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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柔軟纖細的小手觸到堅硬有力的大手,驚得一下子彈開。
少女姣美的面龐,紅過了盛開的石榴花。
“公主……”風神秀異的少年笑了——笑如春風,能化人心雨。
玉面桃花,小公主嬌羞,美麗不可方物。
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捨不得。館陶公主想了想,從左袖中掏出一方鮫綃,輕輕抖開,雙手撐起……
心思通透的少年眨眨眼,將花瓣緩緩放置在綃帕上。
絲巾兜了櫻花——花香紗綃,相依相偎。
相對而立的一對璧人,脈脈含情:
“公主……”
“薄……郎……”
。
“薄……郎……”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滾滾地落下面頰,瞬間就沾溼了前襟。
“長,長……公主?”可憐的小侍女驚慌過度,趴在車廂角落蜷縮做一團,一個勁瑟瑟發顫。
一陣風吹過,剛才還在枝頭燦爛的花朵突然紛紛揚揚地墜落,隨著輕風,隨著揚塵,輕搖著,飄舞著,不知將歸向何處……
“薄……郎……”玉指緊扣窗框,指節泛白;淚眼迷濛,哀慼戚:“薄郎,薄……郎……”
誰能告訴她?
那個在她生命中來去匆匆的少年,是否是由櫻花幻成?還是……她心愛的薄郎,已如周靈王的昇仙太子晉般,化成了——櫻之華?
作者有話要說:江南少有的持續寒冷,都大半個月了
210
210、25…04 當斷則斷 。。。
監獄是終年不見陽光的地方,空氣中永遠有一股子難以言傳的黴味和腐敗味。在裡面呆久的人或許還能習慣,剛從外面來探監的就很難接受了。
此時的周清就是如此。汙濁的空氣讓他覺得都快窒息了;如果不是親弟弟困在獄中,他必定拔腿就跑。
堅固的柵欄內,周滿手捧兄長送來的麥飯和醬肉大口咀嚼著。濮陽周氏那位人見人贊、風度翩翩的少主,如今連餐具都顧不上拿,抓了食物直接往嘴裡猛塞——那副狼吞虎嚥的猴急樣子,簡直連貧民窟長大的野小子都不如。
視線從弟弟難看之極的吃相上挪開,周清強忍住心痛,突然發問:“阿弟與樊氏女……有私?”
本質上,這不是詢問,而是‘核實’。官差們自客棧周滿的房間搜出了女子的用品,精確地講,是樊麗孃的物品——已由樊家人驗證無誤。
周滿的回答極為乾脆:“乃是!”
見哥哥的眼睛當時就立起來,周滿連忙放下碗,用力咽幾口空出嘴巴解釋說:“吾二人兩情相悅,勾連私情爾!”
‘這也沒什麼!少男少女萍水相逢,繼而互生情愫……誰沒年輕過?’想開了也沒什麼,周兄長清了清嗓子,儘量平和地往下問:“阿弟誘樊女出奔耶?”
“誘……誘樊女出奔?噗!”象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周滿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哇哈哈……哈哈!”
做哥哥的不高興了,周清看著猶不知死活的弟弟,冷冷“哼”了一聲——他以為這是兄弟間的私聊嗎?
“呀,阿兄,阿兄……”見哥哥臉色不對,周滿急忙站起來,對著兄長一揖到地,道歉:“阿兄見諒,此乃小弟之錯。”
周清自不會和落難中的親弟弟計較,只讓他快點說情況。
“樊麗娘不貞喜淫,另結新歡,誘之……何為?”周滿端正了神色,悶悶地回答——他瘋了才會弄個風騷娘子帶在身邊,招蜂引蝶地給他自己找麻煩嗎?
“新歡?阿滿,誰?”周清抬起一條眉毛,眼睛中精光四射——樊氏女的這個新情人有很大嫌疑,比自己弟弟的嫌疑更大。
“奈何……不知也!”周滿抹抹額頭,一臉的鬱悶:“樊女未曾直言。”
“阿滿?!”周大哥怒火上揚,恨鐵不成鋼:‘相好改投別人的懷抱,這個鈍弟弟竟然連情敵是誰都搞不清楚?!真是喝酒喝傷腦子了。’
‘女人都變心了,還問那麼多幹嘛?反正只是相好,又不是妻室。’周滿嘟嘟囔囔,沒好氣地說道:“樊麗娘言其乃京都貴‘公子’,帝女之公子,有才而多金。”
“公子,公……子?”周清沉吟:“帝女之‘公子’?”
‘公子’是個尊稱,千年來只用於稱呼各國國君的兒子們。其他貴族,哪怕是那些權傾朝野並擁有巨大封邑和城市的大貴族的兒子,也不能被稱為公子。秦始皇建立皇帝制度後,‘公子’的範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