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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老輸,還是輸給小堂弟劉徹;這面子裡子一齊損失的,自己都焦頭爛額呢!
‘至於母親……’梁王主劉婉目睹李王后那巴不得當個隱形人的架勢,莫奈何掐滅了向母親求助的心思:只要一近祖母太后,母親就如被施了巫術般——整個人都變了!往日在父王面前的靈活和魅力,在梁王宮指揮若定的氣勢,一股腦都不見了蹤影;完全退化成一個畏手畏腳的‘兒媳婦’。派不上用場!
皺了皺兩條柳眉,劉婉不甘心地咬緊了銀牙:‘就不信了,祖母就那麼難討好?再努力一次!’
在地席上向前挪動兩步,近點再近點。劉婉端出自己最甜蜜最動人的笑容——根據在梁國積累的經驗,這笑顏老少通殺男女不拘——向竇太后撒著嬌道:“大母吶,婉見今日天色晴麗,大母可有興至宮苑一遊?”
竇太后對這個孫女委實不錯,基本上每句話都肯回答一二:“長樂宮近日鑿池建廊,風塵走沙,不宜出遊。”
“呃……”劉婉一愣。這算什麼理由?工地只佔長樂宮城的一小部分,而且施工地塊四周都用竹竿木杆還有布料高高地圍上了,哪來的塵沙?
“大母……”劉婉還想進一番努力——若是等姐姐阿嬌她們回來後,祖母太后就更不會搭理她了。阿嬌本來就受關注,姐姐只會拆她的臺。
竇太后沒搭茬,將頭別向另一邊疑惑地發問:“嗯~~~~何人攜‘蘭馨’耶?”
“無,無,”膠東王劉徹一心二用,將梁太子堂哥逼到步步後退的同時,還不忘時時刻刻留意祖母這邊的動靜:“阿徹未曾用。”
梁國太子如夢初醒,哼哼唧唧告訴說沒燻這種叫‘蘭馨’香料。其她貴婦也相繼搖頭。
陪坐的夏侯王后上前,行禮告罪:“大母,妾身攜用蘭香。”‘蘭馨’是一種昂貴香料,因其氣息頗似蘭草而得名。
竇太后皺了皺眉,簡短而言:“勿使過度矣!”
“唯唯,妾之錯也,乞太后見諒。”河間王后連忙認錯,馬上解下枚香囊交給宮娥送出去——她今天出來的匆忙,隨身香料是帶多了點。
“高皇帝……創業艱難,”竇太后加重了語氣,教訓下面這群孫子孫媳婦:“今承平,宗室諸婦不可沉湎奢侈,貪慾無藝。”
話到這裡,殿中所有貴婦都起身敬禮:“諾諾。妾等當遵皇太后諭!”
謝禮完畢,夏侯王后正要退回,卻又被皇太后叫住了:“河間後,王邸慄美人何如?”
河間王后恭恭敬敬答道:“大母,慄美人及腹中王子皆安。”
“如此,好甚。”竇太后點點頭,又問道:“臨江王之遺腹,或曰‘鄭姬’者,何如?”
河間王后想了想,回答道:“稟皇太后,臨江王之妾鄭氏並其腹中王嗣,鹹安。”
竇太后聽了,面露悅色。
此時側坐的魯王后聽不懂了。魯王后拉了拉邊上的江都王后,悄聲問‘為什麼臨江王家的事,祖母太后會去問河間王后?臨江慄王后新寡,現正在臨江王邸守節,召進宮來問個情況又不費事。河間王后會知道什麼?’
江都王后笑笑,與妯娌一通竊竊私語。河間王的王后夏侯氏,是皇太子生母慄夫人親姐姐的女兒。因此,河間王后與慄美人、太子宮慄良娣還有臨江王慄王后是最近的姑表姐妹,從小一處長大,互相之間極為熟悉,彼此各家的事自然再清楚不過。
“原來如此……”魯王后聽了,驚歎不已:慄夫人對自個兒的孃家,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那邊大漢皇太后將手微微探出,示意河間王后近前。河間王后跪行至竇太后身邊,扶托住祖母太后的手:“大母……”
“河間後,”竇太后拍著孫兒媳婦的手,囑咐道:“臨江後少,不幸喪偶,難免多有疏失。汝身為從姊,當多行勸解。善待鄭氏,呵?可憐閼於少年辭世,身後唯留此一點骨血……”
‘皇太后祖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長信宮聽說了什麼?’河間王后一聽愕然,心頭一陣撲通通亂跳,口中自然忙不迭的“唯唯”不止。
說完這些,竇太后沒有再提臨江王家,而是和河間王后聊起了‘婦人保養求孕之道’。夏侯王后羞澀難掩,卻又忍不住想聽,緊緊挨在竇太后座前一張俏臉通紅通紅。
於此同時,梁王主劉婉自然又陷入‘無人搭理’的境地了。氣得沒法,劉婉只能絞著手絹乾乾坐等祖母和堂嫂說完。
百無聊賴中梁王女一轉眼,正好對上膠東王好笑的目光。劉婉頓時緋紅了面頰,惡狠狠怒衝衝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