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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士之下,夜鷹只能望而興嘆。正要掉頭不顧,這小撮騎兵又纏上來,用古怪的突古語恣意痛罵,更抽冷子放上一排箭雨。
如此三番五次,饒是夜鷹鎮定,也怒火中燒,將騎兵分成三隊,張成一口大袋,專心殲滅這群討厭鬼。但迂難營收容亡命,個個鬼精也似,又膽大無比,每每在夾隙中逃生,更抽冷子放箭。
夜鷹無奈之極,根本無法抽身,去搗毀攻城器具。而迂難營中軍也不動如山,坐看那小隊騎兵遊弋在死生邊緣。
葉浩與子蘇策馬陣前,伍漢及一眾頭領環侍左右。子蘇默察局勢,道:“是時候添把火了。”葉浩微一頷首,令工程兵調定諸元,發動投石機,驟雨冰雹也似,向城頭傾瀉。
飛鷹城高七丈,絕多石彈只砸在牆根上,一陣陣隆隆巨響,城頭士兵震耳欲聾。克勤憤懣地道:“他們這是在示威!這些清蒙豬,一得意便要猖狂。”紅石搖頭道:“這是在激我們出城野戰!”若是夜鷹在場,當能立時領會他意圖。迂難營始終不出中軍,實為隱忍其鋒,要待己軍傾巢而動,再配合方仙術天威,給予致命一擊。
克勤眼巴巴道:“城主,該給這班清蒙豬一點教訓了!”
紅石看他躍躍欲試,啞然笑道:“也罷,就遂你之意。你再領一千騎兵,與夜鷹配合,從左右兩翼直搗其中軍。”
克勤興沖沖拿著令箭,一路疾奔,往城下躥去。
“秦老,下面就靠您了。”紅石周圍無人,卻向虛空言道。
一陣幽光環繞,全身黑色斗篷的秦伯平空現身,淡然答道:“只要那小子敢出手,我今日就把迂難營屠了。”
克勤率軍出城後,繞到左翼,靜待進攻命令。一千騎軍勒馬持刀,陣列儼然,單看氣勢,就足以把迂難營比下去。城頭五色令旗搖動,夜鷹若循指令,應佈陣右翼,無奈那小撮騎兵附骨蛆也似,牢牢綴在後面。夜鷹索性分出一百人,橫裡攔截,總算騰出身手,在右翼佈下陣列。
在這兩把尖刀的鉗制下,迂難營就如待宰的羊羔。兵士雖知伍漢有馭馬奇術,但縱眼望去,草原騎兵彪悍無比,馬背之上,沒有任何民族可以一較長短。葉浩一皺眉頭,這少年如今重任在肩,竟有一種形之於外的沉靜威嚴。“飛鷹騎兵果然氣勢非凡,兩面夾擊過來,我軍形勢不大妙呀。”他喃喃自語道。子蘇卻自信異常:“有伍漢的奇術在,敵軍縱使增加一倍,也不足為虞。士氣卻是關鍵。”
葉浩打腫臉充胖子,強辯道:“迂難營弟兄何曾怕過!”子蘇淡然一笑:“現在要取萬全之策,就是讓老黃纏住右翼,我們出其不意之下,只要一刻鐘,就足以擊潰左翼,然後回師殲擊。”
葉浩斷然搖頭:“老黃只有一百人,正面迎上去,半刻鐘都支援不住。”子蘇從容言道:“慈不掌軍,為將者殺伐決斷,不能有絲毫私情。況且老黃散盡傢俬,以明死志,都統應成全他。”
葉浩心中一動,此刻竟渾無陷害老黃的念頭。難道是早上那一幕,感動了他?不過這老王八可是老爹死敵,若不整整他,老爹九泉之下,也定難瞑目。他一時彷徨,想起以往種種,覺得老黃也並非那麼可恨,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子蘇察顏觀色,道:“都統對他仁慈,別人可未必這麼想。否則昨天也就不會聯合眾人,一起逼迫篡權了。此人不除,都統在迂難營的權威如何也立不起來。”
葉浩心中一震,默然不語。子蘇噓出口氣,知道打動了他。見到這少年時,原以為他不諳世事,只要誘之以利、脅之以勢,應把握在股掌之間。孰料這少年竟能與幽門聖女暗通曲款,早前更是勃然一怒,竟讓他難測深淺。到底是那人的血脈,大不簡單呀!子蘇在心中低嘆。
葉浩召過傳令兵,道:“傳出旗語,讓老黃拖住右翼敵人,不惜決死一戰。”那傳令兵一愣,直到葉浩瞪他一眼,才猶豫地揮動令旗,眼中卻閃過不解、憤懣。
老黃被阻截在數百步外,再無有作為,正想繞圈遊弋,等大戰開始,抽冷子從背後給敵人一下。卻見到中軍處令旗揮揚,正是傳令給自己。那令旗揮動輕飄,每一下卻如重槌大呂,敲擊在心子深處。
眾兵士震驚莫名,原以為危險已過,正自慶幸,孰料風雲突變,竟要自己決死一戰。那可是十倍於己的草原騎兵,這麼直衝上去,鐵定被砍成肉醬。袁遠把頭盔摜到地上:“媽的,老子不陪他玩了!”首領如此,兵士更是怨聲沸騰,有些更有樣學樣,頭盔摔了一片。
“撿起來!”老黃瞪了一眼,“你好歹是個頭領,戰場之上不遵軍紀,成何體統!”袁遠梗直脖子,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