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陶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明眸剪剪顧盼,流轉波光,好似在問齊王:海螺是因為太普通太常見了,才沒有被進貢入宮嗎?
‘美目盼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側的淮南王見了,無聲地笑了:擁有這般會說話的眼睛,言辭豈非多餘?劉嫖生的好女兒!
。
恨得牙癢癢,齊王深深吸了兩口氣,才強忍住跳起來和劉定國幹一架的衝動。
從螺口中掏出一團黑絲羅,齊王將空空的螺殼套在館陶貴女的耳上:“翁主,試之,試之……”
那是一種阿嬌從未聽過的聲音,不是金石之聲,不是絲竹之音,不是歌者的詠唱;有點像風,如風捲過鬆林……可細細聽,又有不同。
阿嬌辨認不出來,一臉困惑地望向劉壽:“大王,此……”
“海……之聲。”齊王答。
館陶翁主:“海?”
“海!”幽幽吟哦著古老的詞句,齊王將四周聞者的心思引向東海那無邊無際的波濤:“波逢洶湧,濆滂沛兮;浩浩湯湯,橫無際涯……”
“翁主,齊立於東海之濱。臨淄風物,與關中迥異,殊可一觀。”雖然知道不大可能,齊王還是盡力遊說:“唯不知壽可有降階相迎之幸?”
“哦,出遊……須待大母阿大……”阿嬌認真想想,頗為遺憾地回答——出門遠遊這類事,要聽長輩的。
‘這件禮物雖然簡單,但很有趣。喜歡!’阿嬌笑眯眯向齊王行禮稱謝:“嬌多謝大王。”
‘( ⊙ o ⊙)啊!這也成?’燕王極不服氣。他的黃金蘭花無論如何也比一隻海螺值錢得多,憑什麼反倒是他被退貨了?
。
“呀?!翁主,”覺察到阿嬌會錯了意,齊王急忙攔下館陶翁主,將手中的黑絲羅小包開啟後遞上:“區區玩物,供翁主閒時賞鑑。”
‘啊,還有?’阿嬌詫然,轉眸看去,一瞬間竟愣了——墨黑的絲羅上,兩顆大珍珠熠熠發光。
‘珍珠’對館陶長公主的愛女來說,絕不是稀罕物!海里的,湖裡的,河裡的;白的,淡綠的,粉紅的;她見多了。不提親戚長輩衣服上的首飾上的,單阿嬌自己佩囊上的海珠,就顆顆粒粒是上品。但齊王送的這兩顆,分外不同……
這兩顆珍珠,每顆都有成年男子拇指那麼大,滾圓滾圓。珠子,講究的就是‘圓’;越圓,價值越高。
而相較於顏色,這對珠子的大小和形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與平常珍珠附帶的七色虹光不同,這兩顆在雪白珠身上泛起的,竟是金光!金色的的珍珠!
‘珍珠……也有金的?都沒見過呢!’阿嬌這回是震驚了!不需介紹,小翁主也明白這禮物的珍奇程度:“大王?”
那邊,饒是以淮南王劉安的飽學修養和王者富貴,也禁不住眼角一抽,呆愣片刻。
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劉壽不無得意道:“翁主,此珠非同尋常,並非海中之物。”
館陶翁主:“乃……湖珠?”
“非也,非也。”齊王搖著腦袋否認:“湖珠……色薄。”
阿嬌專心致志接受新知識。劉安和劉定國兩個表面不在意,其實也在聽。瞥一眼劉定國,齊王劉壽扯扯嘴角,雲淡風輕笑談:“翁主,極北之地有大河,其水勢盛,奔流衝激而入北海。”
‘妹妹來信中說,長公主的這個女兒年紀雖小,人卻機敏聰穎。也不知是真是假……’齊王端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閒閒繼續:“河中異蚌,剖之可得金珠,乃‘燕’地名物也!”
‘異蚌……金珠……好有意思!’阿嬌拿齊王的話當故事聽,正得趣;話裡話外的,猛然砸吧出一絲異味:燕地名物……燕地?!燕國!!
館陶翁主一個旋身轉向燕王。小貴女目光中透出的,是濃濃的輕蔑和重重的惱怒。
淮南王舉手扶額:齊王劉壽,實在是太不厚道~(≧▽≦)/~啦啦啦!
20…03 梁王小舅舅 。。。
齊王劉壽有點失策了,一點兒。
開始時阿嬌的確是被燕王激怒了,很光火。但館陶小翁主對劉定國的惱怒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齊王沒想到,劉嫖皇姐在無意間打亂了他的算盤。
作為大漢第一皇女的館陶長公主,將女兒在襁褓中無辜承受的那場災難視為其帝國公主生涯中最大的恥辱和教訓!從未加以忘懷!!隨著時光流逝,即使今天陳嬌在外人眼中已活潑可愛,並不比同齡女孩多病或欠缺些什麼,但長公主仍認定:她可憐的阿嬌當日折損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