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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凡是瞭解館陶長公主愛女的人都知道:阿嬌翁主,只聽得進——她喜歡的人,說的話!
“君侯,君侯……不可,不可呀!”眼看這對親父女,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面就撕扯糾纏,邊上的人都不知如何辦才好——他們這些侍從地位低微,實在插不進貴人之間。
陳午並不是很有韌性的人,漸漸對這個聽不進‘父訓’的女兒失去了耐心:“豎子,安敢無禮……至此……”
“豎子?無禮?我?”劈頭蓋臉的斥責,比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更令陳嬌倍感……羞辱:阿嬌知道,‘豎子’是非常厲害的罵人話。
被辱罵,如此的大庭廣眾,當著未央、長樂兩宮那麼多的下人的面,還有川流不息進出未央宮辦事的眾多官員和貴族——已經有人停步看熱鬧,看笑話了——館陶翁主的小臉,漲得通紅;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在噴火!
“歹徒!呀……”拿木板夾作業本當武器,小陳嬌也不管什麼方位部位的,卯起勁頭衝陳午這一通連砸帶打。
這事沒完,絕沒完!!以前無論做錯了什麼事,阿母、太后祖母乃至天子舅舅多是溫言勸解;更進一步,頂多於‘人後’說上兩句;就這樣,還是斟字酌句地娓娓道來,唯恐說重了讓她難過。這個叫‘陳午’的混蛋算什麼東西,竟然當眾罵她?
大人小孩之間的體力差距,不言而喻;堂邑侯又有武技在身;但陳嬌奮力反抗之下,陳午倒還真不敢太用力。一大、一小外帶一隻胖墩墩的兔子,進入僵持狀態。
被龍捲風掃到的胡亥,儘管全程‘閃、騰、挪、跳’使勁兒躲閃,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兩人踩到了。尤其是堂邑侯,這位侯爵沒半點動物保護意識,對這隻礙手礙腳的長耳朵動物十分粗魯——終於,以‘溫順、喜人、好脾氣’而享譽兩宮的長樂宮頭號動物,也急了!
兩邊瞄瞄,認清敵我,胖胖兔逮住機會就地蹦起。半空中,胖兔子的身子先蜷成一團,隨後兩條後腿使出吃奶的勁頭往外一踹。這是兔類千萬年在大自然慘烈競爭中,世代相傳的保命絕技——蹬鷹腳!
陳午雖然不長毛沒翅膀是個人,但也架不住胡亥兔會挑地方。不高,也不低,胖兔子這一腳,正踹在陳午小腿的脛骨——人體下盤最脆弱、最忍不住疼的地方^_^
“茲……”堂邑侯痛得一個勁抽冷氣——胖胖兔嚴重超重,相應力道也出奇的大!
對女兒,陳午還能有幾分容忍;對兔子,自然不用客氣。陳午躥上去幾個出手,抓住兔子的長耳朵,一把拎起來。胖胖兔自知前景不妙,懸空狀態下依然竭力撲騰四肢,想要解脫。
“胡亥,胡亥!”眼見寵物陷入敵手,阿嬌急得跳腳,衝上去搶救:“放開胡亥,放……歹徒,惡徒,放呀!”
“胡……亥?”堂邑侯一手擋女兒一邊打量手裡這隻肥碩的長耳動物,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胡亥?秦……二世?”這誰起的名字?太妖怪啦!
‘一點兒也不聽話。比起少兒來,差遠了!真不知道天子太后幹嗎那麼喜歡她?’看看阿嬌焦急的臉,陳午心理忽然升起一個惡意的念頭:不聽話的小孩,就該得點教訓;那樣才公道!
把胡亥兔子放低些,再低些,低到阿嬌幾乎能夠到。就在陳嬌以為他會釋放兔子的當口,陳午手一揚,把胖胖兔象擲球一樣,掄圓了仍了出去。
所有人開始驚叫:“譁……”
小陳嬌驚駭,嘶聲大喊:“胡亥,胡……亥!”只見胖胖兔灰色的圓圓身影,在天空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遠遠的、遠遠的跌入灌木叢——然後,沒動靜了╮(╯﹏╰)╭
“惡人,歹徒!呀……償命,償命!”嬌嬌翁主這回連重要的作業夾也顧不上了,又抓又撓,為心愛的寵物報仇。
“嘶……”一個沒留神,堂邑侯手上腕上就捱了好幾下。一串交錯的紅印,見紅了——陳午惱得直瞪眼:小妮子人小手小,爪子倒真是利!
‘不過是隻兔子,野地裡有的是。不值錢的家畜而已,為這犯得著嗎?’帶了傷,堂邑侯的怒火,蹭蹭地往腦門上躥;下手,再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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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了孩子,堂邑侯開始實踐‘父權’:手掌,一下,又一下……
錦繡,錦繡——錦難得,是因為交織;繡難求,是因為費神。‘交織’是繁複的工藝;同樣長度的衣料,帶交織的能貴上幾倍都不止。夏天用的絹和紗本身極輕薄,無論交織還是刺繡,難度上比冬季衣料麻煩好多。這一身帶交織花紋的淺黃紗料繡裾,有錢也置辦不得。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