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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同意,繼續給兩隻寵物做禮節性的正式介紹:“胡亥,此乃‘細犬’。汝等日後共處一室,當友善相處,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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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翁主的話音未落,胡亥——突——然——發——難!
乘狗不備,灰兔子右前腳突然襲擊,照小狗左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小白狗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個正著,就地滾倒!
“胡亥?!”阿嬌萬沒料到會發生這情況,一時愣住。其她兩個女孩也傻住了:天,一向溫順可人的胡亥兔啊!?
第一招勝利,胡亥並不停下。乘勝追擊地撲上去,左前爪揚起,狠狠又一下!
小狗哀叫著,奪路而逃……
尖銳的狗吠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其後,東殿內上上下下論百人,都有幸目睹了一場絕無僅有的好戲:
繞過屏風、跳過鎮席、從青銅鼎下鑽過去……小白狗撒開腳丫子,沒命地逃啊逃!小白狗背後,一隻淺灰毛色的兔子奮起直追,目標明確,意志堅定。
狗,一隻狗,竟然會被兔子追?!還被攆得滿屋子亂竄——眼前的一切太具顛覆性了,嚴重擾亂人們的認知。
殿宇中的人們頓時陷入驚訝和靜默。空曠的東殿內,只剩下長公主低柔的聲音慢慢淌過——劉嫖皇姐向雙目失明的母后解釋發生了什麼。
“嗯……阿武,”天子不虧帝王至尊,第一個迴轉神來,扭臉衝梁王弟弟呵呵一樂:“梁宮之內俊才輩出呀!如此妙犬,實乃吾平生僅見。”
劉啟皇帝的眼睛裡,全是掩不住的笑意——笑意,成分複雜。
“大兄,呵,玩笑,玩笑哦!”梁王乾笑,乾乾笑;望著你追我逃團團轉的那一對兒小動物,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別說皇帝老哥,就是他劉武自己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狗中有如此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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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態的發展,無可辯駁地向所有人證明了:小白狗比梁王起先設想的,還、沒、用!它竟然連逃命都跑不過兔子,愣是給追上了!
‘咚!’胡亥兔一躍而起,從後面將小狗撲倒,壓在地板上。目睹此情,宮室內的眾人不禁低呼:“呀……”
翻倒的小狗在地板上四腳亂劃,“嗚嗚”尖叫著試圖重新站起來。
兔子得理不饒狗!藉著前面衝力的後勁,胡亥來個就地三級跳,蹬、蹬、瞪。兩隻後腿,每一下都結結實實踹在倒黴狗的身軀上。
“嗚嗚……咻……嗚!”這回,小狗不尖叫了,改成哀、嚎!
殿內的人們,抱以同情並輕蔑的嘆息:“哎……”輕蔑的成分,比同情更多些——犬類,是兔子的天敵啊!一隻打不過、甚至逃不過兔子的狗,不值得同情^_^
‘哇!這也太過分了,都過底線了!’劉武反身,極端不滿地望向兒子劉買:李王后到底是哪裡找到這窩囊廢的?就算考慮到不能傷人,也不用挑這廢柴吧?真太太丟臉了。
天子津津有味地賞看,梁王滿面通紅地惱火,長公主繪聲繪色地描述給母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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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胡亥!!”陳嬌趕過來,館陶小翁主發怒了!打兔子入宮以來,阿嬌第一次對她的寵物兔如此疾言厲色。
胡亥兔兩隻長耳朵聳聳。眾目睽睽之下,一刻沒耽誤,乖乖從小狗身上退下來。
‘嗯,令行……禁止!兔子還是聽話的。不錯,還好……’長公主對竇太后的講述過程中,略作停頓;從兔子發動開始就皺起的眉峰,此時舒展開。
適才的勇猛,如秋日清晨遇見朝陽的薄霧般,無影無蹤。兔子低頭哈腦,躡手躡腳地往小主人腳邊——湊。
看胡亥兔子那小心謹慎、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一殿的觀者忍俊不住,都有噴飯的衝動:如果沒見到事情前半截,一定會誤以為是兔子被狗欺負了。
“阿嬌細君,”正這檔口,皇太子劉榮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站在殿門口向嬌嬌表妹關切地詢問:“何來惡犬,欺汝之胡亥乎?”侍從宮人們剛才一陣亂糟糟的,竟沒給通報;或者,通報了,沒人注意聽到。
東殿內,立時笑成一片:“譁……”
“從兄,太子從兄……”阿嬌小臉羞紅,吶吶難言。
平度公主和竇表姐急匆匆過來,一個去檢視小狗,一個拉住惱羞成怒的阿嬌對大哥解釋:“大兄,太子大兄,非,非也。乃細犬見欺。”
“呃?!細犬……見欺?”皇太子詫異地看向胡亥兔,幾乎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長樂宮兔胡亥,可是以好脾氣好性子聞名兩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