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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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關於暫住證的問題,屋內幾乎所有的人都深惡痛疾。但一個穿著黑夾克的男孩卻笑嘻嘻地說:“你們這些人哪,怎麼不想想,政府只讓我們辦暫住證就可以在這個地方居住下來,才花那麼一點錢就在這兒住一年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啊。一想到這我就每天紅光滿面,彷彿有使不完的勁兒呢。”
他這樣一說,剛才壓抑的氣氛立刻緩和下來。不知是誰拿出一串細細的、小小的鞭炮,在短暫的鞭炮聲中,我們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仔打工妹拉熱烈地圍在了年夜飯的飯桌邊。桌子是用幾張木板和凳子七拼八湊成的,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們推杯換盞的熱情。
吃過飯,屋內架起了一個麻將桌,男孩子們圍在一起打麻將,女孩們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著閒話。屋內不知從哪裡淘來的舊電視裡在播放著央視的春晚,但很少有人看。人多的時候,我一向不太愛講話,只好無聊地看電視。晚會中偶爾也會講到農村,講到打工,但那樣的農村和打工,和真實的農村與打工相差很遠很遠,遠到彷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趙震沒有上麻將桌,看我孤單,不時抓一把花生或瓜子放到我面前,十分熱情周到。彷彿我是他帶回來的,就是他的責任一般。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並不單純,真感到受之有愧。
終於熬於11點,我再也忍不住了,字斟句酌地問他:“我以前有一個叫齊月升的同事,也是湖南人,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他毫不猶豫地說:“聽都沒聽說過,怎麼,你想找他?”
我趕忙搖頭,坐在我身旁的胖女孩停住嗑瓜子的嘴,驚訝地問:“姓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