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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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喝了幾杯熱水,身上不再冒冷汗了,好象也有了些精神。回去的時候,因為天己經晚了,只好又打了“的”。就著車內的燈光,杭宗巒讓小韓把所有收據都拿出來,幾個人湊在一起算醫藥費。將近兩千塊錢,本來應該花得還少些,但醫生給我做了一個全面的細菌培植,明天才能拿結果,僅這一項,就花了650元。
剛才嚇得不輕,醫生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想想,手術今天都做過了,明天才能拿結果的所謂細菌培植,實在是對這個手術沒有任何意義的。
小韓埋怨道:“醫院真是黑心!”
一提起這事,杭宗巒就牢騷滿腹:“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呢?沒病治成有病,小病治成大病,又不是新鮮事。現在的醫生啊,只要你進醫院,隨便問幾句就開一大堆檢驗單,完全依賴機器,真不知怎麼說他們好。依我看,海燕今天花兩千塊錢實在不算多的。你流了那麼多血,要是遇到狠心的醫生,才不管你需要不需要呢,肯定會叫你輸血的。只要血拿來了,就算是為你備用,也照樣扣錢的!”
秦學禮附和道:“就是就是,要是輸血,那就不是一千兩千了。”
杭宗巒問我:“海燕你獻過血嗎?聽說獻過一次血的人本人和直系親屬是可以免費用兩次血的。”
我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有幾次遇到無償獻血車,其實很想獻。但聽說很多采血站都是非法的,我分不清哪是正規,哪是非法,就只好不獻了。”
秦學禮聞言,恨聲說:“就是正規沒有用的,我獻過兩次血。獻一次血,直系親屬可以輸兩次的。可那次我父親需要輸血,當時在我們縣醫院看病。我拿出獻血證,醫生卻說,不是在本地獻的血,縣醫院的血就不能無償給我父親用。”
杭宗巒介面說:“我以前有一個同事,從大學時起,每年都獻血。後來也遇到和你類似的情況。當時是他母親用血,醫生先叫他買血,再去獻血的地方報銷。他信以為真,就到原先獻血的那個血站,先是出示病歷;誰知有了病歷,又要醫生證明,證明當時必須輸血;證明拿到了,又要用血的發票。雖然醫藥費發票是全開在一起的。但我同事還是想法設法拿到了,然後血站又說那家醫院的價格高了。我同事被他們當成皮球一樣踢來踢去,焦頭爛額。但他很執著,最後終於拿到報銷了,還抵不過車費和誤工費呢。從那以後,他再也不獻血了。”
儘管我渾身無力,但還是不解地問:“為什麼每個人用血時都要買血呢?又那麼貴,每年有那麼多人義務獻血,那些血都用到哪裡去了?”
秦學禮冷笑一聲:“都被賣給病人了唄,血站做的真是無本生意,白賺!”
杭宗巒無奈地說:“是啊,多明顯的欺騙。很多事情,本來上面的政策也許是好的,但一貫徹下來,就徹底變了味。”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只剩下唏噓了。
247。
經此一劫,我身心俱憊。象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一樣,我甚至不想踏出專題部半步,我害怕見到陌生人,我再也不願意過那種半妓女性質的跑單生活了。在東莞,我就象一朵飄零的花,離開故鄉的懷抱,我就沒有了一株可以棲息的枝椏了,我感覺自己好累好累啊。
現在,除了回家,我什麼都不想了。這個念頭剛一產生,便強烈地充斥了我的整個靈魂。我要回家,我想媽媽和弟弟。只有親人的愛才可以癒合我身體和心靈的創傷,至於那個齊月升,至於所謂的實現自我價值,都統統見鬼去吧。
如果趙直給我結算提成的話,加上我一直捨不得動的那一萬塊錢,我就可以有兩萬元的存款。也許在東莞,兩萬元實在不算什麼。但回四川的話,有了這兩萬元,就可以開一個小小的店,然後找一個男孩安安穩穩地嫁掉,平平淡淡過一生,我就再也不需要來東莞了。
可趙直除了給我五百元讓我補補身子外,再次以沒錢為由拒絕給我結算提成。趙直還是以前趙直,可大難過後的楊海燕,再也不是那個膽小害羞的楊海燕了。人一旦被逼到牆角,是什麼事情都可以作得出來的。
於是,我每天早早地坐在他們打電話的大廳裡,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除了眼晴長時間盯著某個人外,就象一具行屍走肉。開始的時候,趙直還不斷慫恿杭宗炕讓我外出跑單,但我堅持拒絕了。
幾次過後,杭宗巒終於也死了心,又和另外一個新來的漂亮女孩組成了搭檔。每天早上,他們開始打電話聯絡客戶時,我就悄沒聲息地坐在大廳裡,直到他們一天的工作結整,我才會返回宿舍。每個人無論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