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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人。”
內史聽聞,心下一凜,上上下下端詳男童一陣,正色道:“當其……然!職守所在,敢不謹之?”
男童再一揖,清脆童音說出的卻是成人世界的用語:“如此,掌……拭目以俟……”
已走到門檻外的樊老頭此時也伸回腦袋,對著裡面怒氣衝衝叫道:“舞陽侯一門,亦……拭目以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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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內史公主一進門,就撲到母親懷裡。
“內史,內史,吾女……”慄夫人摟著寶貝女兒,愛憐地問女兒今天與鄭良人的兩位公主玩得如何?
“尚可哦……”內史漫不經心地回答。
抬頭看到牆邊地上的禮盒,公主眨眨眼:“阿母,姑母來訪?”
“然!”慄夫人眉毛挑高,想起大姑子剛才來時的對話和情形,胸中立刻就有種很解氣的感覺。
“阿母,阿母?”內史公主好奇心重,摟著母親搖呀搖,想知道詳情。
慄夫人被女兒的撒嬌搖化了一般,加上本身也有炫耀的心思,於是拉過女兒滴裡咕嚕一說。母女兩個頓時笑成一團:“哈哈,哈……”
內史公主大樂:“姑姑……亦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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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都離開了。
內史起身,抖抖衣袖,拿起小盒子步入內室。
侍者欲進來服侍,被內史搖手阻止。
隨手將盒子扔到臨窗的案上,長安內史立於窗前,望著外面的幾桿紫竹一言不發。
從門口走進來一人,衝內史一躬身:“叔父……”
內史抬頭一看,見來人正是自家子侄,現在手下任‘廩犧令’。
做侄子上前,殷殷勤勤捧上一杯溫酒:“叔父所慮者,乃舞陽侯?”
“舞……陽……侯?”內史接過酒杯,撇撇嘴做不屑狀:‘舞陽侯,有什麼可介意的?這家只剩了個爵位空架子,被趕出長安核心權利圈已足足二十多年了。’
廩犧令是年輕人,對秦末的那個崢嶸歲月充滿憧憬,相應地,對從血裡火裡得來的開國元勳們還是比較崇拜的:“舞陽侯者,開國勳貴呀……”
內史舉杯喝一口,冷冷笑:“舞陽侯門者,強弩之末矣……”
“呀?”聽叔叔這麼將,廩犧令倒是一愣,想要細問,內史卻不肯說了。
於是,廩犧令識趣地換了個話題:“叔父,長公主公子之殺人一事……”
“住口!”內史一揮大袖,寬廣沉重的錦緞幾乎打上侄兒的下巴。
廩犧令一驚:“叔……叔父!”
“蠢,蠢!”內史戳戳侄子額頭,很有點恨鐵不成鋼:“長公主之公子,清白無辜。何來‘殺人’之說?”
“呀?呀……”廩犧令莫名其妙,磕磕巴巴地問道:“叔父,叔父,如今人證物證俱在……”
心煩地抬抬眼,內史從盒子裡拎起那枚帶鉤,在侄子面前晃啊晃:“物證?物……證?”
“嗤!可笑……”帶鉤在空中一跳,穩穩落在開啟的盒子中:“何人無帶鉤?區區一帶鉤,何堪為‘證’?”
廩犧令呆呆地看看物證帶鉤,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叔父,此帶鉤之上,存長公主邸之印記焉……”
“長公主官邸,上至家令舍人,下至閹侍僕役,所用之物皆有此印記。”內史走向小榻,舒展舒展筋骨靠坐下來:“何足而道哉?”
做侄子的恍然:也是,長公主名下的屬官奴僕好多。這些人穿的用的,都由長公主家供給;所以那些衣飾用品上都有館陶長公主家的特定標記。
‘可這官司畢竟是打起來了。同時牽連開國勳貴和當朝皇姐,事情可不小啊!總要和長公主說一聲吧!’廩犧令在叔叔躺的小榻前跪坐,有些擔憂地問道:“叔父……將拜訪長公主耶?”
“否!”內史拖過枕頭墊在頸後,仰望著房梁說道:“非吾也。吾侄,乃吾侄將拜訪長公主邸!”
“呃?”廩犧令怔住,迷茫地看著內史——叔叔官居‘內史’,位列漢卿,有身份有資格上門求見館陶長公主。而自己只是個低微的下官,這樣的大事由他出面,合適嗎?
‘還是太年輕,太年輕了。又一直在自家人身邊做事……’看了看侄兒,內史轉身改成頭朝裡,閉目休息——先讓侄兒想一個晚上吧,明天,到明天再教他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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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官署,樊老頭就向後狠狠啐了一口:“呸!”
“阿舅,阿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