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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自勝的劉則一個勁擺手:“莫,莫!呼名,好甚。”
陳碩少君的笑容和看見小公雞的狐狸一樣充滿了溫柔和可親:“既為兄弟,當同進退,是邪?非邪?”
城陽王子劉則完全陷入即將被接納的美好感覺中,點頭如雞啄米:“甚是,甚是!從兄。”
‘可憐娃。’世子大人無聲地扶額:他幾乎可以預見,以後幾個月二弟手下會多出一名多用途長隨——任勞任怨免食宿,還自帶薪資的那種^_^
“大善!兄弟……”陳碩象標準大哥哥那樣勾住胖表弟的肩頭,向大哥打了個響指——開路。
城陽王子樂淘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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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陽王子的愉快,在兩百步之後被震驚替代!
劉則指著前面,不敢置信地問:“從、從兄……”
陳二公子鄭重其事地點頭:“乃是。”
得到確認後,劉則有種要暈過去的衝動:為什麼,為什麼在自己家裡不走門而要爬牆?這明明是館陶長公主官邸啊!
陳碩少君可沒興趣去安撫陌生表弟的小小心靈。只見他很隨行地甩甩頭,動動手腕和腳腕,然後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射上了牆頭——動作之快,城陽王子壓根兒沒看清。
“阿則。”拍拍表弟圓厚的肩頭以示安慰,陳世子也舞動手腳往高牆上攀爬。陳須明顯沒二弟的好身手,但湊合湊合也過得去。
牆頭,陳碩伸過小半個身子,對著暈頭暈腦的王子表弟上下這個打量:“同進退,嗯?”
劉則回過神來,一咬牙,往後倒退一段距離助跑,‘噔噔噔’上竄——或者,上‘撞’?
就在城陽王子自以為一定會給碰扁時,一股力量從上將他提起,穩穩地放在牆頭。劉則抬眼一看:“次兄?!”他就知道,表哥們還是很好的。
陳碩撇撇嘴,象和誰生氣似的冷著臉,一動就飄下了高高的圍牆。
“阿兄,阿兄……”劉則急了。剛才站在牆根仰望,覺得爬牆難;現在坐在牆頭,才發現怎麼下去才是個難題——這麼高,光看看就暈了。
“阿則,喏。”堂邑侯世子遞出一物,做手勢示意:“則先下,無憂。”那是一條長煉,一頭固定在牆上,有把手的另一頭則給了小胖子的。
“謝,謝大兄。”劉則說完,趕忙攥著長煉把手順牆笨手笨腳溜下去。見劉則安全著地,陳世子卷卷長煉,也爬了下來。
陳少君不知從哪條巷子鑽出來,身後牽了三匹馬:“騎馬?”
“會,會。”劉則王子挺起胸脯,‘騎射’是所有貴族必修的技能,這都不會他就不用出來混了。
“啟程。”陳氏兄弟翻身上馬,向外跑去。
劉則騎馬追上,一路緊著問:“諸兄,吾等現往何處?且,大兄,宵禁之戒……”天都快黑了,馬上就是宵禁時間,此時在外遊蕩屬於違法行為呢。
沒有回答,只有馬蹄清脆的‘噠噠’聲在前方響起……
14…03 冒犯,必須付代價 上
牆頭,馬上。
馬上,牆頭?
劉則王子苦澀地望著面前的高牆,都快哭出來了。什麼時候他這個堂堂正正的大漢皇族改行成強梁了?怎麼老和圍牆較勁啊?
很響地抽抽鼻頭,城陽王后的二兒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飽含哀懇地對兩位侯門表兄說:“從兄,吾等自門入……”
“啪,啪啪!”陳少君置若罔聞,三聲擊掌,隨即騰空越牆而去。
“阿則啊,莫怕,莫怕。”好心的世子安慰安慰小胖子表弟,策馬緊挨牆體,站到馬背上開始攀爬;沒一會兒就上了牆。
城陽王子心一橫,催馬上前——長公主官邸的那一幕重演。
待三位小貴人全部翻入,昏黃的暮色中巷子裡鑽出幾個僕從打扮的壯漢,牽過三匹大馬靜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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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牆後,樹木蓯蓉,庭院深深深幾許。
館陶長公主的兩位貴公子勾肩搭背,一路穿林打葉,行動飛速。
“從,從兄,此何地?”劉則在後面緊趕慢趕的,越走越心慌。這亭臺樓榭深宅大院的,到底是京中哪位權貴的府邸?雖然自己這邊三個都出身不凡,但真給主人撞上了畢竟不好看,到時候怎麼辦啊?咦,這裡的規格好眼熟!
前面傳來很爽利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