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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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實呢。”
他無奈地說:“有什麼辦法,來這邊久了,早就變得沒脾氣了。”
不知為何,一向暈車的我這次並沒有暈車。一路上,他指著外面飛馳而過的各種標誌物,耐心地給我講解著。比如,到虎門了,到長安了等等。我感覺視野似乎一下開闊了起來,原來除了金秋廠和附近的那些工業區,東莞還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地方呢。
在大巴駛出東莞進入深圳時,他指著前面一座大橋告訴我:“ 這是深圳最邊上的一個鎮,是松崗鎮。以後你要是到這裡一定注意了,松崗應該是深圳最亂的地方,比東莞很多地方都亂呢。”
遠遠望去,那座大橋兩側有很多閒散的人和摩托車。人來車住的,卻又很髒。剛到大橋下,就看到幾個男人圍在一起不知吵什麼。大巴飛馳而過的剎那,我看到一輛摩托擦過一個單身女人的身邊,幾乎是變戲法似的,那女人肩上的揹包便到磨託車後座的男人手裡了。整個過程,和麗娟被搶時如出一轍。
我正舉目四望間,沈洲忽然將我的身子轉到他的左側。我吃了一驚,正想問他,忽然看到前面一個人的手己經迅速伸進另一個人褲子後面的口袋裡,迅速將錢包抽走。我不由自主地“唉”了一聲,那人狠狠瞪了我一眼,大叫:“停車,我要下車。”車停了,那個很順利地下了車,飛快上了一輛摩托。
那人剛下車,被偷手機的人似乎意識到什麼,一摸腰部,失聲喊道:“錢包,誰偷了我的錢包?”
人們都見怪不怪似的,很多人甚至連望都沒望他一眼。售票員這才象徵性地吆喝道:“大家都放好自己的錢包、手機,防止小偷。”
那個被偷錢包的人目光呆滯了片刻,自責地拍了一下腦袋,長長嘆了一口氣:“唉!”便再不說什麼了。
157。
車到西鄉,我們好不容易才找了個位置坐下。剛坐下沒多久,便到南頭檢查站了,進深圳關內要檢查邊防證的,我們只好下車。
我埋怨沈洲:“什麼邊防證?你又沒和我說,我只有身份證,沒有邊防證的呢。”
他笑了:“昨天才說要帶你來玩呢,來不及辦的。你放心,沒邊防證也能過的。”
我試探著問:“是不是還有別的路可走?”
他搖搖頭:“別的路也有,但要請人帶過去,很危險。以前有一個女孩子,才17歲,被帶的人強姦,還殺死了。”
我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忽然感覺,危險似乎無處不在的。這樣一想;便使勁往他身邊靠了靠,隨他上了一座高架橋。橋上很多人,剛上橋我就看到,前面一前一後走著兩個男人。走在前邊的那個人挑染了幾根“黃毛”,腰上彆著一部手機。走在後面的那個男人剃著平頭,手裡還拿著一個公文包。
“平頭”躲在“黃毛”背後,一直用手在夠“黃毛”腰上的手機。我回頭看時,身後走著很多,“平頭”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並沒人制止。人們態度冷淡,目不斜視。“平頭”始終沒有得手,有幾次甚至被“黃毛”覺察了,“黃毛”回頭看到他,他趕緊又將手縮回去。
這時,我己走到和他們平齊,我看到“平頭”神態自若,沒一絲一毫的尷尬。幾次過後,“黃毛”便將手機移到了前面的口袋裡,但自始至終,“黃毛“一句話都沒有說。“平頭”大概感到得手無望了,立刻停止腳步,我們也很快超過了他。
緊走幾步,同樣的事情依然在前面發生,且是兩起。其中一個得手了,另一個和“平頭“一樣空手而歸,但他很快又盯住了另一個目標。看到這裡,我心驚膽戰。一步一回頭,好怕後面也有人跟人。幸好,沈洲知道外面亂,早就把錢包和手機放在前邊口袋裡了
下了橋,我看到“南頭邊檢站”的字樣,站前有好多人。但沈洲並沒有把我往那邊帶,而是 自然地拉著我的手,朝橋右邊的很多店鋪處走去。第一次被異性拉著手,我有些緊張。但這緊張很快被身處深圳的茫然代替了,我反而希望他握緊些,再握緊些。
前而有很多店鋪,沿著旁邊的巷子進去還有很多小而髒的店鋪。他隨便進了一家,開門見山地問老闆:“帶一個人進去要多少錢?”
看上去非常瘦弱老實的老闆操著濃重的廣式普通話乾脆地說:“100元。”
沈洲道:“不會這麼貴吧,我去年也是你帶我進去的,才只要50呢。”
老闆打著哈哈:“去年?去年不怎麼查的,今年風聲緊呢,今天又是元旦呢,真的好麻煩的。特別是男的,很難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