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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輪到姚保良甩了,亂甩。大米飯白饅頭全他娘吃到了頭兒!姚保良兩眼直冒火。他想罵出來,又不知該衝著誰去。不過又想超期服役整一年了,已經是賺了,莫非還要等著提幹?想到這個,姚保良忍不住要噴出個笑來。
姚保良的思想問題轉眼就解決了。離退役還有幾天,姚保良最後一次上夜哨。他穿戴整齊,全副武裝,腿腳一順就溜到營房後面的麥場上,找準了那個麥秸垛,一頭扎進去。覺得褲兜裡有個東西硌得慌,掏出來一瞧,正是嚴志高的那瓶補藥。
這段時間為了給嚴志高“進補”,姚保良滿天下蒐羅,哪裡埋汰往哪裡轉悠,“伙食”搞得每星期都不重樣,這小子可是口福不淺。不過這最後一回倒是讓姚保良費了心思。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全讓他吃遍了,還能有啥點子?
姚保良想得腦瓜子生疼,便開啟褲子前門,掏出傢伙來開始擼管。這回他換了心腸,*對準了美帝和蘇修,然後是指導員、連長、副指導員、副連長……不出幾分鐘,三連一多半的人讓他日過了。最後那幾秒,姚保良將*塞進了瓶口裡——奶奶的!這才叫站好最後一班崗哩!
開完了歡送老兵復員的會,姚保良前腳走,後腳嚴志高就發現他枕頭底下有一封信。開啟了看,嚴志高的兩隻眼珠基本就不會動了。信的開頭簡單客氣了幾句,然後就歪歪扭扭寫下一個“配方”:蒼蠅,蝨子,臭蟲,蟑螂,汗霜尿鹼,雞屎鴨醬……沒等看完,嚴志高就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嚴志高醒過來就住進了野戰醫院,然後開始嘔吐。頂要命的是嚴志高開始絕食,無論什麼飯菜都聯絡上那個配方。醫生護士愁得沒辦法,只好給他動硬的,兩人把住手腳,一人捏住鼻子,另外一個用勺子往裡灌。疙瘩湯比較容易得手,就一連幾天全是疙瘩湯。
大寨田得了訊息特意趕來伺候嚴志高。看到天天給他灌湯,大寨田看不下去,肚子成瓦罐了。便親自動手,給嚴志高做了餃子。嚴志高見了餃子,嚇得哇哇亂叫,說裡面包的是下腳料。大寨田說三鮮餡的,哪裡來的下腳料?然後就當面吃給他看。大寨田把餃子嚼碎了再吐到勺子裡,餵給嚴志高。嚴志高這才肯張嘴。以後每頓飯都由大寨田嚼碎了喂。
嚴志高的老子很快知道了,便給醫院打電話趕快將大寨田趕走。院長在電話裡說這事恐怕不好辦,一是嚴志高離了大寨田只能餓死,二是這大寨田離《紅雲崗》裡那個紅嫂只有一巴掌遠,只差給子弟兵餵奶了。大寨田聽了很不高興,餵奶餵過多少回了。
出院後兩人的事就傳開了。大家都有些不理解,好好一個高幹子弟,怎麼讓一個鄉下女人迷成這樣?嚴志高的老子讓組織出面作工作。賈指導員找到嚴志高談話,說你父母不在身邊,終身大事組織上可以給你做主。就說這郎*——大寨田的大號叫郎*——家庭出身、政治面貌、外貌條件全都一般,又是農村戶口,結了婚肯定後悔。賈指導員頓了下,壓低聲音說,據說這女人作風不太好,男人憋急了都找她,像公共廁所,你要跟她結了婚,那不成了衛生管理員了麼?嚴志高當場表態說,衛生管理員就衛生管理員,總得有人做。王賈指導員給灌了個跟頭。
嚴志高和大寨田到底沒扭得過組織。嚴志高給調到了省軍區機關,很快就跟軍區文工團的一位演過“喜兒”的舞蹈演員結了婚。可嚴志高從此落下個毛病,吃飯時非要人家女演員嚼碎了喂他。起先女演員死活不肯,嚴志高就絕食,逼得女演員一邊抹眼淚一邊給他餵飯,直覺得自己的命跟“喜兒”差不多。堅持了不到一年,女演員就離開了。
離婚後嚴志高一蹶不振,老子離休時他也隨著轉了業,進了當地民政局分管殘疾人教育。閒著沒事他就到下屬的聾啞學校轉悠,一來二去竟學會了啞語。以後他就混在了啞巴堆裡,跟一個啞巴姑娘結了婚。這天兩個人開啟了啞語。姑娘指指嘴,又指指心,再皺皺眉:娶了個啞巴,你不後悔麼?嚴志高也指指嘴,抓在手裡,垃圾似地一丟:天底下最沒用的就是嘴巴了。
大寨田為了嚴志高許久沒嫁,最後嫁給了聯小老師小崔。村裡男人們這時晃開了腦袋,大寨田包產到戶,成了自留地,大鍋飯別指望再吃了。
5。警戒線
牛艮是退伍兵裡最後一個走的。他沒坐分割槽派來的車,跟連裡說還有點事情要辦。趁著大夥到村頭給老兵送別的當口兒,牛艮把藏在鋪底下的雷管和導火索找了出來。
那天他領了鑰匙去倉庫取化肥,無意中發現庫房裡竟然有導火索。接著搜尋,果然找到兩枚雷管。牛艮在家裡幹過半年的採石工,專管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