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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因為看見她,所以才不好的嗎?好像是這樣,他一看見她,神情就不對了……
她愈想愈沮喪,無助又無奈。在昨天以前,她見到的永碩是那麼的溫柔、有禮、談笑風生,可是就在昨晚,當她看過了他身上的秘密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徹底改變了。
他後悔讓她知道了嗎?還是後悔選了她?
永碩突然停步,夜露躲不及,一頭撞上他的背,她驚慌得正要賠罪,忽然聽見永碩恭敬地低喊了聲“三哥”。
她微訝地望過去,看見前面走來一個年約三十,樣貌看起來十分精神幹練的男子,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冷意。
那男子便是愉郡王爺的第三子,永芝。
永芝一上來,二話不說,就狠狠甩了永碩一耳光。
夜露頓時驚呆住,錯愕地看著被打偏了臉的永碩。
“離你三嫂家的妹妹們遠一點!別再讓我看見你跟她們眉來眼去!”永芝破口大罵。
永碩冷笑一聲。“三哥,是她們要跟我眉來眼去的,你何不去對她們說?你也可以打她們耳光,叫她們不許跟我眉來眼去。”
“你敢跟我耍嘴皮子?賤東西,看來你是還沒受夠教訓了!”永芝痛罵。“你三嫂的家世憑你也配高攀?別以為有老祖宗給你撐腰,你就娶得了內大臣之女!你最好給我聽清楚,別打齊雅和茹雅的主意,再讓我聽見你勾引她們,看我不剝了你的皮!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兒!”
賤東西?夜露驚傻得不斷眨著大眼。永碩的三哥居然罵他賤東西?
在永芝憤然離開時,她清楚看見了他眼中對永碩的鄙視和不屑。他們不是兄弟嗎?怎麼會這樣?
永碩繼續往前走,面容淡得沒有一絲情緒,好像剛才那個耳光沒發生過。
可是對夜露來說就不同了,她無法那麼快就從震驚中回覆過來。
回到院落,老僕立即迎上來,接下永碩的油傘。
“晚膳送到房裡來,沒什麼事別來吵我。”
永碩一邊對著老僕說,一邊卸下斗篷丟給夜露,默然回房。
“是。”老僕順從地聽命,沒有對主子臉上微腫的掌印提出疑惑。
夜露抱著有他身體餘溫的斗篷,怔怔望著他疏冷的背影出神。
她隱約感覺到,永碩在府裡的地位似乎非常低微。儘管都是王爺的兒子,但是從永芝對他冷酷鄙視的態度看來,像根本不把他當成自家親兄弟。
原以為王府阿哥一定都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被眾多奴僕侍候包圍,享受著榮華富貴,但是從永碩身上的遭遇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她無法體會,在他成長的歲月中,曾經度過怎麼樣的一段痛苦煎熬?
下過雨後的夜裡特別寒冷,夜露捧著老僕熬好的湯藥來到永碩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響。
她狐疑地推門進去,看見永碩和衣倒臥在床上,鞋也沒脫,被子也沒蓋。她忙將藥碗放下,來到床邊想搖醒他,無意間觸到他的手,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他的手竟冷得像冰似的。
糟了,可別凍病了!
她急忙拉過被子替永碩蓋上,一面脫了他的鞋襪,把他的雙腳慢慢扶上床,當她溫熱的雙手碰到他冷如冰雪般的腳時,不敢相信地睜大了雙眼。
怎麼會?永碩的手腳怎麼會這樣冰冷?不會是病了吧?
她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燒,再看他的臉色,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七爺身子不好。'
她忽然想起老僕說的話。
難道永碩是因為身體太虛寒,所以才會導致手腳冰冷?
可這張炕床燒得暖暖的,為什麼他的手腳依然還是如此冰冷呢?
他的身子真的這麼虛弱嗎?
難怪才一入冬,老僕始終就沒斷過這間屋子裡炕床和暖爐的炭火,想必也是為了永碩過於虛寒的身子著想。
記得進王府以前,寒冬裡,她和娘睡在沒有被褥的木板床上,手腳凍得像冰柱,牙關冷得發顫,娘總是把她冰塊般的雙腳放在懷裡窩暖,在她耳邊輕哄著她說:“只要腳暖和,身子就會暖和了,身子暖和了,就能睡得著了。”
她有娘可以抱著她、暖著她,可是永碩呢?永碩的娘呢?他是不是在每個冬天的夜裡,都是孤單一個人?
夜露的心微微地發疼。她把他的雙腳輕輕貼放在她溫熱的胸口環抱著,一心想使他冰雪般的雙腳溫暖起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