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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茅山以朝四方腢臣,封有功,爵有德,崩而葬焉……”
“?”天子與皇太后都是一怔,他們在商量如何處理陳午,袁盎怎麼扯到治水的大禹身上去了?
袁盎:“……至少康,恐禹多宗廟祭祀之絕,乃封其庶子于越,號曰無餘。此越之始也……”
這下竇太后母子就更不明白了:越國?又與越地什麼相干?
“吳越爭霸,風起雲湧……嗚呼……呀!”袁盎手捻長鬚,迷思神往,悵然若失,似乎為自己不幸後生了幾百年,不能親歷吳越風雲而感慨不已。
竇太后很不耐煩,想插嘴提醒:“將軍,……”大漢的皇太后對吳王夫差、越王勾踐,乃至絕世紅顏西施鄭旦都沒興趣,只想知道怎樣才能在不危及孫子的前提下——搞、掉、陳、午!
天子連忙攔著:“母后,稍安,稍安……”皇帝陛下很理解:有才能的臣子,多多少少有點小毛病。耐心是上位者的必備,不宜因小失大。
袁盎也轉過神,低咳兩聲,言歸正傳:“先秦軍東南征,劍鋒所指,百越君長委命下吏,朝不保夕。秦並天下,略定楊越,置桂林、南海、象郡、閩中郡,以謫徙民,與越雜處十三歲。”
“趙佗,秦時用為南海龍川令,以法誅秦所置長吏,以其黨為假守。秦已破滅,佗即擊並桂林、象郡,自立為‘南越武王’。”
“閩越王無諸及越東海王搖者,其先皆越王句踐之後也,姓騶氏。漢興擊項籍,無諸、搖率越人佐漢。漢漢五年,復立無諸為閩越王,王閩中故地,都東冶。孝惠三年,舉高帝時越功,曰‘閩君搖功多,其民便附’,乃立搖為東海王,都東甌,世俗號為‘東甌王’。”
“南越、閩越、東海三國,自漢興即陽奉陰違,招降納叛,多有異動。”把現在越地三國的情形大約數一遍,袁盎總結道:“為大漢計,為天下計,上或多遣貴使臨三越,以彰王化,以顯聖德!”
天子聞之,眼一亮:最後一句,才是關鍵!
前大漢官員袁盎發出感嘆:“奈何,京都之三越,山高水遠,道阻且長……”路,實在不好走,太遠了!騎馬坐車,單程也要幾個月啊!
皇太后和天子:路長?長才好!鞍馬勞頓的,路越長就越容易勞累;勞累了就容易生病;生病了,就容易……
袁盎邊說邊搖頭:“……猛獸出沒,強梁橫行……”
竇太后和皇帝的手,在皺皺褶褶的長袖下,交握在一起:猛獸?老虎,狗熊,野豬,豺,狼群,野狗……還有落草的強盜和土匪!這樣一路過去,致死的機率——翻個翻,都不止!
做過吳國丞相的袁盎,對吳國的鄰居越地很瞭解,十分煩惱地指出:“越人輕悍。其君長無禮,黔首少教;動則以武,喜用毒。”
大舅子無聲地捏捏丈母孃的手:就陳午那自倨自傲的脾氣,有欠圓滑的做派……估計怎麼得罪的人都不知道,被報復起來……
“況,越水鄉澤國,毒蟲遍地,瘴癘四季。”袁盎搖搖頭,悲憫無限:“先秦南征之勁旅,為之喪命者過半。”
母子倆心花,朵朵相映紅:南方的毒物和瘴氣,染上後無、藥、可、救!
“嗟乎……”袁盎最後概括:“非忠肝義膽之貴人,不可擔此重責大任。”
“堂邑侯陳氏世被國恩,當履重任,為天使!”還沒等袁盎的話音全落,竇太后一錘子定音!
天子立刻表態:“母后所言,至理。”
袁盎不言不語,端立如柱。其儀表之端莊高華,完全是一副憂國憂民忠心不二大道為公的模子,可以直接照著雕一座立像放未央宮門口去豎著,做大漢臣子們的楷模。
16…06 家人、親戚、朋友:滾吧,滾吧,快滾吧!
宣室殿東內的氣壓指數,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慢慢回到正常值。
竇太后挪動了一下僵直的腰肢——‘正襟危坐’久了,可不舒服呢。機敏的女官悄悄走到國母背後跪下,有技巧地捶捶捏捏。
天子看在眼中,心中一鬆:風波,算是過去了吧。昨天他可是嚇到了,對一位年邁體弱的老人來說,那種雷霆大怒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至於那個自以為是的‘前’姐夫,劉啟皇帝可沒有半點愧疚之情:哼!也不照照鏡子,他家的阿嬌——是他陳午能打的嗎?雖然冠‘陳’姓,但那是虛的。事實是阿嬌從還不滿兩個月大,就入宮生活到現在;吃的、穿的、用的、伺候的人都出自皇宮——也就是說,阿嬌等於是由竇太后出力、天子出錢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