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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樣精心照顧她昌平的。
如今,慈愛的祖母已仙去,大漢的長樂宮換了新主人。新主人自有所愛所重之人。長信宮中的熱鬧和歡愉與她劉珠再無關係!當年那個眾星捧月的昌平公主,現在無依無靠,只能卑躬屈膝地來求往日宿敵的開恩。
館陶長公主也有些感慨。
最初為了孩子的病情和身體,不知多少個夜晚輾轉反側,憂心如焚,徹夜不能入眠。
‘不過,總算是熬過來了……’輕輕感嘆一聲,皇姐劉嫖遙想那些驚心動魄的日子,慶幸又自豪。轉眼看看劉珠,心中警惕叢生:‘這丫頭這麼關心我的阿嬌,想幹什麼?’
昌平長公主定定地注視著嫡姐,字字句句好似從胸腔中傾倒而出:“昌平愛阿朵之心,較之皇姊於翁主……不遑多讓矣!”
館陶長公主挑眉,凝視——果然,來者不善!
皇帝姐姐平靜地將視線轉向一旁鶴蓮落地青銅燈,不落任何痕跡:“天下……父母之心,皆同!”
四兩撥千斤。昌平長公主皺眉。
“哦……昌平翁主重身矣。”皇姐劉嫖收回目光,一副關心外甥女的好姨媽模樣:“右良娣孕帝孫,勞苦功高哇。及皇長孫誕,今上必大喜過望……”
“阿姊……”劉珠的話語中參雜著濃濃的哀求意味——開口皇‘孫’,閉口皇‘孫’,所有人見到女兒時都這麼說。可誰又能保證阿朵懷的一定是男孩?萬一生了女嬰,豈不成眾矢之的?孕婦本就辛苦,再被扔到風口浪尖,如何承受得了?
館陶長公主住了口,側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心比天高的異母妹妹,明知故問:“女弟君……何意?”
形勢比人強!
雖然百般不願,昌平長公主仍然必須承認:現在,她沒有任何可以拿到明面上來節制這個姐姐的東西。她曾經有過的所有優勢所有依仗,都隨著父皇還有祖母薄太后的先後逝去而煙消雲散。
“皇姊……”昌平長公主推開前面的長條案,用膝蓋在葦蓆上往前挪了兩步,大禮、拜倒。
長公主立刻避開,起身走到另一邊:“昌平,汝……何意?”
“阿姊,女兒阿朵年少,今處身宮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想到女兒現在的境遇,劉珠悲悲切切,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了:“阿朵亦…亦乃皇姊之姪,阿姊,阿姊,還望垂憐。”
“右良娣為昌平長公主之親女,先皇帝之親孫,自然尊貴非凡。”不痛不癢的場面話客套話,從館陶長公主唇間不假思索地流淌而出。
斜睨老對頭半個妹妹,劉嫖皇姐大大的不以為然:‘嫌皇宮是非多規矩大,你別送女兒進來啊!又不是那些不瞭解情況的無知婦孺,皇宮是什麼樣的地方,你不清楚嗎?!’
“皇姊?”昌平長公主抬頭盯著嫡長姐,敏銳地捕捉到那絲輕慢,胸口一片冰涼。
“皇太子於吾女情有獨鍾,君恩深重。”劉珠不錯眼珠地看著異母姐姐——這樣明確的暗示,竇公主你該明白吧!
“情有……獨……鍾?”館陶長公主抓住了個語病,揚起一條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酈孺人?柳姬?”
如果劉榮真的獨寵周朵一個,酈孺人柳姬腹中的胎兒是打哪兒來的?
劉珠盡力控制住自己,僵了面容開官腔:“此乃……皇太子仁厚。”
皇帝姐姐嘴角繃緊,不屑一辯。
“君……恩?”目光在劉珠臉上一轉,館陶長公主低低淺笑:“人生……多變,喜好不如一!”
昌平長公主的臉色一白。
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人無三年好,花無百日紅’,現在劉榮對阿朵輕憐蜜愛,請深愛弄,可這份情意能維持多久?
男人的心都是易變的;而君王的心,就更是理直氣壯地變幻多端了。她的母親,她的表姨媽,還有很多後宮裡的佳麗……她那些年看到的,還少嗎?
享受夠了勝利者的快樂,長公主沒興趣再糾纏下去了,振衣而起,走向敞開的大門。
“皇姊?皇姊……”昌平長公主抬頭——談話,還沒結束呢!
“昌平,後宮之女,當順天而……應命。”館陶長公主顯然不這麼想,回首一笑,腳下不停。
‘順天應命?換句話說,坐以待斃?’見館陶長公主要離開,劉珠急了——錯過這個機會,再想和劉嫖相見說話,就難上加難了。
對著嫡長姐的背影,昌平長公主叫了一聲:“阿姊,勝之之情,阿姊記憶否?”
長公主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