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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一沉,原來你們這些人對於蘭若白的事都如此的知曉,搞了半天就我知道的最少。
“多少知道一些,因為若白是閉門弟子,又是女子,所以白鶴婆婆心裡不舒服,自然處處找若白的不是,這次卻不知道為何會找上門來。”閆清自顧的說著,我卻忍不住笑,那麼大的歲數還吃一個小丫頭的飛醋,真真應了那句老不羞了!“若白,莫再笑了。”靖寒厲聲止住我的笑,我嘟了一下嘴,向後靠去。思討這些事,看來這事如果單是我上凌雲山怕是行不通,估計得請師傅元世散人出面才行,不然一定是討不到解藥,而且小美人也要不回來。而且我覺得白鶴婆婆此舉也是認定了我必然要去請師傅出面,不然單靠我的面子。她定不買帳。希望她不要為難小治,千萬別讓小治那孩子幹什麼體力活,以小治的身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怕是要受苦。
我這樣一想,心裡不免又擔心起來那個孩子了,我急忙在紙上寫:靖寒,準備些好酒,我們去初華山。先找師傅去,怕我自己的力量請不動白鶴婆婆。
靖寒看完之後點了點頭說:“不如先轉去我家別莊一趟,我地酒窯裡藏有五十年的佳釀,應該能入得了元世散人的眼。”
我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有現成地不用我出錢,我自然高興。其實說來慚愧,我現在手裡一點錢財都沒有,除了那兩隻抬不出來的大金棺材以外。我還真是兩手空空,兩袖清風。
“到你府上地別莊要多久?”流問道。“半個月就夠了。”靖寒如實的回答。
我們四個人在小治出事之後也算是沒怎麼耽擱時間就出來了,但是因為我們四人要轉去靖寒家的別莊。所以一定是要比白鶴婆婆與師傅兩人要慢得多了。
天寒地凍,正是白雪皚皚的時候。馬車出了奇的慢。我時不時地把頭伸出去張望,路邊的樺樹直挺挺的立在那裡。樹皮外面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我想起了小時候在家鄉,每到冬天,會和家人到山裡去拔樺樹的皮,樺樹的皮用來引火很方便。但是大家都忽視了,樹一但被拔了皮,等待它們的就是死亡,人很自私,只為了自己暖和卻全然不顧其他東西的死活,也從來不想,如果沒有了樹木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感慨地嘆了口氣,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進了一個小鎮,鎮子不算冷清,因為是寒冬,街面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抱著肩低著頭快速地趕路。偶爾有馬車經過,也不見人。
我們找了一家客棧歇腳,晚上無事,幾人便到茶館裡坐坐,隨便聽聽古人說書。站在臺上的說書人年過古稀,卻生得一雙犀利地眼睛,雙目炯炯有神,撫尺一落,便聽他緩緩地說道:“上回書,我們說到江湖上頂頂有名的風落堂一夜之間全堂未留一個活口,就連堂主也身首異處,血流遍地,襁褓中嗷嗷待哺地娃兒也倖免遇難,那場面真是慘不忍辱睹……”
我聽到這裡便抬眼看閆清,他卻一臉的泰然,就好像說的事完全與他無關一樣。我暗下里不得不佩服他的冷靜,聽到自己以前追隨的堂主死了,竟然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可見閆清只是利用這個平臺罷了,至於忠心二字卻是絲毫邊也貼不上的。
我心不在焉的四下裡張望,臺上的說書先生口沫橫飛,動情之處眉飛色舞,一把撫尺在桌子上啪的噼裡啪啦直響,我興致缺缺,我果然不是混江湖的料子,一聽到江湖上的瑣事,我的瞌睡蟲全都湧了上來,紛紛作祟,一手支著下巴,腦袋一沉,便不知道今昔是何昔
呼呼一覺睡到大天亮,期間竟然連夢都沒做。怪哉
我迷迷糊糊的起來,下了床,穿上棉袍。人也精神多了,他們三個還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在隨身帶的紙上寫下:“怎麼了?”我還不曉得他們為什麼如此的看我。靖寒搖了搖頭說:“若白,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聽到那麼血腥的江湖場面還能睡得如此香甜的人。”
我扯著嘴角乾笑,臉兒一紅,這才寫下:你們三個未免太不懂禮節了,我一個女兒家的房間,你們三個男子貌然進來,這成何體統?竟然還嘲笑我聽書會睡著一事!我挑起眉角,把他們三人問著啞口無言。
三名男子面色一紅,都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私下裡也能猜出幾分。當然,我說下面的話絕對絕對不是自戀!他們三人都心儀與蘭若白,擔憂之心自然不少,之前又聽到關於風落堂被滅了滿門之事,所以怕再起風波,也屬正常,可是哪一個來保護我,另外兩個都不服氣,所以,就全都衝進來了,還好是冬天,我穿得多,不然一室春光不全都被他們看去了
雖然我不介意,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十分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