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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了望高座上母親懷中的女兒,館陶長公主悻悻然停步轉身。
“賤妾參見長公主。”小巧玲瓏的女子深深屈膝,向劉嫖皇姐行了個完完整整的宮禮。
‘又來了。’壓抑下揮袖離開的衝動,館陶長公主笑臉相迎:“汝……”
隨侍的女官連忙上前半步介紹:“長公主,此乃徐長使。”
‘哦?和卓七子並寵的那個?’館陶長公主起了點興趣,細細加以端詳。
徐長使衣著淡雅,頭上只挽了個簡簡單單的髮髻,僅用一隻玉簪做裝飾。站在那裡,柔柔怯怯,猶如一朵小小的白蘭花。
循著話頭,劉嫖長公主隨意問了幾件。話不到三句,兩團羞紅就爬上了徐長使的麵皮,她回答的聲音啊,簡直堪比蚊子。
‘有意思,有意思……’看看這個,想想剛才見過的另一個,長公主不由對皇帝弟弟最新的女色喜好感到大大的有趣。
長公主起了玩心,本還想再逗幾下;不期然自眼角看到的一抹動影,讓館陶皇姐蹙起了秀眉:咦?劉買在幹什麼?
。
劉買在做什麼?
殿宇一角,梁太子劉買躲在一根大柱後,拿腦袋撞柱子!
一下——顛倒黑白
兩下——混淆是非
三下——有苦難言
四下——憋屈,和血吞
……
撞夠了,梁王太子劉買抱著柱子呼呼喘粗氣。
仰望蒼天——隔著兩重殿頂——劉買在無聲地吶喊:阿母,阿母,您快點來吧!兒子在京都這些日子無依無靠的,真真委屈死了!
20…06 歡喜年 中 。。。
一彎冬月,高懸在漆黑的天幕上。
月光清明如水,同樣照在前殿和……後宮。
掖庭宮一處裝潢佈置絕頂奢侈的宮殿裡不斷傳出悲啼和哀嚎,一聲又一聲。
“嗚嗚嗚……閼於,閼於……吾兒,吾兒呀! ”慄夫人撲倒在床榻上,淚水漣漣。昔日太子宮中豔冠群芳的佳人,如今髮髻披散、簪釵凌亂、眼浮面腫……
“蕙蘭,蕙蘭……”慄氏主母同時也是慄夫人的表姐,此時坐在床沿一遍遍拍撫小姑的頸背,喃喃地試圖慰撫。
這世上可有什麼言語,能安慰一個母親的喪子之痛?
雖然明知道說了沒用,慄家長嫂依舊盡力安撫:“蕙蘭,蕙蘭,汝須善保貴體,皇太子河間王尚需扶持哦……蕙蘭……”只是說著說著,大嫂自己也忍不住淌下眼淚:多好的孩子,聰明體貼又能幹,怎麼轉眼就夭折了呢!
“嗚嗚……嗚……”這邊的哭聲還沒消退,那邊又起。
床榻不遠處,慄夫人的小嫂——也是臨江王后的母親——蜷縮一隅,淚如雨下……
。
“太子……”背後,又有人在叫他。
‘又來了!’劉買直覺一股邪火由腹腔直衝腦門,太陽穴突突直跳:上帝,這還有完沒完啦?!
忍無可忍的梁國太子猛一旋身,閉著眼睛從牙縫裡往外噴:“然,然!吾姊劉姱秀外而不慧中,外作和順之態,內稟奸詐之謀,實乃女中‘梟姬’,萬中無一也!”
……
沒有回答,沒有任何回應。
耳邊縈繞的,是絲竹之悠悠,人聲之輕逸。
‘苦水倒出去,果然好受多了。’抹把臉,劉買長長舒了口氣;但迴歸了清明的頭腦立即令這位梁國王儲打起寒戰:他,他剛才都說了什麼?
“噗……嗤!”
“嘻……”
“咦?嘿嘿……”
……幾個語氣詞,此起彼伏。
顫抖地睜開眼睛,梁王太子一下子抱住腦袋,臉色刷白:啊?死了算了!
劉買面前,溫雅的準姐夫陳須沒有了一貫的文雅笑容,凝著一臉的疑惑和怪異靜靜審視他。瀟灑的二表兄陳碩倜儻如故,似笑非笑的,高深莫測。
還有,還有城陽王子。白白胖胖的劉則摟著毛茸茸肥敦敦的胡亥兔;兩個胖傢伙四隻圓圓的黑眼睛,正有志一同地對梁王太子瞅啊瞅……
“阿買……”陳須慢吞吞開腔;長公子欲言,又止。這是做弟弟說的話?這樣評價劉姱,劉買想表達什麼意思?
“大兄,太子從弟誠善意也。一言以蔽之,”陳碩親親切切一笑,體貼道:“太子以其姊姱為至偽之徒。出乎‘孝悌’之道,望吾兄警之戒之。”
‘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