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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一副聰明相,怎麼連稱呼都搞錯?
“阿……阿母。”梁王女執拗地不改口,明顯就是知錯犯錯。
劉皇姐微斂了笑容,沉了聲音再問一聲:“姱……嗯?”倔強?乖戾?梁國王宮傳出來的那些風聞,難道都是真的?如果是那樣的媳婦,就麻煩了!
劉姱咬緊下唇,定在那兒好一會。然後,梁王主向後挪退出一步距離,雙手撐地伏在席上,哀哀傾訴:“姱不幸,嗚嗚,幼年失恃……慈母身前,竟未曾盡一日之孝。嗚……”
長公主沒想到侄女會說這個,不由詫異地半支起身子,想要阻止:“阿姱,姑母……並無此意。”天可憐見,她從沒想要讓侄女想起她的傷心事。
淚珠兒,終於衝出了眼眶,順著面頰滾滾落下。劉姱嗚嗚咽咽,幾不能成句:“今……今得幸,託質君門,納為……子婦。嗚……若蒙不棄粗陋,萬請受‘阿母’之稱;至此往後,姱願以親母事君姑。可否……可否?”
館陶長公主再沒說什麼,只一把拉過侄女,摟進懷裡不住口地答應:“諾,諾諾!”她早就知道——再多的富貴,再多的榮寵,再多父愛,都不能彌補失母之痛的……
聽到姑母的首肯,劉姱王主有如卸下了千鈞重擔,渾身放鬆趴進姑媽懷裡,低低哭訴:“阿母,阿母……嗚……阿母……”
這回,比上次哭更傷心,更動情——可想而知,也會更長久。
大內官領著數十侍從,無奈地重新跪到地上,陪著這對一起抹眼淚——不知道要陪多久^_^
18…08 梁太子買
‘風邪’如一名鬧脾氣的小孩;在經過一陣子胡天野地的折騰後,恢復成乖順可愛的樣子。似乎前幾日的撒野橫行,純然是人間‘假’象。
到九月,長安城內的一切逐漸重歸正軌。到此時,南皮侯竇彭祖終於可以含笑閉眼——睡個安穩覺了^_^
這段時間以來,位居大漢九卿之首的奉常大人竇彭祖扔下了手頭所有其他公務,也不管女兒的婚事了,全心全意只抓‘太醫’一項。太醫署中,御醫、藥師、藥僮……一色人等,被竇奉常指使得苦不堪言。
而南皮侯本人,則象被按上了輪子般不分晝夜地連軸轉。不算未央宮,僅長樂宮奉常大人就每天起碼跑八趟!
大漢奉常的操勞和忠心,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至疫病消弭之時,宮內宮外的死亡記錄是有口皆碑的‘零記錄’——當然,統計範圍僅僅包括皇子龍孫和達官貴人^_^
。
九月初的某天,梁國太子劉買一身正裝華服,衣冠楚楚地由領路內官帶著,走在通往長信宮的宮道上。
劉買在笑,一直在笑。笑容持續的時間太久,搞得四周的長樂宮侍從都忍不住偷眼瞧他——這個梁王太子太奇怪了。想什麼呢?樂成這樣……
‘真不容易啊!’劉買打心底裡感嘆:今天,他總算可以和久聞大名的館陶表妹陳嬌會面了。
‘和館陶長公主的兒子們結交’,是梁王后李氏給兒子定下的強制性任務。其實算不上強制,劉買對兩位嫡親姑表兄弟很感興趣,原就打算了要好好相處。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於出身高華的王室皇族子弟而言,‘表兄弟’總是比異母兄弟們可親些,也更容易產生比較純粹的情誼。
至於‘和館陶姑媽的女兒結好’,則是不需要李王后強調,梁王太子也很樂意去執行去努力的長安行首要目標^_^。
可事態的發展,變得非常非常——奇怪。
這些天來,梁太子宮也入了,皇帝也拜了,太后也晉見了,和劉嫖姑媽談過話了,與兩位表兄都混熟了……可陰差陽錯的,次次都沒碰上著名的嬌嬌翁主!
見皇帝伯伯那次,表妹沒在宣室殿。這個……可以理解,宣室殿是國家中樞所在,皇親貴戚們都不得擅入——梁太子訊息不夠靈通,不知道中樞同時也是嬌嬌翁主的‘後花園’。
去長樂宮見竇太后,祖母選在‘神仙殿’招待他。而阿嬌妹妹,此時卻在長信宮午睡!皇太后病體才好些,不耐久坐,所以他只能識相地早早告退。
好容易他去祖母的居處長信宮,以為這次總該見到嬌嬌了吧,沒想到陳嬌又被皇帝伯伯接往溫室殿賞花去了……
不湊巧,太不湊巧了?!一想起這茬,梁太子就一肚子的不痛快:不知道是該怨天,還是該怨人。
‘不過,今天就不同了。’劉買整整頭上一點都不歪的太子金冠,瞧瞧心腹手裡裝著禮品的小柳條箱,笑容帶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