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閃,嚴肅地說:我們屈原同志高風亮節,憂國憂民,寧死不與貪官汙吏同流合汙,怎麼會是流氓呢?我說,看看你們那《離騷》,一開篇,講得清清楚楚嘛:“帝睪丸之苗裔兮,朕皇考曰勃起。”這還不夠黃嗎?黃鳳顯聽了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們這研究魯迅胡適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專門糟踏我們優美的傳統文化。”
。 想看書來
看星火,想老黃(2)
為了打擊報復,老黃抽冷子就糟踏一下我們現代文化。比如有一回,我們夜裡跟女同學去跳個舞,早上睡個懶覺,老黃就趴在我宿舍門上高唱《智取威虎山》:“昨夜晚,黑龍溝,又遭劫難。”我聽出這壞蛋的險惡用心,便朗誦《離騷》答覆他:“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老黃一聽就來勁了:“忽反顧以流涕兮,哀高丘之無女!”我又唱《智取威虎山》:“撫著這,條條傷痕,處處瘡疤,我強壓怒火,掙扎在,無底深淵。”老黃道:“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我唱道:“雖然是,隻身把,龍潭虎穴闖;千百萬,階級弟兄,猶如在身旁。”老黃說:“好哇,你原來不是個溜子,是個空子!”我說:“是啊,殺人的鋼刀,只能把,樹、樁、砍。”我們就這樣經常胡說八道著,竹林七賢著,讀完了博士。我跟黃春高留在了北大,黃河去了南方,黃書進成了著名哲學教授,黃鳳顯去了中央民族大學,後來當了副校長。
今天為啥說了這麼多老黃?一搜尋潛意識,忽然發覺,原來葉紫的《星》裡,被殺害的男主人公、那個年青英俊的農會領袖,就姓黃。小說多次描寫他的“星一般的眼睛”,給梅春那樣的婦女帶來了“真正的生活”。在這位洪常青式的革命者犧牲後,梅春重吃了二遍苦,終於徹底覺悟,在北斗星的指引下,走向了“明天就有太陽”的地方。
《星》和《火》等作品,都是早期的自發的革命文學,葉紫也是實際的革命工作者,父親姐姐都為革命犧牲了,他自己也坐過牢。魯迅在給他的《豐收》序中說過一句著名的話:“作者還是一個青年,但他的經歷,卻抵得太平天下的順民的一世的經歷。”但葉紫的小說曾經被認為存在“黃色描寫”而予以否定,批判者指責葉紫把梅春寫成了“情慾的傀儡”。極左思潮對人性的苛刻要求,實際上違背了革命的初衷:革命是要人活得更快樂,而不是要人活得都像泥菩薩。革命者當然有跟普通人一樣的七情六慾,只是他們可以為了大眾的七情六慾而犧牲自己的七情六慾。革命者也會說點黃色之語,做點粗俗之事,這些掩蓋不了他們的革命光輝,相反只能說明他們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從大眾當中生長出來的人民的兒女。《星火》一劇把握住了這個人性的關鍵,才能在這個極左極右愚昧碰撞的時代,綻放出佼佼不群的星輝。
父親的胸懷(1)
上次咱們說了柏林,本來想繼續說下去,可是一眨眼,老夫又到了東京啦。所以,柏林的話題以後找機會再嘮,還是說說到東京的感覺先。
可能有的朋友要找碴了:我說孔老師,您怎麼淨去法西斯國家呀?是呀,老夫也納悶兒呢,俺在境外,一共落腳過五個國家,其中三個是幹過法西斯營生的,德、意、日,三個軸心國都全了。義大利我只是在那裡轉飛機,感覺義大利人土了吧嘰的,懶懶洋洋,素質比較一般,特別是覺得義大利男人根本就配不上義大利女人,怪不得義大利女人滿世界飛。他們怎麼也混進了法西斯呢?實際上就是人家德國的“棒尖”,幫著老大揣一揣肥瘠,因了這緣由,也分得一片肉吃。
而德國和日本就不同了,國民的個人素質確實高,由此產生了特殊的民族優越感,這恐怕是出現法西斯的原因之一吧。德國人的素質以後再論,日本人的素質在東方也公認是首屈一指的。由於日本法西斯對亞洲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我們面對日本人時總是矛盾重重。就我二十多年來教過的日本留學生來說,整體上可以說是各國學生中素質最高的。愛學習,有禮貌,守規矩,不張揚。帶他們出門教學實習的時候,本來不想教給他們過多的知識,可是當他國的學生都去瘋鬧,只有一群日本學生畢恭畢敬拿著小本子來請教你的時候,老師的天職就壓倒了民族隔閡。我耐心地給他們講天壇的建築美學,講兵馬俑與秦文化的關係,講西湖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我帶他們去抗日戰爭紀念館,那些日本女學生眼淚汪汪地出來,說以前從來不知道這些事,前輩真是丟臉。學生們集體鞠躬,說對不起啦,給你們添麻煩啦。我說這些是以前的事,你們沒有責任,你們和你們的孩子跟我們友好就行啦。另外,糾正一個漢語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