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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小吏和宮女宦官,在長樂宮中女主人的遙控下將整個長公主官邸治理得井然有序、令行禁止。
一仰脖,陳碩灌進一大口,然後哀怨地望著自己手中的酒杯,和酒杯中的‘水’——對,是水,不是酒液。
館陶長公主官邸家規之一:午時起,禁酒。……
館陶長公主官邸家規之二:申時起,禁肉食。
館陶長公主官邸家規之……
‘靠!什麼都沒有,他們到底來幹嘛?’陳碩把目光從這個挪到那個,那個挪到還有一個……這一群
梁國王子劉莫離,梁王小舅舅的庶出兒子,正牌表兄弟兼正牌小舅子。
這位王子見進宮象要砍他頭似的,能躲就躲;跑姑姑家倒是勤快之極,三天來五次。
楚國王子劉午,現任楚王一母同胞的小弟弟,是副牌的表兄弟兼副牌小舅子。
劉午自從帶著母親的書信和楚國稻米進了長安,就開始了其‘楚王室駐京代表’的悠閒兼職生活。楚王子來訪的特色在其罕見的‘規律性’,朝食前一個時辰到達,夕食後半個時辰告辭,風雨無阻,五日一休——完全符合大漢官員上班的節拍。
城陽王子劉則,正牌表兄弟,不過不是小舅子。
這位比較徹底,自說自話搬遷進來,隨身附帶行李、細軟、奶媽、親信……看這情形在以後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城陽王子是打定主意賴在長公主家不走了。
德侯之子劉伉。
德侯與他那位掀起‘吳楚之亂’的兄長——前吳王現死鬼劉濞——大不相同,為人十分厚道仁義。所以在吳國被除國後,德侯依然能保有宗室侯爵的爵位。劉伉是德侯最小的兒子,謙遜有禮,學養深厚,在宗室子弟中人緣很好。
劉伉邊上的是淮南王子,淮南王劉安的庶長子。
劉安在入京朝見天子和皇太后之後,就把這個庶子留在了京畿。這個王子言語乏味口齒模糊,和其生父簡直南轅北轍,留京後引發長安上層好一陣的猜忌。
……
至於中山王劉勝,膠西王劉端,江都王劉非等當今天子的皇子們,那是嫡嫡親親的表兄弟,他們共同的行為特徵只有一個:跑姑母家像跑自己王邸的後花園一樣隨意的隨便。
‘受不了,一眼望去全是姓劉的……’陳碩吐吐舌頭,搖頭晃腦走出去:都可以在長公主官邸大門口加匾了!比如‘大漢藩王駐京聯誼會’或者‘王子皇孫俱樂部’啥的。唔,他今天心情不好,需要給自己找些樂子。
不想回房,陳碩在廊上慢悠悠地踱步。迎面,正好碰上匆匆而至的門大夫。
“不會又有哪個王子王孫上門了吧?”陳二公子繞在長廊的某跟柱子上,懶洋洋發問:“何王?何侯?”
門大夫很奇特地明白了小主人的意思,跟著一樂:“無王,無侯。”
‘不是劉姓宗室?’這下,陳碩感覺有點興趣了:“哦?彼……”
門大夫稟告:“周安世求見。”
“周安世?”陳碩一愣,一時想不出這名字是誰。
門大夫更樂了,咧著嘴補充一句:“周安世者,周太尉同產弟。翁主傅之……故夫!”
‘原來是那個休妻醜聞的男豬腳啊!’公子碩恍然大悟,然後是不加掩飾的嘲笑——一個男人如果活到要靠哥哥甚至前妻來‘立名’,還真是分文不值!
笑夠了,陳碩搖搖地問:“汝尋大兄?”
“唯唯。”門大夫點頭,訪客通常都是世子接待的。
‘大哥正和魯王表兄聊音律呢……哪有時間招呼這類無關緊要的甲乙丙丁。嗯……正好也給自己找點事做。’抖抖衣袖,陳碩決定代替兄長去接待客人,去見見這個大名鼎鼎的——周亞夫的弟弟。
。
作為一個不請自來而且是初次登門的訪客,周安世顯然是不合格的。無論態度還是禮數,都大有可商榷之處。
服飾嘛,勉強還算體面,只是必須忽略掉袍擺上那些可疑的星星點點。而那張時而赤紅時而青白、呼吸急促不定的臉龐,實在是令人難生好感——而且,這傢伙還沒帶禮單。
‘哼哼!臭著這張臉給誰看啊?’一照面,陳碩就後悔了:本以為堂堂太尉周亞夫的弟弟,不說是笑面虎那種段數,至少也該是喜怒不形於色才有趣些。沒想到……
‘算了,來都來了,總不能再推回給大兄。反正,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沒有慣例上的客套,陳碩公子大刺刺往主位上一坐,直來直去:“周君此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