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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悲慘遭遇時,極度容易引發‘共鳴’!
“炙……傷?”當知道看上去‘剛強有禮’的姱表姐曾因下人的疏漏被嚴重燙傷,連續發好幾天高燒,昏迷中還不停地哭喊要找阿母時;嬌嬌翁主的心,被深深地打動了——話說除了當年在未央宮被某個瘋子襲擊的那趟,館陶翁主陳嬌在長公主天子和竇太后的精心照顧下從沒有受傷的經歷,就見別人流血了。
“從姊,唔,從姊……”瞅瞅猶自唏噓感傷的梁王小舅舅,館陶翁主在袖中交握雙手,開始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羞愧。
‘對比自己的幸福時光逍遙日子,阿姱表姐委實太太不幸了!哎呀……哎呀呀……好有罪惡感哦!’自責的念頭一旦興起就很難壓制,陳小貴女託著腮幫憂心忡忡地尋思:‘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對姱表姐心存芥蒂,不肯和她親近,嬌嬌不是顯得……很沒良心?算不算是個……壞孩子?’
梁王劉武一直在觀察,一直在觀察;見小侄女神情糾結,心中暗喜:‘已成了大半。曙光就在……前頭!’
“阿嬌呀……”板過小肩膀,梁王面對面直直地望進小侄女的眼底,語帶哀求地說道:“阿嬌,王叔有一事……相托……”
“呀?”館陶翁主迷茫地抬頭:“王……叔?”
帶著一臉的鄭重和深情,大漢梁親王娓娓道來:“昏禮之後,王叔將攜妻子歸梁。由是,京中獨汝從姊一人矣!”
“嗯……”嬌嬌翁主繼續困惑:‘這是誰都知道的情況啊!皇太后祖母可沒少抱怨,總說要是梁王叔不走就好了。’
劉武:“阿姱不幸,上無生母照拂,下無手足扶持。阿嬌,視從姊為親姊……何如?”
阿嬌吃驚不小:“甚?”
不給小侄女思考的時間,梁王立即推出‘既憂慮又慚愧還很怕遭到拒絕’的複雜表情,脈脈深意地望著小侄女:“不知……阿嬌可願為王叔分憂?”
“王……叔?”愣愣地看著梁王舅舅,阿嬌活到今天第一次見識:一個成人,一個成年貴族,一個身份地位絕高的皇家親王如此擺低了姿態,來懇求一個——孩子?!
阿嬌有些驚更多的喜,胸腔裡湧動的都是自豪,一種被真正看重的自豪——不是作為‘寵兒’被看重,而是被當成可託付要事的成年世界的那種‘看重’。
這種感覺無與倫比,阿嬌的小腦袋馬上熱了!
哪裡還會有什麼猶豫,館陶小翁主忙不迭地點頭打包票:以後無論是未央宮還是長樂宮,她一定會罩著姱表姐的。誰都別想欺負她!哼哼!!
梁王當時就擺出來老懷大慰的架勢,對小侄女的懂事和能幹是誇了又誇,直把小貴女樂得合不攏小嘴。
“阿嬌,來……”正說著,梁王自胸口掏出只燙了金的五色錦囊開啟,從中拎出串雙排的粉紅色珍珠。
珍珠中天然的粉紅色的極為罕見,尤其是這種如三月桃花般白裡透出的淺紅。珠子渾圓,顆顆一般大小,就是如陳嬌這樣從小在頂級珠寶堆里長大的都幾乎看不出瑕疵。珠串非但質量好,款式也特別,沒有用通常方式中心打孔,而是在兩端用金絲並排穿起,出奇的別緻。
這顏色這樣式太合小貴女的心意了。阿嬌驚喜交加地望著她的梁王舅舅:“王叔?”
笑嘻嘻地,劉武明知故問:“阿嬌,喜乎?”
阿嬌是個誠實的好寶寶,坦率地點頭。
微微一笑,梁王劉武拿起珠串,本來套向脖頸,湊近了才從交領空隙中發現侄女脖子上已經有頸飾了——比目紅玉佩。臨時改了主意,做舅舅的給繫上手腕;因長了,繞了幾圈。
謝了長輩的賞賜,嬌嬌翁主對著陽光看啊看。
邊上,梁王劉武貌似漫不經心地念了一句:“武之女,豈容不敬?雖千里之遙,不辭深責矣!”
阿嬌被新禮物迷住了,耳朵裡刮到——從耳過,沒入心。
舅甥倆正融洽,土包下來了個穿高階內官服飾的,‘噔噔’地上來走到離地氈三步遠的地方,彎腰行禮:“大王,翁主……”
梁王一見此人,不由一愣。這是他身邊最信任的內官,一直放在宮外,隨意不進皇宮的,怎麼現在來了?
“大王……”內官眼珠往小貴女那兒一轉,沒說下去。
梁王眯眯眼,起身走到一邊,召內官過去細問。後者在國君耳邊蚊子似的說一通,直聽得劉武眉頭一鎖。
揮手讓內侍靠邊站,梁王踱回氈子旁,伸手扶起阿嬌:“阿嬌,王叔忙……”
館陶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