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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太傅竇嬰情急之下,也顧不上禮儀了:“殿下,殿下!”
“呃?!太傅?”劉榮如夢初醒般,迷茫地望著他的太子太傅。
‘太子怎麼回事?一整天老閃神。’竇嬰太陽穴直跳,可他不能再開口了——天子面前,不能太過分。
條侯周亞夫挺身而出,向女婿送訊息:“殿下,陛下問及紅玉斧。”
‘原來是紅玉斧呀……’瞅瞅衛中尉手中的文物,劉榮期期艾艾:“玉……此紅玉斧,美甚!”
竇嬰在袖中握緊了雙手:勉強,勉強算個答案吧!雖然有點答非所問。希望天子那裡不計較。
大漢天子自然不會計較!
皇帝蹙起眉頭,淡淡望了自己的法定繼承人兩眼,出語讓劉榮將玉斧拿過來,自己則和丞相大人聊起了國事。
“唯唯,父皇。”皇太子應命而起,從衛綰處接了玉斧向皇帝御座走去。
不知是沒注意,還是不知不覺間又陷入了‘心不在焉’,大漢皇太子在走過一座太陽金烏青銅鎏金長燈時,後綬不留神被一節燈枝帶到。
腳下一趔趄,劉榮身子晃了晃。不想就在這轉瞬間,紅玉斧竟脫手了!
“呀!”
“殿下……”
“小心呀……”
在眾人的驚呼中,玉斧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如霞的拋物線,然後,穩穩地落向一旁的雲龍黃金席鎮——碎、裂!
殘紅在席,劉榮張圓嘴,抬頭望望高高在上的父親,一時六神無主:“父,父皇……”
天子凝視的目光,在碎玉與長子之間來回,往復,來回,往復……
見勢不妙,太子太傅竇嬰迅速離席,向皇帝長揖到地:“陛下,太子乃無心之失,期陛下恕罪。”
“望主君寬恕皇太子一時疏失之錯。”周亞夫也大聲大氣為女婿幫腔。條侯底氣很足:再珍貴的寶玉也只是塊石頭,兒子確是連心連肺的骨肉。孰輕孰重,一望而知!
雖然慢了兩拍,丞相陶青表達了類似觀點:“陛下,魏其侯言之有理。”
那邊劉榮垂了頭,怯怯地看向父親。
天子不負眾望,從頭至尾沒顯示出哪怕一絲兒的不悅,僅擺擺手就去和陶青丞相繼續政務談話了。
有機靈的內官上前將玉片盡數撿起,用絲羅包了收好。太子太傅和太子丈人交換一下眼色,偷偷聳了聳肩。不多久,殿內眾人就將這個突然發生的小插曲拋去了腦後。
宮娥靜悄悄走過,依次點上蜜燭和燈盞。
宣室殿內,華光璀璨,看上去是無比的祥和與寧靜 ……
。
天色染黑,眾人拜別帝王。
宣室殿外,諸大臣又向皇太子劉榮告辭。劉榮虛應一禮,反身登輿,向東而去。
大臣中,以丞相陶青最尊,中尉衛綰排在最後。夜風習習,衛綰陪立於丞相太尉等人背後,目送皇太子劉榮略顯匆忙的離開,眸光深沉,思慮迭起……
他記得——玉斧,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禮器;究其本質而言,那是兵器,是遠古‘軍權’的象徵。
他記得——紅玉斧,是上古君王用以證明‘天命’和‘君權’的國之重器!
他記得——皇帝陛下以前曾和他談起過那柄紅玉斧,大漢天子的金口玉言猶在耳際:
“昏明迭用,否泰相濟,歷數有歸……”
22…05 燦若明霞 。。。
天還沒亮,皇太子宮內廷的寧靜就被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
年青宮女受阻了。蕭孺人這邊的宮娥宦官滿懷不滿、冷言冷語地擠兌右良娣的侍女——皇太子難得來蕭孺人這裡過個夜,還要來搗亂?周良娣未免太囂張了吧!
宮女急得跳腳,見實在過不去,心一橫扯著嗓子朝裡面大喊:“殿下……殿……下……救救右良娣,救救右良娣呀!”
蕭孺人的下屬氣得乾瞪眼:“汝……汝,汝!”
殿門‘譁’地一聲開啟。大漢皇太子劉榮衣衫不整地跑出來,急吼吼問:“何如?右良娣……何如?”
“殿下,殿下,”宮女哭著喊著:“右良娣行紅……紅……”
“行紅?!”劉榮大驚失色。雖然對婦科知識所知有限,劉榮卻也知道這‘產期未到而孕婦流血’是十分危險的。
顧不得沒穿襪子,顧不得沒套外袍,皇太子劉榮一邊呼喝著家臣去叫太醫,一邊加快腳步往周朵的居處奔。
“殿下,殿下……”雲髻半散的蕭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