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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小嫂眼看所求無果,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口中低喃著:“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勞,母氏……劬勞……”
“弟婦……”慄長嫂莫名其妙地看著弟妹——為什麼吟誦《邶風·凱風》?這是首歌頌母親辛勞的詩,和憐惜兒女的情懷南轅北轍,不是嗎?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勞苦,母氏……勞苦……”慄夫人卻聽懂了,向後翻轉身,面向裡躺下。
從襁褓到成人,要將一個孩子撫養大,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是計算不清的。其過程的波折、艱辛和勞苦,簡直不能衡量!可當孩子一旦離去,所有所有的心血就此付諸東流,再也無法挽回!
那是——剔骨割肉,錐心之痛!
‘小嫂,你養育女兒不易,
205、24…09 將心比心 。。。
心疼女兒,為女兒打算……這些我明白。’慄夫人放在枕邊的手,握成了拳:‘將心比心,想來,小嫂你必也能明瞭我的心情!’
‘閼於是我的兒子,我生他養他一場。如今,他卻先一步走了……’
‘先父母而亡,讓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孝’!他這個做兒子的可以不孝,我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不慈’。’
‘閼於的女人,我為他守住!’
‘閼於的王位,我為他保住!!’
一滴珠淚,從魚尾紋若隱若現的眼角滑下……
落在枕上,遁入枕芯中……
瞬時,
銷…聲……匿………跡…………
作者有話要說:強冷空氣光臨上海市
久久盤桓不去
千防萬防,還是中招了╮(╯▽╰)╭
咽喉癢,咳嗽,發熱中
206
206、24…10 落網 。。。
大漢帝都的現任內史公務繁忙之餘,熱衷養生之道。正值盛年,就十分關注調養生息。因此,內史大人對每日的早餐分外重視;而對那些膽敢打擾他安享朝食的沒眼色傢伙,自然也就絕不客氣。
不過,今天的情形有些——例外。
聽到足音靠近而皺起的劍眉,在見到來人是誰之後,立刻鬆開。
來的是內史屬下的吏員。四五十歲年紀,鬚髮半黑半白,矮小枯乾一如那被風雨侵蝕多年的樹樁。這人是在內史官署做老了事的,前後襄助好幾任內史,在緝捕偵訊上尤其見長。
對這種手下幹員,任何主官都會以禮相待。內史出身高門,是累世的官宦人家,自然明白做官的訣竅;遂放下食匕,取絲巾擦擦嘴,客客氣氣地向刑名吏詢問來由。
老吏也不多言,規規矩矩問個安,便將一卷竹簡雙手呈上。隨即,倒退著走到室外,靜靜地垂手侍立。
內史對屬官的‘知進退’滿意之極,先命家老開庫取賞格送出,自己則含笑拿起竹簡——內史官署的查案程序摘要——展開閱讀。
看不到兩句,內史拍案叫好;扭頭,對伺候進餐的閹侍大聲喝道:“趨之,趨之,有請廩犧令……”
。
隔日,陳須陳碩入長樂宮向祖母竇太后請安。
竇太后寵愛長女,自然愛屋及烏,對這一雙陳姓的孫兒也是寵愛有加、呵護備至。老人家拉著兩個大男孩說了一堆話,直到感到睏倦了才由宮女攙扶著入內室去小歇。
看看沙漏上的刻度,又向外望了望,世子陳須問母親長公主:“阿母,女弟君……胡久候而不歸哉?”
“阿母?阿嬌呢?”陳碩也有點奇怪:‘就是跟著城陽王主傅去散步,這時間也太久了吧?他們都來那麼長時間了,怎麼妹妹到現在還不回來?’
“城陽王主喜快行……遠足,”長公主不急不躁的,對兒子們解釋著:“太醫雲,‘快行’有利康健;遠足者,更甚。”館陶長公主對女兒的學問關心不足,對孩子的身體卻是時時刻刻留意,所以,對城陽王主提供的這個強身健體偏方絕對支援。
“唯唯……”兩位陳公子聽母親這麼說,自然沒有異議。
宮娥捧上水果和點心,又有小宮女續上熱飲料。兩兄弟與館陶長公主之間的閒聊議題,在玩笑的口吻之中轉向了——長安內史侄兒不期而至的拜訪。
對於那件從天而至的奇怪命案,皇帝姐姐並不重視,反而是對其中牽涉到的另一家侯爵門第表現出一定程度的關注度。“舞陽……侯”長公主思索著,略有沉吟:“舞陽侯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