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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椒房殿的,和慄夫人處的,和後宮其她嬪御的,和宮裡諸位管事的……這差事只有大公主能勝任——南宮得罪人,林濾挨欺負,劉徹經常不在。
·膠東王劉徹打理漪蘭殿的薰香。
王長姁極愛薰香,每日必用。
香料,按不同的種類,在不同的時段,選用不同的燻爐放置燃燒——這都歸膠東王管理。
到這裡,劉徹忍不住插嘴:“阿母,徹不明薰香。”
薰香是奢侈品,需要高度的技巧和非凡的藝術感覺,風雅之極。這樣複雜莫測的事物,絕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掌握的,更別提監管了。
“不明?”王美人一笑,摸摸兒子的頭:“誰生而知之?習之即會矣!”
劉徹垂首抿抿嘴,舉頭歡笑燦然:“阿母所言極是。徹願潛心修習,為阿母分憂,為弟君添喜。”
王美人聽了,悅色盡展,拍著手笑道:“吾兒,大善。”
接著,做母親的向四個兒女再行強調了母親孕期家裡必須注意的事項:
一、一應主僕,美人懷孕期間,任誰也不許說粗口,不許說不吉利的字眼兒。
二、殿裡殿外,所有不美觀的人、動物、或植物,一律能清除的清除,能出境的出境。即使是條枯枝敗葉,也不能留著!
三、做事說話,務必輕聲,儘量消音。
……總之,從現在開始,眾人包括親王公主們在內,必須做到謹言慎行,拿出為人姐為人兄的樣子——迎接新皇子的到來。
‘萬一不是弟弟,是妹妹呢?’劉徹聽的頭昏腦脹,一肚子不耐煩。看到大姐左邊的南宮正暗暗翻白眼,咧嘴樂了:“二姊,思甚?”
“呀?”南宮被突然然地一問,想也沒想脫口道:“若生女,又若何……何……啊!”意識到說錯,想捂嘴,但如何來得及?
面對王美人的怒目橫眉,南宮幾乎口不能言:“阿,阿母。南宮錯矣!弟君,必定乃弟君。”
陽信大公主狠狠瞪小弟,走到母親背後,輕輕捏揉,小心討情:“南宮有口無心。阿母毋怒,怒則傷身呀!”
這時候有內官進來通報:薄皇后派人來接劉徹,一起去長樂宮。聞得訊息,膠東王如蒙大赦,簡單和王美人招呼一聲,跑著就迎出去了——速度之快,堪比逃命^_^
目睹兒子消失在門口,王美人淡淡瞥過戰戰兢兢的南宮,側身靠向軟榻,示意女兒們可以出去做事了。
宮室歸於寂靜……
手指慢慢滑入衣裾,在小腹上摸了一遍又一遍。一定是兒子,她知道,必定是兒子,也必須是一位皇子——只一個兒子,不安心啊!
王長姁拉過絲被,蓋在腹部,緊緊密密保護:等再生一位皇子,她就能升‘夫人’了吧,就能和妹妹並肩了吧?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最後的機會了……
17…03 漢宮期貨,免費,附背書
“徹……”竇綰叫劉徹。大漢的膠東王,沒反應。
“徹,阿徹!”竇表姐大聲些;可膠東王還是沒反應。
平度公主放下手裡的兔毛梳,繞過胡亥胖胖的身子,拎塊絲帕在弟弟面前揮揮:“阿徹,阿徹!劉……彘?”
“咯咯……”館陶翁主擼擼胖兔子兩隻長耳朵,捂嘴笑:平度絕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徹表哥不喜歡人家叫他的原名。
劉徹沒有如往常那樣跳起來抗議,反而象聾了似的眼定定望向前方某一點。
這下小表姐妹納罕了。尤其當竇綰開啟邊上放的點心匣,顯露出裡面的熱肉餅基本沒動時,女孩子們詫然相視:反常,太反常了!劉徹這是怎麼了?
順著膠東王的目光望過去,三位小貴女看見:敞開的門外,幾個年輕宦官合力抬一張木榻過來,放在過道上。兩三個宮女除去榻上的被褥,然後拿粗綢巾子裡裡外外細細擦。
木榻比皇太后和長公主用的要小一些,但也小不了多少。淺黃色的木料光潤內斂,紋理優美清晰。整件傢俱風格簡潔,線條流暢,只在邊角細微處雕幾筆紋飾——是一種醇厚低調的精緻和美麗。
陳嬌有點摸不著頭腦:“阿徹,看甚?”榻,有什麼可看的?人人都有,個個在用的。
劉徹猛回頭,差點撞上阿嬌的鼻子;指指走廊上那張榻,膠東王急急問:“此榻欲之何處?”
“此綰之榻。”竇綰貴女奇怪地看看錶弟:“時入秋,皇太后移居暖殿,吾隨之遷。”膠東王不知道嗎?她一直以為劉徹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