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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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哧”地一笑:“我那叫什麼女朋友啊,不過是玩玩,你知道嗎?這邊男女比便一比九,我應該有九個女人呢。”
我低聲罵道:“無恥,趙銳是有男朋友的呢。”
他得意地說:“有男朋友怎麼啦,她男朋友是男朋友,我是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經常在外面開房,一邊在床上運動她一邊講她男朋友呢,她說她男朋友沒有我生猛,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他邊說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生氣地將他的手甩開,警告道:“你再這樣小心我喊人了。”
他只好訕訕縮回手,輕蔑地說:“誰不知道你啊,跟一個有婦之夫鬼混,還在我面前裝什麼雛兒啊。”
我立刻氣血上湧,顫聲問:“這事我只跟杭宗巒講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跟她也有一腿?你真噁心,竟然跟這麼多女孩子!”
他瀟灑地吹了聲口哨,得意地說:“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呵呵。”
我再不理他,恨恨地回到屋中。杭宗巒己經回來了,正坐在床上吞雲吐霧,我想問是不是她告訴阿寶的,但轉念一想,問了又如何呢,反而會生出許多麻煩,以後再不相信任何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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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又發現,不但杭宗巒和阿寶有著暖昧關係,還有一個男同事竟暗中和蘭蘭來往。原來這些每天穿戴整齊的男男女女,雖然都有一定的文憑,但他們把男女之間的性看得和吃飯一樣隨便。開始的時候,我很不適應,時間長了,便也無所謂了。反而因為我的保守與謹慎,常被她們罵作傻B。有時候我想,倘若沒有沈洲那若有若無的牽扯,我也許會象他們一樣的。
我曾問過杭宗巒:“你在廣東這麼多年,到底有和多少男人發生過關係啊。”
她優雅地抽著煙,竟一聲不吭。
我趕緊道:“對不起,我是太冒昧了。”
沒想到她咧開塗抹紅顏的嘴唇笑了:“你那麼急幹嘛,我在算呀,他奶奶的,也算不清了。能記著姓名的不少於20人吧,我在廣州、深圳都呆過,一般只要談得投機了,他提出上床,我都會答應的。反正都是需要嘛,誰也不欠誰的,現代人看得開呢。”
我不解地問:“蔡春妍還是學外語的呢,怎麼那麼不開通呢?”
她撇了撇嘴:“她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呢,這次也不怎麼鬼迷心竅了,好象是動了真感情呢,真是個傻逼。”
我笑她:“你不也是想嫁給賀先生嗎?”
她面色一正:“那不同的,跟他交往,就算不嫁,我也不會吃虧,主要想從他那裡拿一筆錢做生意呢。跑單太辛苦了,想安定下來呢。”
我想起剛來時阿寶的話,他說只有找不到工作的人才來跑單的。而不好找工作的人,一般是男孩子呢。於是便問她:“你為什麼不找一份穩定工作呢?”
她白了我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我還跑單啊。我雖然是大專,技術性又不強,不能憑技術混飯吃。現在招聘辦公室人員的,一般都要18到25歲的,超過25歲誰要你啊。”
我想想自己,離25歲還有三年,似乎也不容樂觀呢。
因為沒簽到單,身上的錢又越來越少。雖然存摺裡還有整整一萬元,但不到萬不得己,我實在不想動那筆錢。為了節省,我便讓小韓不要再做我的飯了。早餐大多數不吃,東莞沒有肉和蛋的炒粉一般也要3元錢。但3元無疑是太貴了,我便將一份炒粉分作兩頓吃。但天太熱,炒粉容易變味,所以大多數的時候,我還是吃饅頭。饅頭五毛錢一個,一頓吃一個又便宜又抵餓。
後來我發現,附近有一家超市也賣饅頭,竟然是三毛錢一個。我一般都會買三個,可每次我給收銀員一塊錢,收銀員總是把一塊糖或一枚果凍當作一毛錢找給我。三毛錢就可以買一個饅頭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麼糖和果凍。
所以,每次我總堅持要他們找一毛錢,雖然收銀員有時拗不過會氣哼哼地扔給我一毛錢,但總感覺心裡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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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又堅持了幾天,我依然一個單都沒簽到。身上的錢越來越少了,有一次連饅頭也捨不得買了,我一天只吃了一根黃瓜。有時走在路上,看到被丟棄的麵包或水果,總有一種想撿起來的衝動。
甚至,我羨慕那些在城市的空隙中撿垃圾的人,最起碼,他們不用為下一頓吃什麼發愁,因為他們可以去撿。而我,連撿東西吃的勇氣都沒有啊。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