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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小姐一愣,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不是故意的……”秦伯緩步上前,不容置疑道:“殺了他!尊主的嚴令你難道忘記了麼?”思小姐嬌軀一顫,分辯道:“他正和我玩耍呢……”
葉浩原被打攪,已甚為不爽,再見這老傢伙氣焰囂張,全然不把自己這星宿海天才放眼裡,不由大怒:“哪裡來的老東西?老子站在這裡,有種自己來殺,逼迫女人算什麼好漢!”
秦伯睨他一眼,忽而笑道:“很好!小傢伙,有二十年沒人跟我這般吆喝了。”他神色陰沉,偏作笑容,森然可怖。葉浩小心戒備,反罵回去:“那是你龜縮不出,年紀活到狗頭上去了。”
“倒是唇尖舌利!”秦伯嘿然一笑,身遭凝聚六道幽光,幻化成鞭,朝少年呼嘯捲去。葉浩神色一怔,要施展鶴雪身法,已是不及,被捆粽子般縛個結實,跌倒在地。如此神技,驚得他張大嘴巴。
“殺了他,我們回城去。”秦伯慈和而堅決。少女一臉惶然,聽慣了老僕命令,不知如何抗拒。她與葉浩本來壁壘分明,幾日相處之下,嬉鬧無忌,竟是從所未有的快樂,如何起得了殺機。
秦伯目光轉冷,思小姐垂下螓首,不敢對視,顫巍巍舉起纖手,只覺芳心莫名疼痛,割裂也似。葉浩被幽光束縛,唯獨臉部能動,眼珠子亂轉,焦急之至。這小娘皮不會真殺了他吧!倒是大有可能。整天拌嘴,仇隙不小,剛才的舉動,也似大大不妥。孃的,這老傢伙混哪裡的!
正此時,一陣狂風倏至,夾雜斑斑星痕,帷帳整個掀起,朝天捲去。原地只剩木樁骨架,好似剝皮的果核,通透光禿,一覽無餘。明亮火光潮水湧進,一洗昏暗逼仄,葉浩與思小姐為之一驚,愣立當地。
秦伯神色不動,冷笑道:“星宿海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現身一見!”他默察星力,竟有周天水準,應是星宿海人物,卻不甚擔心。
火光倏閃,風姿綽約的婦人排眾而來,徑到營帳邊緣,躬身一禮:“前輩是崑崙山高人,何必與我等一般見識,不如就此帶走思小姐,我迂難營決不為難。”卻是雪姨,雍容淡定,與尋常截然兩般。
秦伯驚訝看她,道:“閣下既是星宿海出身,當知太一初始之戰禁例,宜速速退去,妄自插足,神人共誅!”雪姨臉色劇變,似遭雷擊:“太一初始之戰?不是還有六年麼?”太一之戰是方仙者的禁忌,涉及天下至秘至大之爭奪,二十年一屆,其禁制森嚴,延續千載,只是一直在中原進行,與草原、南疆無涉,如何與這飛鷹之戰牽上關係?這秦伯功力之深,足以橫絕一時,顯是幽門重要人物,如何會隱在飛鷹城中?電光石火的念頭在雪姨腦中閃過,令她有片刻的失神。
秦伯神色疑惑:“此事已傳檄各門各道,你竟不知?”他一揮長袖,一團幽光環繞千匝,凝聚成彈,襲向雪姨。勁風嗚鳴,光彈速度極慢,好似重有千鈞。雪姨深知厲害,若光彈爆炸開來,方圓十丈都受波及,兵士難以倖免,一咬牙,遂雙手推出一片星光,浩瀚三丈,水銀粘稠。
光彈如陷沼澤,速度愈發減慢,大小卻如初,星河絲毫不能磨損。雪姨心中大急,若不能將其吞噬,爆炸開來,自己定將屍骨無存。秦伯卻看出端倪,搖頭蔑笑:“原來是個半吊子,並非純正血胤。”
他枯瘦手掌翻出袖子,遙遙一按,光彈驟然加速,好似隕石流光。雪姨知道不可力敵,鶴雪身法一展,盡力逃逸。光彈炸裂開來,氣浪四下湧去,好似一圈漣漪,所過之處盡為焦土。兵士慘號不住,雪姨雖滑出七丈,仍受波及,一口鮮血狂噴,跌將出去,半天沒有爬起。
秦伯籠手袖中,慢條斯理道:“這就是震驚草原的迂難營麼?也不過如此。”葉浩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哪來的老妖怪,竟這麼厲害!思小姐卻憂慮地望著他,一時不知所措。
“殺了他!我們就走。”秦伯催促。思小姐嘻嘻一笑,纏上他手臂:“一個小毛賊而已,有什麼好殺的,秦伯,我們這就回去。”
秦伯不為所動:“幽門尊嚴所在,不容觸犯,非殺不可。”思小姐嘟起小嘴:“人家再也不亂跑,都乖乖聽話,還不行麼?”秦伯神色慈祥道:“不行。”他不再理女孩兒,揚聲朝外道,“都佈置好了麼?葉匠師,聽說你是稷下學院高足,不要讓老朽失望。”兩人交談之際,迂難營眾來回佈置,藉著營帳掩物,已佈置好陣形。秦伯聽得分明,卻不點破。
四下裡一寂,忽聽一聲沉喝:“放!”蝗蟲般羽箭四面八方射出,同在瞬間襲向燈火明處的秦伯,最少有三百根,更夾雜五十石弩矢。一時勁旋如潮,直似怒浪擊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