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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的嬌嬌翁主小嘴努起,帶著滿臉的懷疑和不滿大聲道:“從兄……言而不信!”
“咕~~~?”劉徹莫名其妙——這話怎麼說的?他哪裡言而無信了?
“阿嬌娶阿彘,阿——嬌——娶——阿——彘!”學著劉徹平時說話的語氣和腔調,第二遍還故意拖長了話音。
見膠東王表哥依然一臉的迷茫與無辜,館陶翁主陳嬌惱火地提醒時間、地點和名目:“大王,長樂宮之‘長秋殿’;大母之宴!憶之,從兄……憶之乎?!”
劉徹麵皮陡然張紅,通通紅——他當然記得,要命地記得!
為了那次貽笑大方的‘口誤’,他已經與兩位數級的兄弟、表兄弟、堂兄弟幹過架,捱了多少老拳吃了多少苦頭?!本來,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現在已少有人再用這個藉口尋他開心了,沒想到阿嬌竟然還記得……不對,阿嬌那時還不會說話呢!
究竟是哪個那麼饒舌?!
何止陳阿嬌記得?
那場宴會,楊公主等人都是在場的;此時被勾起回憶,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那可是近年來皇宮出的,最優質的經典笑話!
獨樂,不如眾樂樂!
某些熱心的當事人還萬分親情地把彼情彼況描述給那些未能躬逢盛事的公主和長公主們聽。楊公主口舌伶俐,田公主言語詼諧,兩姐妹一搭一檔,將那次接風宴上的‘笑劇’如此這般一一道來……
“所謂‘桐葉封弟’,君……無戲言!”楊公主快人快語地總結著:所以說,阿嬌前面的話一點兒都不錯!根據‘君子誠信’的貴族行為規範,劉徹就該二話不說地帶上他的‘膠東國’嫁進館陶長公主家去,嫁給陳嬌!!
‘昊天上帝!那不成了贅婿啦?大漢,甚至是華夏有史以來的第一位皇子贅婿?’帝女們無論老少,盡皆笑倒,沒一個能直起腰的。
可憐的膠東王,臉蛋兒——血血紅!
“阿大,阿大,汝觀從兄啦!前言……猶在耳,今語皆非矣!!”那邊,嬌嬌翁主扭頭就跑去找她的皇帝舅舅告御狀:‘表兄欺負人!當初明明是劉徹首先提出嫁給她的,今天怎麼改成我嫁劉徹了?這不是欺負人嗎?嫁和娶的差別可大了。’
‘哼,甭以為我當時小,就不記得你說過的話!很多人和我提過呢!’拽住天子大舅父,小貴女衝劉徹表兄搖了搖食指,極不贊成地指出:“言……之所以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為言?”
大漢膠東王的臉,馬上又紅了幾分——快趕上豬肝顏色了。
“咳,咳咳!”阿嬌義正言辭的指責讓劉啟皇帝幾乎被宮釀瓊漿嗆到,放下手中的金爵,撫著胸口笑咳:‘上帝!這孩子能不能別這麼可愛?!’
叫侄女坐到自己身邊,揉揉那頭豐茂的烏髮,還將長案上的各種美食往阿嬌眼前挪挪。皇帝這才回頭笑睨狼狽不堪的兒子兩眼,三分好笑、三分憐憫、外加四分樂禍的愜意——別說,這事他還真記得!就在吳楚叛亂之前,是為了歡迎梁王劉武入京而舉辦的家宴。那晚竇嬰仗義直言,結果大大得罪了母后,被削奪入長樂宮的門籍。
帝女群中的笑聲一陣響過一陣,射向膠東王劉徹的視線交織著各種輕諷、暖味和玩味。
劉徹象只被拔了毛的小公雞,蔫頭耷腦的!
長公主劉嫖對侄兒投以十二萬分的同情——家族太大就這點不好!不管過多久,永遠有人記得你小時候幹下的傻事蠢事。
其實這還不是最糟的,更糟的就是:這類臭屁極有可能無限制擴散,甚至一代傳一代!瞧瞧那些偎在母親身邊的小公子小翁主們,也開始加入笑的行列了。
“從兄,從兄,嗯,‘為婦’呢……亦無……不可啦……”坐在天子身旁,阿嬌突然冒出的話語無異於是一聲驚雷,震驚了四座。
內客廳的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嬌。劉嫖長公主則滿腹狐疑,想不通女兒想要幹什麼:“阿嬌,阿嬌!”
“阿嬌!”劉徹彷彿被打了針強心針,一下子云開霧散,陽光普照——他就知道,這些年的相處不是假的。
膠東王劉徹喜出望外,用幾乎結結巴巴的美滋滋口吻不停地念叨著,說以後一定會給按諾言為小表妹造座大大的金屋子,一定會一直一直待阿嬌多好多好。
“不在於此,不在於此!從兄……”阿嬌無所謂地聳聳肩——嬌嬌翁主從不缺人待她好。所有人,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待她很好很好,相信以後也會一直一直待她很好很好。至於‘金屋’嘛……梁王小舅舅送了那麼多黃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