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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邦的電話,說他和貝蒂準備8點鐘從曼斯菲爾德出發,沿287號高速公路南下。 魯斯探長問:“貝蒂就在你身邊,她能聽到我們的談話,是嗎?” 雷·邦嘆了一聲道:“你猜對了。” 8點15分,曼斯菲爾德地區警方無線電播發了一條緊急訊息:“請阻截一輛紅白兩色雪佛萊家用卡車,牌照:得克薩斯KJ3409。該車被看見沿287南行,8點10分左右經過藍登路口。車主貝蒂·露·彼茨涉嫌謀殺,翰德森地區警署已下達逮捕令。貝蒂可能攜帶槍支。”
人世與墳墓之間(10)
10分鐘以後,貝蒂被捕。她見到警察的第一句話是:“這和我丈夫的船禍無關,對吧?”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但在場的警員迅速作了筆錄。警方在那輛雪佛萊卡車裡搜出了兩把手槍。 貝蒂被帶到曼斯菲爾德看守所登記、拍照、按指紋。兩小時後,裡克·魯斯親赴曼斯菲爾德將貝蒂押解回翰德森地區監獄。 6月8日,星期六下午,邁可·奧伯林帶著法官傑克·荷蘭剛簽署的搜查令來到監獄。他對貝蒂說: “我們今晚要去你家園子找季米·彼茨的屍體,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貝蒂搖搖頭,面無表情。 邁可又說:“如果你願意合作的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可以告訴我們屍體埋在什麼地方。” 貝蒂又搖搖頭。 “我們還要找韋恩·巴克的屍體。你願意一起去嗎?” “我請求見我的律師。”貝蒂已經正式聘請了伊芮·安魯斯。 “如果你願意的話,最好和我們一起去。” “不,我要求見我的律師。這就是我想說的話。” 6月9日,星期日。得克薩斯州幾乎所有的報刊電視等都相繼報道了警方在紅崖環路的行動,有關挖掘的大幅照片刊登在各報頭版。不日,訊息傳遍全國,“得克薩斯黑寡婦”這個詞也不脛而走。 但在當時,貝蒂的三女兒雪莉對這條街談巷議婦孺皆知的新聞卻是一無所知。星期六晚上,她與新婚的第三任丈夫吉斯·泰格納剛剛度完蜜月歸來,第二天即以同謀殺人罪鋃鐺入獄。 在獄中安頓下來以後,雪莉·泰格納做的第一件事是聘請律師。她打電話給伊芮·安魯斯,那是她所知道的唯一的律師。伊芮告誡雪莉保持沉默,不要回答警方和記者的任何提問。 這則轟動的訊息自然也傳到了簡明·彼茨的耳朵裡,興奮之餘他不免擔心,這場看起來不算小的官司很可能將他父親的遺產吞噬殆盡。所以簡明在星期一早晨做的第一樁事,便是透過他的律師以季�米·�彼茨唯一合法繼承人的身份,再次請求法院下令凍結季米的所有財產,包括已經被貝蒂“合法繼承”的部分。 此後的一週內,警方接待了若干找上門來的知情人和舉報者,大多是作案人和被害人的親屬、鄰居、朋友和同事。雪莉的前夫喬迪·辛普森向警方報告了季米失蹤之夜,他開車送妻子去丈母孃家時的所見所聞,斐麗的丈夫威廉·科爾曼談到彼茨夫婦因貯藏室選址而引發的爭執……裡克·魯斯和邁可·奧伯林手中那張殘缺的拼圖開始一點點地顯現出輪廓。 然而,這一切僅只是整個畫面的背景或細枝末節部分。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證詞都來自第二手或第三手證人。貝蒂本人守口如瓶,她甚至拒絕做測謊實驗。就所掌握的材料看,本案沒有目擊者,即親眼目睹貝蒂槍殺季米和韋恩的人,而可能的第一手證人,即在現場看見過屍體的雪莉又拒絕合作。無奈,裡克和邁可只得回頭再去找貝蒂的四女兒斐麗·科爾曼。 第一次見到斐麗本人,裡克·魯斯驚異於她的美貌。貝蒂的六個孩子中有三個像她,費怡、斐麗和波比,漂亮但矮小。還有三個像他們的父親,康妮、雪莉和羅賓,黝黑而高大。 “我們需要澄清一些事實。”魯斯探長開門見山地說,“你說過雪莉和你母親一起掩埋了韋恩,她也幫著埋了季米,是嗎?” “沒有。雪莉對媽媽大發脾氣,不許她殺季米,因為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他。雪莉肯定沒有摻和季米的事。” “那是貝蒂一個人乾的了?” “不,是羅賓,她讓羅賓幫的忙。” 當羅賓遠遠地看見身著得克薩斯特有的牛仔式警服的裡克·魯斯朝他走來時,他正在上班——在他父親羅勃特·布蘭遜的建築隊裡開起重機。羅賓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他已經聽說了雪莉被捕的事。 在地區檢察長辦公室裡,羅賓像個嚇壞了的大孩子,他細細地講了兩個多小時,自始至終低垂著頭。他還向警方提供了前妻詹妮弗·庫克在加利福尼亞的地址和電話,說他曾經把一切都告訴過她。與他的母親和姐姐相反,羅賓很願意,也順利地透過了測謊實驗。 1985年6月14日,星期五,關於貝蒂·露·彼茨雙命謀殺案的保釋金聽證會在位於