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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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結果。好在因為馬課長是石輝的同學,很是幫忙。為石輝的工傷鑑定,馬課長沒少和林老闆爭吵。經常和林老闆爭吵的馬課長現在焦頭爛額,很少管車間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張培出入老闆辦公室的次數忽然多了起來,並且和馬課長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張了。有訊息靈通人事說,林老闆對馬課長在石輝事件上所持的態度非常不滿,現在天天罵他,張培可能要當課長了!
張培這段時間確實非常得意。按理,石輝是他手下的技術員,出了事他肯定有著逃脫不了的責任。剛開始時,他也是被老闆和馬課長罵得頭破血流的。但隨著馬課長在林老闆面前的失寵,他對張培不再那麼兇了。
但他們越客客氣氣的,我們越感覺他們之間呈一種劍拔駑張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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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員工私下說,馬課長曾三番五次要林老闆淘汰一批註塑機,早就讓林老闆不滿了。這次馬課長毫不妥協地站在石輝一邊,要求林老闆承擔全部醫藥費並給石輝的後半生以相應補償,加起來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素以“鐵公雞”之稱的林老闆怎麼會不生氣呢?其實馬課長也是有不得己的苦衷的,石輝是他同學兼老鄉,又是在他手底下做技術員出的事,他要是不如此堅持,以後哪裡會有臉回家面對家鄉的父老鄉親呢?
注塑課主管必須對注塑機流程非常熟悉,如果辭退馬課長,一般會從兩個組長中選一個做課長。而另一個A班的組長和馬課長關係非常好,所以新任課長的人選,林老闆肯定不會考慮另外一個組長的。
一時間,各種小道訊息、風言風語撲天蓋地而來,真讓人目不暇接。我敢說,我在東莞不到半年的時間內學到的東西,遠比在家十九年學到的東西都多。更鬱悶的是,以前在家鄉時形成的自以為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在這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統計員,我以為車間的這場風波不會牽扯到我的身後,後來的事實證明:我錯了。
那天我們上白班,快下班時,張培過來跟我說,車間沒有白澱油了,孫麗不在,他讓我到二樓的塗裝課借一點白澱油。白澱油氣味很大,非常難聞。但當注塑機出問題或原材料太差時,要使有大量的脫模劑。每到這時,啤工就必須用碎布沾著白澱油將脫模劑除去。
我應了一聲,提了個小桶到二樓的塗裝課。僅僅是在塗裝課門口我就捂住了鼻子,氣味太大太難聞了。我一直以為注塑課己經是全廠最難聞的地方了,沒想到塗裝課的味道更大。
塗裝科門口是一個厚厚的白色塑膠門簾擋住的,進去要換拖鞋。拖鞋倒是很多,可一雙比一雙髒。我捏著鼻子撿了一雙還算乾淨的拖鞋換上。塗裝科分兩部分,我胡亂撞進左邊的那部分。讓我料想汪以的是,我竟然在塗裝課的小流水線上看到李連平。李連平正坐在一個漂亮的女孩身邊,有說有笑。看到我,他淡淡掃了我一眼,又繼續低頭跟女孩說著什麼。
車間那股難聞的氣味很大,竟然連風扇都沒有,我感覺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流水線上坐著的一個經常到我們宿舍玩的女孩,女孩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海燕,你怎麼來了?”
我走到她身邊,連緊緊捏著鼻子邊問:“什麼東西?這麼大味道?”雖然我知道這個動作是非常不禮貌的,但現在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那種氣味,真的讓人窒息!即便用嘴呼吸,嗓子也被嗆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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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無辜地說:“哪有什麼味啊?我們在這裡呆得時間長了,什麼味也沒有呢。”
我邊不住煽鼻子邊的氣味邊抱怨:“這麼大味道,怎麼連風扇都不裝呢?”
女孩指著流水線上的半成品說:“這些都是剛噴過漆的,要經過烤箱烤漆才能幹,要是裝風扇的話,會影響噴漆質量的,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們車間來啊?”
我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問她:“我們車間白澱油用完了,想借點白澱油,哪裡有白澱油啊?”
女孩向車間的另一部分呶呶嘴:“你去問噴油那邊拿吧,那裡才有的。”
我道了聲謝走進車間的另一部分,我的天,這裡的味道真叫一個大啊,燻得我兩眼生痛,我簡直就不能呼吸了!車間裡很多機器,在一面牆面有三個人正拿著噴槍對著半成品噴起來。噴槍每噴一下就冒出濃霧般的油漆來,同時傳來一股更強烈的氣味。更讓我吃驚的是,這三個人身上除了穿著一雙黑色的長統塑膠鞋和一身辯不出顏色的工作服外,沒戴任何防毒面俱!
那三個有看到我,他們手裡拿著一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