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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婢?!”南皮侯這次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了!!過來許久,大漢九卿之首的竇奉常支支吾吾道:“姑母,阿繆尚幼,何需陪嫁美婢?”
貴女出嫁時帶的貼身侍女,通例上就是供女婿享用的儲備侍妾。很多家族會為女兒特意安排姿色出眾的婢女,以作為新娘以後在宅院中爭寵的助力。
‘但阿繆才八歲啊!等圓房還要好幾年呢。現在考慮這些,太早了吧?’竇彭祖喃喃地向皇太后姑母辯解:“姑母,阿繆尚幼,此時無須……”
“短視!”竇太后眉頭擠得更緊,很有點恨鐵不成鋼:“恰因其年少,必多備美人。”
“姑母極是,侄錯矣。”竇奉常照例認錯,雖然還不知道究竟錯在哪兒。
“城陽王太子二九之齡!宮闈之內,必多內寵。而太子妃年幼、無知……”皇太后竇氏頓了頓,肅了神情道:“內宮深深,何事不生?”
竇太后無神的眸子中,似乎有亮光在閃動:“若阿繆有內婢充王太子下陳,近,可通訊息;遠,可應緩急!”
‘這……想得太多了吧!’竇奉常聽得發愣,嚅囁:“姑……姑母,城陽王室素以‘仁厚’聞名!昔陳王后五歲于歸,安然至今……”有這樣良好的記錄,似乎不用搞如此複雜吧?
“仁……厚?!”竇太后對侄子簡單的想法嗤之以鼻:“何以較之?!陳王后之母乃城陽景王同產弟,親上加親;而我竇家與城陽,無親!!”
皇太后姑母語重心長:“彭祖呀……阿繆貌不出眾,汝身為人父,豈可不為女詳加謀劃?”
竇彭祖這才瞭解了姑母的想法,不由打心底佩服:“善,侄聽命。”
“至於美婢,擇家生奴!忠心為要!!”想了想,皇太后還有點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其父母兄弟,當盡在竇家掌控。切記,切記!”
竇奉常點頭如雞啄米:“唯唯,唯唯。”
這檔口,阿嬌在母親的監督下吃了點心,洗漱完畢,撲回祖母懷裡甜滋滋叫:“大母,大母。”
竇太后整個人立時舒緩,抱過來又是親又是揉。老婦人的手,在女娃的臉上徐徐摸過——觸手,柔滑如脂,潤華如玉;低頭輕嗅——髮絲豐盛,體香清逸。
心情霎時好轉,竇國母得意洋洋:真不虧是嫡親之骨肉。自己、阿嫖和阿嬌三個,都是一脈傳承的雪膚玉肌。竇繆若有阿嬌十分之一,她這個做姑祖母的又何必越俎代庖、勞心費神成這樣?
長信宮內輕鬆愉快的氣氛,在侍從抱出胖胖兔,外面通報天子駕臨之後,更上一層樓。與此同時,一波又一波的使者自長樂宮出發,將漢國皇太后的好心情會同賜物一起,帶向宮內宮外,諸王官邸。
魯王邸
——祖母的人前腳剛離開,劉餘就撲到案前,對那張春秋時代留下的名琴愛不釋手。
江都王邸
——劉非抱著吳鉤,在院子裡翩翩起舞。江都王的兩隻眼睛粘在兵器柄兩個鳥蟲文上,都快拉不下來了。那兩個字是:夫差。
膠西王邸
——東宮使還沒走遠,劉端就將碧玉蕭放到嘴前,吹奏起來。悅耳的蕭曲拖住了使節的腳步,幾乎讓內官忘記回宮覆命。
廣川王邸
——劉彭祖在自己的居室內,繞著一隻大箱子團團轉,手舞又足蹈。箱子裡放的是天祿閣收藏之韓非子所有著作的手抄冊。
中山王邸
——劉勝比較糾結。祖母賞賜給他的不是物,而是人!一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宮女,俏生生羞怯怯站在中山王面前,讓劉勝煩惱不已:究竟是收下享用呢?還是給姑母那兒擺擺樣子,來個婉拒?
長沙王邸
——劉發對祖母賞給自己的玉佩並不怎樣感興趣。但當他開啟玉佩下壓的一方絹帛時,堂堂長沙王竟當著眾多僕役的面哭出聲。那是‘綬’;看顏色紋路,由後宮中‘七子’所佩戴。劉發明白祖母的用意,‘七子’的地位是不高,但好歹有了獨立院落居住;至少,母親唐氏以後再不用出來進去地和那些少年待詔碰上,日日忍受年輕姬妾的譏諷嘲笑。
膠東王還沒有自己的官邸。皇太后祖母派人賞給他一付玉石棋子,黃玉、綠玉各一半,十分珍貴。
劉徹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一臉悶悶不樂:祖母的恩賞是很好。可他更希望能去長信宮,去和阿嬌、阿綰、平度還有胡亥胖兔子一起玩。他不想呆在漪蘭殿啦!
‘大姐不知跑哪兒去了;不在也好,大姐近期總是時不時地神不守舍,瞧著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