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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公子久久不決,奴家別無他策,只得告之於老父諸兄,”麗娘撒嬌地努起嘴巴,斜眼看向男人,俏臉上似嗔非嗔:“吾家雖為旁支,然樊氏族長必將助我張目也。屆時,父兄族老同往官邸請見長公主……”
“麗娘何須如此。吾待麗娘之心,從未更改……”眼光撲朔,唇邊卻起了一朵笑容。男人的大掌在女人身上熟門熟路地遊移,逐一撫過女人光光的脊、背、腰……
熟悉的電流再度流竄過全身,樊麗娘如一根斷了的藤般掛靠在男人高大的身體上,喘息急切,紅暈升騰:“公子,公子,奴,奴家……啊,啊啊……”
青年男人臉上的表情無一絲變化,好像他的手與他的心並不是屬於同一人。一把抱起樊麗娘那未著寸縷的身子,直接拋到床上。
“啊……哈哈,”女子落下後就勢打了個滾,最後仰躺在凌亂的被褥上向情人渴望地召喚:“公子,公子……來……”
男子嘴角勾起誘惑的笑容,縱身撲上,拉過被子就蒙上樊麗孃的頭。
這遊戲是玩老的了,所以女人一點都不怕:“公子,公子嬌!哈,嘻嘻……”
“……咯!公子?公……公……呀,呀呀……”一隻左手隔著被子壓上麗孃的頭,越壓越緊,越壓越緊……
樊麗娘踢動四肢,拼命掙扎。可大被阻礙了女人的動作,重壓更是阻斷了空氣的輸入——掙扎的幅度越來越慢,也越來越小……終於,不動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扯開被子檢查:樊麗娘沒氣了。
冷冷一笑,男人抓住樊麗孃的頭髮將人拖離大床,甩到冰冷冷的泥地上,再不多看一眼。掉過頭,青年人開始動手開箱子,翻被褥,開首飾盒……還有這房間裡所有犄角旮旯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找到了。把幾樣男式腰帶和男用佩飾放進懷裡收好,男人開心地笑了笑,又著手收拾屋子:箱籠合上,被褥疊正放平,首飾盒關好……
或者是被冷地面的寒氣一激,地上的女‘屍’忽然動了動:“嗯……”
男人耳朵一動,反身蹲下檢視:氣息很弱,但的確還活著。扯一扯嘴角,男人伸出左手放在麗孃的脖頸處,猛地施力,施力……
很快,一切真正結束了!
甩甩手,男人先取幾件衣服胡亂給地上的人體穿上,再從門檻外拿進鞋履給套上;想了想,又從首飾盒裡取出一支金簪兩件銀鍍金的花釵,再加上一小塊碎金和半吊錢也放到懷裡。
將人扛上肩頭拿起寶劍,年輕人再回頭看了看。等確認無失誤了,男人開啟大門走了出去。
這房子所在的位置離主屋很遠,離開不遠就是後院低矮的圍牆,十分僻靜。男人微微一樂,自得於自己的先見之明:這是他當初要求的,好方便他來找她。出和入,都方便。
走了兩步,年輕人忽然停下抬頭——點點冰涼,相繼落在額頭、面頰和肩頭。
“落雪……”青年人望著微明的天際低喃,隨之展顏歡笑:真乃天助我也!
那個冬日的凌晨,下雪了;那天以後,京畿之地一連下了四天大雪。
厚厚的積雪,為人間添上銀裝素裹的極致美景;同時,也遮蔽了人間一切的血腥,和罪惡!
21…06 逐徹記 上 。。。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
從那天凌晨最初的星星點點,到早點時候的漫天飛花,等到用‘朝食’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場不打折扣的鵝毛大雪。
戶外接天蔽日的大雪對大漢的長樂宮城而言,只是一樁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突發趣事。長信宮的生活節奏,依舊。
“雪,雪呀……”魯女趁人不備開啟一扇外窗,拉了上司吳女官一同往外看。
才只個時辰,紛紛揚揚的雪花為長信宮裹上了一層銀白的冬裝。殿頂、欄杆、庭院、遊廊……厚厚地茸茸的,一片冰清玉潔的世界。
‘這是關中和北方才有的景緻啊。吳越南國可從未見……’吳女眯起雙眼欣賞著,轉而又抬頭端詳遠處的天色,心曠神怡道:“瑞雪,此乃瑞雪。瑞雪……兆豐年呀!”冬天裡雪下得越大,明春粟子麥子的成長情況就會越好,相應的產量也會越高。
迴轉心神拉一拉心思明顯放在玩樂上的魯女,吳女官帶頭返回長信宮內部,向長公主處稟告外面的雪很大而且估計會下很久。
“雪落,雪落……”長公主低吟著,忽然莞爾一笑。
起身告訴母親和小弟‘自己離開一會兒就回來’,同時命兩個兒子好好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