼通紅,淚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打轉,卻不敢掉下來——她也比不上平度有立場,平度是天子的骨肉,是這宮殿名正言順的小主人之一啊。
不過,竇貴女也不是毫無指望。至少,竇綰可以哭哭啼啼地去找……阿嬌。
10…04 喜福會(中)
內史公主對異母妹妹的話嗤之以鼻!
誰怕誰啊?大家父皇都是同一個;至於哥哥嘛,她也有!而且,還比平度多一個呢!總之,她的後臺硬得很^_^
優哉遊哉地捉過胖胖兔,內史這一通拉爪、扯腿、揪毛。胖胖兔雙耳緊貼後背,哆嗦成一個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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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竇嬰上前向天子祝酒。皇帝笑吟吟受了。
經過這一年,竇嬰從大漢官僚中脫穎而出,與周亞夫一起成為朝堂上舉足輕重的大臣。竇氏一族,再不是文皇帝時期那種可有可無的閒散人家。
從眼前的竇嬰,劉啟陛下自然而然聯想到竇彭祖幾個。從血緣上來講,南皮侯竇彭祖和章武侯世子兄弟才是竇太后的正牌侄子,竇嬰只是堂兄之子,遠了一層。
皇帝往諸侯的坐席上望了幾眼,臉色陡然一沉:那位南皮侯坐姿倒是規規矩矩,就是一雙眼睛眯起,正死盯著女席中的某點,一副神魂顛倒、不可自制的表情。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即使後宮美人再出色,作為臣子和國戚,大漢列侯和竇氏嫡長支的家主,怎麼可以象個愣頭青小子那樣惑於女色,還在國宴上失態至此?!’天子的眸中利光掠過:他以為憑著母后的護佑,就肆無忌憚?他眼裡還有皇帝,還有天家嗎?這群外戚,實在該好好教訓一下了!
惱意上湧的皇帝順著竇彭祖的目光看去,回溯目標,只見……館陶長公主一身端雅的淺黃色曲裾禮服,深藍色紗羅襯裙,正與兩名上了年紀的貴婦人聊天。
大概喝了些酒,劉嫖殿下的面龐有些潮紅。燈光燭影的映襯下,長公主容色嫵媚、豔壓芙蕖。往來交談間,皇姐顧盼生姿,儀態萬方。
‘哦,原來是阿姊啊!’劉啟陛下頓時全身放鬆,舒舒服服靠向後面的軟墊,再招手叫過一樽瓊漿,慢慢品酒:從外表看,姐姐可實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