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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浩喪氣道:“那我還煉製不了呢。”子蘇笑盈盈道:“我早前在弘武館任職,陛下還算寵信,賞了我兩柄神兵,其中一把就是弓箭。若都統不棄,我願雙手奉上。”
他雙手一拍,伍漢掀簾送進一個革囊,又迅疾退出去,堪比訓練嚴格的侍衛。子蘇肅容作“請”的手勢。葉浩搓著手:“這怎麼好意思呢。”已把革囊提起,竟重得驚人,褪開一看,是一把造型古雅的長弓,另有一壺箭。弓背黑黢發亮,該是金鐵材質,卻相當柔韌,絲毫不比桑木差。角珥上鑲了兩塊黑玉,弓弦纏繞兩端,繃得死緊,隱然透出毫光。
葉浩愛不釋手,抱弓在懷,就要拉弦一試。子蘇伸手阻止:“這弓有些來歷,不是誰都能任意拉動。弓胎用了萬年玄鐵,堅韌兼具,弦絲則是蛟龍主筋,這兩塊黑玉是冰川寒魄,刻有篆文法印。更厲害的是,這弓被前任主人設了禁法,旁人若自恃功高,妄圖拉動,必遭其反噬。”
葉浩愕然道:“那不是一把廢弓?”打量了子蘇幾眼,難怪這娘娘腔恁地大方,原來是件擺設,還博了個人情。
子蘇盯他一眼,道:“煩請都統滴血到角珥黑玉上,變化自生。”
葉浩被繞得頭暈,懶得囉唆,手指在劍鋒上一劃,血珠凝聚滾落,恰滴到黑玉上,沿著篆文印痕流淌,片刻消融不見。不由大訝,瞪大眼睛,半晌卻再無變化。他正要嘲笑幾句,卻見子蘇一臉莊容,不似作偽。
就在這時,銘文毫光綻放,晶瑩流動,直似水銀異彩。整把弓浮到虛空,弦絲嗡嗡作響,胎背也光華大放。葉浩看得目眩神迷,不防子蘇雷霆大喝:“握住!”葉浩不假思索,一把抓在手中,神弓異象陡消,萬千光華沿著筋脈,盡數貫入體內。似遭雷擊一般,葉浩身軀木立,雙眼圓瞪。除了父親戰死,再沒有任何事情,如此激盪他的靈魂。突然之間,心中升起明悟,此弓與他有著宿世的淵源。“恭賀都統得獲神兵。”子蘇神色如常,似乎一切在他意料間,“都統何不一試?”
葉浩神返五腑,興奮點頭,運起星辰之力,緩緩拉弓滿月。浩然星輝佈滿周身,將他與弓連成一體,若有旁人在場,定難以置信,這個憊賴少年氣勢儼然,有如崇山峻嶺,與尋常相比,簡直幡然兩人。
子蘇神色難明,低聲喃喃:“神兵認主,不會有錯了。”
葉浩已松弦收弓,驚歎道:“好強的弓,投石機都不如它。”子蘇笑道:“機械之力雖偉,終不能與神兵相比。還請都統珍重收藏,輕易勿要使用。”葉浩滿口答應,只顧把玩,醒過神時,子蘇卻已飄然離去。“這娘娘腔還蠻大方,一出手就是神兵,看來弘武館不錯,老子有空也去領幾件。”他飄飄然想道,早前受老黃的氣,也不覺消散。
葉浩徐徐收功,天色已然大黑,帳中昏暗之極。唯有神弓熒熒生輝,似有斑駁星痕來往流動。他既得神兵,更增志氣,午後便開始行功,頗有奮發圖強架勢。這是他神功初成之後,首次修習星辰之力,方驚覺神庭穴中,玉液已然盈滿,再不復氣流蒸騰。心意神三元合一,既導之向下,真融若潺潺溪流,雋永久遠,不復早前氣態之肆虐浩瀚。但覺心中空明,舒泰已極。下十二重樓之後,膻中穴隱藏若淵,依稀可窺端倪,只覺一片浩然光輝,盛如烈日,浩大無匹。星辰力並不消融,反而陰陽滋生,倍加壯大,迴旋數匝,衝下丹田中極。
他不明白自己遇合之奇,古今僅有。暗星血脈已是百年一出,而得神秘傳承,便有渾厚功力,就如一座寶庫,取之不竭用之不盡。而最為神奇者,身兼兩大曠古奇功,竟不相沖悖逆,如此相輔相成,進境之快,一日千里。所以才能在短短數日,一舉突破至周天境界。他摩挲著長弓,血肉相連的感覺油然再生。抱月開弓,搭上一箭,雖引弦未發,卻能清晰察覺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有此神兵在手,面對千軍萬馬,也能渾然不懼。不由向冥冥禱告:“老爹,你的仇我一定會報,而且很快了。”
步履聲由遠及近,帳簾倏地掀開,氣死風燈的光暈探進,照出雪姨溫和的臉容。她提了個食盒,只以為沒人,徑直走入,點亮桌上油燈,突然瞥見人影,駭然嚇了一跳。“小浩,你怎麼不點燈,躲著裝鬼麼?”雪姨撲哧一笑,麻利地取出飯菜,“我還以為你不在,先幫你把飯送來。”
葉浩賭氣道:“你給老黃送好了。”雪姨啞然失笑:“真是臭小子,快起來吃飯。”葉浩視雪姨如母,早不生氣,只是忿忿不平,以為她向著老黃。見她仍如往日關懷,大覺溫馨,索性耍起了少爺脾氣,硬是賴在床上不動。雪姨見狀,親自上前拉扯。
“咦,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